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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七十年代漂亮女配 > 七十年代漂亮女配 第139节
  谢东洋就不是那客气的性子,嘴上客气几句就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和阮溪阮长生钱钏寒暄了两句就开始毫不拘束地有什么说什么,主要和阮溪互相说了说彼此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这算刚见面,其他的私事那还说不着,主要就说了说分开这些年的时间里,各自的发展。
  谢东洋说他去南方混了几年,好不好坏不坏地攒了一些资本在手里,看家里这边也宽松了,去年就留在本地开了贸易公司。有什么倒腾什么,最近在搞那个和苏联之间的易货贸易。
  阮长生好奇问:“什么是易货贸易?”
  谢东洋看着他解释说:“就是拿东西换东西,他们国家需要什么,我们就给他们什么,他们拿东西来跟我们换。我最近倒腾了一批小轿车回来,卖得还不错,赚了一笔。”
  阮长生听完点着头啧声道:“还是你们城里人有头脑,赚钱的门路多。”
  而提到小轿车,阮溪忙问他:“那个车,你卖完了没有?”
  谢东洋转头应声道:“还没有,你想要一辆?”
  阮溪立马说:“那必须得要啊,这每天出门办点事多不方便啊,都是打车,打车费死贵死贵的。现在出租车司机那可是吃香的工作,赚的钱可多了。”
  谢东洋笑起来,“成,你要的话,我给你留着,抽空直接给你开过来。”
  说完易货贸易和小轿车的事情,谢东洋又问阮溪这些年在北京都做了什么,问她现在在哪个单位上班,是不是已经顺利混到副科了,还或者再有本事,年纪轻轻直接到正科了。
  副科正科?阮溪微微笑一下说:“叫您失望了,我是编外人员,小科员都不是了。”
  谢东洋有姨些意外,“你不会是把工作辞了吧?”
  钱钏帮阮溪回答,“早就辞了。”
  听到这话,谢东洋立马给阮溪竖了个大拇指,“还是溪爷您敢闯,胆子大!佩服!”
  说完奉承的话,他又问阮溪这些年都做了什么生意。
  阮溪自然不像他到处跑倒腾那么多东西,这么多年她就一直老老实实做衣服卖衣服,开店开公司建厂建办公楼,一步步扩大规模,慢慢发展。
  谢东洋听完猛一拍大腿道:“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会辞了国家分配的工作不干,要知道蔷薇阁是你开的店,我早就过来找你了,哪会等到现在碰上才来找你啊。”
  阮溪笑笑,“你还记着我就很够意思啦。”
  谢东洋道:“我可什么都记着呢,你说你要买房子把家里人全都接过来,现在你都做到了。喜欢城里这四合院,现在也买了住上了。”
  说着他往院子里看看,“你要是没买,我还能给你介绍一个,和这院子差不多。”
  听到这话阮溪来了兴致,“你有认识的人想卖院子?”
  谢东洋收回目光道:“也算不上认识,记得你以前老念叨这院子,说是有人卖的时候一定要买来住,我这记心里了,没事就稍微多注意了一下,人家说我就记住了。”
  阮溪又问:“为什么想要卖院子,要出国?”
  谢东洋摇头道:“那倒也不是,是想卖了换钱做生意。”
  等了有些日子了,难得又有一套院子买,阮溪忙又道:“那这个院子地址在哪里?如果还没卖了的话,你把院子地址给我,再帮我联系一下,我下午就过去看。我五叔五婶到目前还没有房子住,刚好买一套,以后就算都在这里安下家了。”
  谢东洋看看她,笑一下道:“你还真是一提到四合院就兴奋。”
  阮溪也笑,确实是掩不住地高兴,嘴上解释说:“没办法,我就喜欢房子。”
  很简单很小的一个小事情,谢东洋自然应声:“成,我打声招呼,你们下午去看吧。”
  阮溪自然还是要客气,要对他表示感谢,“那就麻烦你了。”
  除了嘴上表示感谢,阮溪还要请谢东洋出去吃午饭。但谢东洋说他还有要事在身,实在没时间去吃饭,阮溪便没硬留他。走前他要了阮溪的电话,说有空再过来,便先出门开车走了。
  阮溪看他的蓝色小轿车消失在胡同里,只道:“可真是大忙人哪。”
  钱钏接一句:“这年头谁不忙哟?”
  谁不是挖空心思,抢时间抢机会去赚钱哦。
  既然谢东洋没有留下,阮溪和阮长生钱钏中午便在家里吃了午饭。吃完饭等阮大宝去上学了以后,三个人锁上院门出去,按照谢东洋说的地址去看院子。
  到了院子外敲门,片刻后有人来开门。
  院门一开,阮溪阮长生和钱钏与里面的人对上眼,连招呼都还没打,四个人瞬间全都愣住了。
  还是钱钏先反应过来,笑了一下出声道:“哟,这不是孙大老板么?好久不见了。”
  孙玮阴起脸色,“你们来干什么?”
  阮长生道:“还能来干什么?你要卖房子,我们过来看房子呗。”
  第105章
  孙玮脸色难看, 像是吃了个好大的瘪。
  谁知道卖个房子也能和阮长生碰上,大概这就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他没再说话,手握门板站在门里也没有动。
  不知道他在默声想什么, 阮溪看着他出声道:“是不打算卖了?不卖我们就走了。”
  说完她欲转身走人, 但还没动,便看到孙玮缓和下脸色说了句:“进来吧。”
  这年头房子仍然不好卖,人家不缺房子的不会买, 部分赚得盆满钵满的有钱人也不在房子上花钱搞投资, 只有缺房子的人才会买,比如阮长生这种在这里没房子的。
  难得有人上门来看,他总不能因为点旧仇和憋屈就把人赶走了。
  男子汉大丈夫, 就要能屈能伸。
  看他打开了院子大门, 阮溪先跨过门槛进去, 阮长生和钱钏跟在后面。进去后自然是看院子,院子里面看看,屋子里面也看一看。
  看了外院又看内院,阮长生好像老熟人见面一般和孙玮聊天,问他:“孙老板这几年看来是混得很不好呀,怎么都混到卖房子这一步了?”
