“现在已经验出怀孕一个月了。”宁潇说,“因为是高龄产妇,所以在家中休养,今天才没能来。”
“想不到你还有送子功能!送子猫!哈哈!”李玉篆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宁潇恼:“我消耗了数十年的道行,才送了他们这一场造化!”
李玉篆靠到他肩上,“辛苦你了。”
……
下午,宁潇开车把李玉篆送回县城,在小区门口,看到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还有一名风韵犹存的女人站在那里。
李玉篆认得那男人,正是舒墨的爸舒永昌,而那个女人,不用说也知道,定是舒墨的妈丁美姗无疑。
“谢少校!”一看到宁潇,舒永昌就激动地上前,他们今天只是来找李玉篆,没想到会碰到宁潇。
“你们有什么事儿?”李玉篆说。
“我们……是来跟你们正式道歉的。”舒永昌说,“我早就想见你们了,但你们总不见我,只能在这等了。”
宁潇说:“那我就说一句明白话吧,宏达集团是我们省很重要的企业,但也并非不可或缺的。我们谢家对宏达,甚至是对你没有任何意见,但如果是舒墨的话,我会不惜任何代价地打压他,言尽于此。”
说完与李玉篆转身离去。
舒永昌脸色铁青,丁美姗更是哭了起来:“老公,你一定要救一救舒墨啊!”
“什么救不救的,又不是要他的命!”舒永昌冷声道。
刚才宁潇的话已经很清楚,他不针对他,也不针对宏达集团,他只针对舒墨一个!
将来宏达集团绝不能交到舒墨手里,甚至不能有股份,否则,谢家一日不倒,宏达集团就会被整死!
丁美姗也是听明白的,但如果舒墨将不能继承宏达,那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宏达不交到舒墨手里,跟毁了有什么区别?”丁美姗哭起来。
“住嘴吧你!要怪只能怪你儿子闯的祸!”说着转身离去。
丁美姗快步地追上他:“他才十七岁,就只做了这一件错事,真的不可原谅吗?”
“好啦,回去再商量!”舒墨到底是他的儿子,他也是疼爱的。
二人回到家,舒墨正坐在厅里等他们:“爸,妈——”
“小墨不用担心,人家还气在头上,以后慢慢想法子。”丁美姗道。
“先生,太太和大少爷回来了!”佣人走上前。
“小槿回来了?等等,你说什么?太太?”舒永昌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他对于桥是十分愧疚的,幸得于桥搬到了国外,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他松了一口气之余,对于桥更愧疚。
现在于桥突然回来,而且丁美姗母子还在这间屋子,他一下子便有些难堪。
“这……”舒永昌脸色白,正要让丁美姗母子到楼上去,没得二人撞个正着,否则那实在太不好看了。
可他还没说话,就见于桥和宋惊伦走进来。
“你、你回来了,小槿在国外住得惯不惯?”舒永昌连忙上前。
“劳你挂心,很好。”宋惊伦微微一笑。
舒永昌一怔,总觉得眼前的大儿子不对劲。但却没空理会他,只对于桥说:“你在国外养得好好的,怎么——”
“怎么,我回自己家都不行?”于桥呵了一声。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舒永昌连忙说。“你身体如何?”
“好得很。”于桥呵呵一笑,“我们的小槿也大了,也该让他接手一下公司里的务了。”
“啥?”舒永昌懵了。“你是说小槿?”
“姐,不是我要打击你。”丁美姗冷笑着上前:“小槿他智力有问题,如何接手公司?他乘法口诀背下来了吗?”
“谁是你姐?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个妹妹的。”于桥冷扫她一眼。
丁美姗脸涨得通红。
“而且很抱歉,你的期待落空了。我家小槿的呆病已经治好了,他现在智力已经恢复了正常。”
“你、你说什么?”舒永昌一脸惊讶。“怎么可能,世界上哪一国的医学都没有展到那个水平吧?”
“可不是。”丁美姗又是一声冷笑,“哪间医院治的,说出来,这样全世界的智障儿就有希望了!”
于桥也不恼,只看着舒永昌笑道:“哎,不是医院治的,你相信奇迹么?你一定不信!但很抱歉,这真的是生了。前几天小槿在园子玩,不幸,呵呵,不,应该是说万幸地撞到了脑袋,醒来后就智力正常了。”
舒永昌和丁美姗一脸懵逼。丁美姗说:“我现在怀疑是你的脑子出问题了。”
于桥冷冷一笑:“爱信不信,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小槿,我问你,十加十等于几?”舒永昌说。
“二十。”宋惊伦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别问这种问题行吗?不如这样,我们谈一下股市?”
