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揍人揍得痛快,扇完了耳光子又揪住王翠花的头,气呼呼地骂了起来。
“居然还指望你男人过来帮你?哈,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男人的话若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王翠花被打得头晕眼花,哪里听得清她说什么,不过嘴巴依然硬的很。
“你,你才是母猪!你这又丑又胖的小贱人,小灾星,小克星!你们婆媳俩儿都是一个德行!活该死男人,活该守一辈子寡!”
沈瑶打得手有些累了,直接骑坐在王翠花背上,嘿嘿一笑,有些阴森地瞄了瞄刘三河。
“呦!看来你还挺羡慕我们没有男人啊!既然如此,姑奶奶我好人做到底,就帮你把男人解决了,让你也来陪我们当寡妇,好不好?”
王翠花还没开口,刘三河当先打了个哆嗦。
这丑胖子说要把自己解决了,该不会是想,杀人吧?
“你,你,还有没有王法了,你居然,动不动就要杀人?”虽然嘴巴很硬,但刘三河的身体很诚实,早已吓得往外爬了。
沈瑶怎会让他这么轻易离开?
一手抠住王翠花的鼻孔,一手操起木棍子就扔到了刘三河膝盖窝里。
哎呦一声惨叫,刘三河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沈瑶翻了个白眼儿,跟她讲王法?要是这个地方真的有王法,她就不会被陈氏给掐死了!
“陈香娥,你这个狗娘养的!挑唆自己儿媳妇儿过来打架算什么本事!有种咱俩儿干一架!”
被沈瑶抠住了鼻孔,王翠花呼吸不顺畅,张开的嘴角流出了一连串晶晶亮的口水,看上去令人作呕。
陈氏站在一边,一张肿的跟猪头差不多的脸有些汗颜,也有些懊恼,这王翠花明明就是故意这样说的。
虽然她在村里的人缘不好,但是跟人打架这种事还真是从来没有做过。
不用陈氏开口,沈瑶也看出来了。这陈氏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窝里横,别看对她下手够狠,但是真正对付起外人来,就怂了!
抠着鼻孔的手更用力了一些,王翠花的尖叫顿时变成了杀猪般的嚎哭。
沈瑶冷笑一声,撇嘴道:“呦!原来打架还要挑人的呢?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呢!也对,你口口声声叫我婆婆大妹子,看来你们应该是一辈儿的呢,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翠花婶子?”
王翠花嗷嗷地叫着,哪里还在乎这贱蹄子叫不叫她婶子,她只希望这贱蹄子赶紧把肥猪一般的身子从自己身上挪开,她快被她压死了!
“是啊是啊,侄媳妇儿,咱们都是一家人,都是,都是误会啊!”
刘三河可不管别的,忍着腿上的剧痛立即顺着沈瑶的话攀起了亲戚。
沈瑶翻了个白眼儿,没理他。
刘三河也不气馁,讪讪笑着看向了陈氏:“大妹子啊,啊不对不对,你比我们两口子岁数大,我应该叫你大嫂,大嫂!求求你,赶紧让你儿媳妇儿放了我们吧!”
严格说起来,陈氏的确比刘三河两口子年纪大,不过当初陈氏在村里不被人待见,只有王翠花觊觎她的银子才主动跟她称姐道妹的。
这王翠花又不是个吃亏的主儿,怎会心甘情愿叫一个寡妇嫂子?就昧着良心叫了大妹子。
陈氏在称呼上不计较,反正她现在也不将王翠花当做自己的好姐妹了,冷冷说道:“你求我没有用,她跟我儿子没有拜堂,不算是我家媳妇儿!你还是自己去求她吧!”
他们小两口儿的确没有拜堂洞房,但是乡下人可没有这么多讲究,陈氏为了给儿子冲喜花了不少银子,沈瑶进门儿的时候连村长都来了,在他们这些乡下人心里,沈瑶就已经是孟家的儿媳妇儿了。
“怎么会怎么会?大嫂子你花了那么多银子才把这丑丫……才把这沈家姑娘娶进门来,怎么这么轻易就说不是你儿媳妇儿了?那沈家,还能把银子再还给你不成?”
说这话的时候,刘三河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小九九,听说陈氏买沈瑶的时候花了十两银子呢!
若是真的,可以趁她们不在家的时候偷偷过来……
刘三河的聒噪没能得来陈氏的同情,反而把坐在王翠花身上休息的沈瑶给惹烦了。
“沈家退不退银子管你屁事!还是先管好你媳妇儿吧!”
手指头使劲一抠儿,王翠花杀猪般的叫声差点冲破在场几人的耳膜。
“别……”
刘三河一句话还未说完,沈瑶便阴森一笑,伸出了两只手指头,对准了王翠花的眼睛。
“你男人绕来绕去不就是想要攀亲戚救你吗?哈,一个男人没点儿男人样儿,你这挑男人的眼光真是差劲!既然这样,姑奶奶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你把这双有眼无珠的眼睛给戳瞎了的好!”
说着,沈瑶高高举起了双手,在王翠花惊恐的嚎叫,刘三河和陈氏的极力劝阻中狠狠地插了过去。
“住手!”
沈瑶终究没有得逞,因为那两个一直躲在暗处瞧热闹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阻拦了。
眯了眯眼睛,沈瑶看向了喘着粗气匆匆跑过来的两个人,心中不屑一嗤。
明明躲在旁边看了半天好戏了,还装作刚刚来到的样子,真是虚伪!
“贱货,你这是在干什么!”
贱货?
沈瑶眼中的凶光更厉害了,她上辈子出生在农村,不满二十岁就孤身一人到帝都闯荡,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指着鼻子骂贱货了。
好,很好!
这两人一露面,开口就骂她贱货,还真是自己往枪口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