  孙玮嘴角抽了抽,仍是没说出话来。
  上次商标侵权事件发生后,他把那几年靠盗版蔷薇阁赚的钱几乎全赔出去了。虽说头两年赚的钱是在商标法实施之前, 但罚是罚了他在侵权期赚的钱的五倍呀。
  辛辛苦苦几年白干,在本地又丢了大脸面, 他便直接跑南方去了。以为南方会好混点呢,结果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混, 混了两年他也就不打算去了。
  但他仍然不愿意给人打工, 还是想自己当老板, 所以就琢磨着想把家里的院子给卖了,弄点钱在手里,跟趟盘个酒楼下来开一开,现在开饭店做餐饮也不错。
  他父母早些年就不在了,姐姐出嫁后这院子就是他一个人的,他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当然他老婆孩子不同意,之前跟他大吵一架回娘家去了。
  他老婆说他生来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让他收心随便找点事情做做,赚点钱能简单过日子就行了。但他可不认这话,他必须要混出点样子来。
  今天看到阮长生来买房子,他就更坚定这个心思了——怎么着也得干出个样子来,让所有人,包括阮长生在内,都不能再瞧不起他。
  阮长生看他不说话,也就没再继续问他这些话,只又问:“孙老板,你这院子打算要卖多少钱啊?合适的话我就拿下了。”
  孙玮道:“两万。”
  阮长生往钱钏看一眼,“哟,不便宜啊。”
  孙玮笑一下,“买不起啊?”
  阮长生也看向他笑,“你看我们蔷薇阁这几年生意做的,店都开到外地去了,你说我买不起你这个破院子?我只是觉得不值,贵了。”
  阮溪之前和孙玮并没有正面说过几句话,她也没那兴致和他多费口舌,只看着他开口道:“两万确实有点贵了,你要是便宜点的话,我们可能就买了。”
  孙玮急着卖房子,自然问:“你们能出多少?”
  阮溪很干脆地回答道:“一万二。”
  直接一下子杀了八千下去,孙玮自然不同意,“开什么玩笑,怎么也得一万八。”
  钱钏在旁边开口道:“你看你这院子值一万八吗?和我们现在住的那套差不多,那套就是一万二,你要两万一万八等于是狮子大开口。”
  孙玮道:“你们买那院子可是三年前,现在什么东西没涨价?”
  他说的自然也有道理,于是两边来回还了半天价,最后定在了一万五。
  但阮长生没有打算立马就买,所以今天没有带钱过来。于是和孙玮说好了价格,准备走人道:“那我明天来找你签合同办过户。”
  孙玮倒比他着急,只说:“也别明天了,合同我早就准备好了,今天签完立马能办手续。过几天审核结束,结了尾款房子就是你们的了。”
  阮长生和钱钏往彼此看一眼,又看向阮溪。
  阮溪直接点点头道:“行吧,那五叔你去银行取钱吧,顺便把需要的各种证件资料全部带过来,我和五婶在这等你。”
  于是阮长生便就骑车回家拿证件拿存折,又往银行取钱去了。
  取完钱回来和孙玮签了合同,趁着房管局的人还没有下班,连忙又去房管局把过户手续给办了。办了手续还剩最后一笔尾款,要等审核结束再给。
  出了房管局大门,阮长生说:“那就再等几天吧。”
  孙玮道:“成,我在院子里等你们。”
  说完没什么客气话好说,孙玮便先骑车走了。
  阮溪阮长生和钱钏也没多在外面逗留,顺路买了点菜,回家做晚饭。
  做着的时候凌爻下班回来,自然帮着一起忙碌。
  忙碌完洗完手在桌边坐下来吃饭,阮长生喝一口稀饭开口说:“房子拿下来我们搬过去,以后可就不能每天这样在一起吃饭了,真的就分家了。”
  阮溪看着他笑笑,“住得宽敞点不好吗?”
  其实他们早就分家了,注册公司的时候就把一切全都分好了。
  反正离得近,也没必要搞得跟什么似的,阮长生又道:“以后我们一家就有自己的房子了,算是正儿八经就扎下根了,是好事。”
  就算一家人不住一起,那工作还在一起呢。
  凌爻自然听明白了,开口问:“找到院子了?”
  阮溪冲他点点头,“今天我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来找我,刚好就说有人要卖院子去做生意。我们过去看了看,觉得不错就定下来了。”
  没等凌爻开口,阮长生又说:“因为这房子是孙玮的,我这心里其实不大舒服,不想住他住过的房子。要不是实在不好找,我今天肯定不要。”
  阮溪笑起来看着他说:“越是孙玮的越得要啊。”
  阮长生不明白,“为什么?”
  阮溪清清嗓子卖个关子,“你以后就知道了。”
  因为孙玮以后会后悔卖房子的,尤其还是卖给了自己的死对头阮长生,那真的是他自己在往阮长生嘴里塞钱,到时候他肯定会悔到想把现在的自己抽死。
  晚上梳洗完上床睡觉,凌爻习惯性把胳膊伸到阮溪脑袋下。阮溪枕着他的胳膊侧身看着他,和他说:“五叔五婶要是搬走,这里就剩我们了。”
  凌爻嗯一声,“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阮溪抿着笑意问:“你想做什么?”
  凌爻把被子一拉盖过头顶,翻身压过去,“你应该问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