于是与舒永昌开始聊股市。
舒永昌整个人都震惊了,先不说这股市分析得对还是错,就这语句工整,思维清晰的样子,简直是社会精英啊!说是白痴也没人信!
这居然是真好了!
舒永昌不由一阵激动和高兴。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不是?谁愿意自己的儿子是白痴的!
而且,他原本就对妻子和大儿子有愧,现在小儿子又得罪人,彻底不能用了,不由的把心思都放大儿子身上。
丁美姗见此,气得简直快晕了。
舒墨蹲在一边咬牙切齿,不住地碎碎念:“这货绝逼是被穿越重生了!”
……
两年后,李玉篆和宁潇终于要结婚了。
酒店里,看着她在红毯上,穿着洁白的婚纱一步步地走过,再登上舞台。
宋惊伦想,自己千辛万苦地回来,也许就是为了看着她出嫁,看着她嫁给爱的人,幸福地生活。
开席后,李玉篆回房换中式礼服。
宋惊伦拿着酒给宁潇碰了碰杯:“你啊,一定要好好对她。我之于她,还真的只是兄长,你不要多想。我回来并非是跟你抢,不过是想看到你们结婚。”
宁潇笑了笑,把酒一口闷了。
宁潇感觉得到,这个男人是真爱惨了李玉篆。
生怕他误会,还特意过来解释一翻。
比起这翻话,宁潇更相信上次宋惊伦还没恢复时写下来的那段词。
也许当初宋惊伦是真的存了回来抢人之心,那时他缺了心智,所以把真实想法都写出来了。
但得知她真的不爱他,就放手。而不是纠缠不忧,或是说一些一定会回来抢人,特意让宁潇吃醋的话。
因为宋惊伦是真的爱李玉篆,所以不希望李玉篆和宁潇之间因他而产生误会,或是闹得不愉快。
爱一个人,就该让她真的幸福,而不是让她的婚姻或生活造成困扰。
晚上回到新房,二人坐在床上,李玉篆说:“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要知道。”
“你说。”宁潇道。
“你的八字究竟是什么?”李玉篆说。
宁潇一怔。
李玉篆又道:“说起来,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的八字。后来你成了活尸回来,我不敢去算。你成了猫……我、我也不敢知道。现在,我想知道。”
宁潇垂目,执起她的手来,在她的掌心一笔笔轻轻写下自己的八字。
李玉篆一怔,接着就哭了起来,悲伤得不能自己:“其实……我早有猜测,是我改了你的命啊!”
此格威权不可当,紫袍金带坐高堂。
荣华富贵谁能及,万古留名姓氏扬。
宁潇的八字,那可是万古留名的极权极贵的命,寿元可达九十。
但最后他却活不过二十岁。
那是因为十四岁有一劫,而这个劫,就是她!
那年她年少轻狂,为挫他的气焰,直接拍灭了他肩上两把火。
不料,却是阴差阳错是让他入了道!
所谓入道,不是学了什么法术,或是拜了某门某派的师门。
而是行气!
只要会行气,就是入了道。
他天生对阴阳极为敏感,也是极具学道的天份。两把阳火一灭,为了不让阴物侵染,他就自行调节自身的阴阳。只要会调节自身阴阳,那就是行气。
一入了道,自身命格就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是你改了我的命,是我自己改了自己的命。”宁潇却说,“其实,你不需要说那是命,也可以理解为因果。路,是我自己选的。为了你,我愿意走到那一步。如果,你非要说那是命,那么,我现在亦是活生生地坐在你身边,与你结为夫妻,我现在的人生是幸福的,是我所追求的生活。你确定当年是在欺负我,而不是选老公?”
李玉篆被他说得破涕为笑,一头扎进他怀里:“也许……我真的只是在选老公!”
宁潇低笑:“来来,咱们一起生小猫!”
于是,二人很努力地在床上造小猫。
三个小时后,二人终于造完一次小猫。
李玉篆说:“这一辈子,咱们一起白头到老。你也去转世投胎吧。”
宁潇说:“我不要投胎,我要努力地修行。下一辈子,我也要找到你。”
李玉篆双眼微湿:“很累的。”
“不累。我会一直找你,直到动不了。”
“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