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娘俩儿又一人一个盆子舒舒服服地泡了会儿热水脚,这才心满意足地上了热热乎乎的炕头睡觉去了。
泡热水脚的习惯还是沈瑶提出来的,既能解乏又能活血,晚上睡觉还能热热乎乎得,对身体特别好。
以前的陈香娥哪里能想到自己还能过上这么享受的生活?简直跟做梦一样,事实上她晚上也的确做了个美梦,梦到已经去世很久的相公和儿子,当然不能少了沈瑶。
大家都在一起高高兴兴地过日子,相公的腿好了,儿子的身子也康健了,还有沈瑶也变得特别美特别瘦了。
相比于睡得香甜的陈香娥,沈瑶却失眠了。
她已经四天没有见到冷面男了,那个家伙总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消失之前也不说打个招呼,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沈瑶翻了个身儿,家里的土炕就是实惠,睡得她浑身热乎乎的,一点睡意都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上太热,她心里也跟着烦躁起来,低声嘟囔着把赫连翊给念叨埋怨了一通:“说好了对我负责的,这才几天啊就不见人了,真是个食言而肥的家伙!是不是以为本姑娘嫁不出去只能赖着你?哼,你给我等着,等本姑娘找到了下家,看我不把你给踹了!哈啊。”
打了个哈欠,沈瑶眼皮子直打架,只是身子底下实在是太热乎了,燥得根本睡不着。
“这土炕简直比电褥子还厉害啊!怎么能这么热呢!”
一边嘟囔着,沈瑶爬起来裹着被子往墙边滚了滚,这边离灶眼儿远,没那么热。
又翻了好几个身儿,沈瑶这才慢慢地闭上眼睛睡了。
而此时的赫连翊正在隔壁镇上挑灯忙活着,西凉王给他的任务是给西凉太子挑选合适的太子妃。
但是他一个对女人脸盲的重度患者来说,绝对是一件十分艰巨的任务。
好不容易把最后一幅画画完,赫连翊揉了揉酸涩的眼眶,再睁开眼睛看刚刚画好的那幅画像时,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这女子姓甚名谁了。
对自己这种情况早已见怪不怪,赫连翊一把将面前的画像扔到阿诚的怀里,阿诚正回味着陈香娥做的羊杂汤的香味儿呢,被这么一砸口水哗地就流了下来,差点儿滴到画像上。
他赶紧用袖子抹了一把画像,却不想画像的墨迹还未完全干透,这么一抹,那美人的脸蛋上顿时出现了一小片污点。
阿诚眼睛一瞪,悄咪咪地睨了赫连翊和阿忠一眼,见两人都没现自己的异样,立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异常麻利地将那副画卷了起来,放进了一边的卷筒里匆匆忙忙出门去了。
“主子,我去把画送到驿站去。”
望着阿诚快速消失的背影,阿忠一脸茫然,什么时候这家伙也变得这么勤快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主子,河满镇这边的女子基本已经画完了,我们何时启程去下一个地方?”
若是以往,他们只会在一个地方逗留两三天就能完成所有画像的工作了。但是在河满镇已经快两个月了,主子却还没有要离开的打算,是以阿忠才会如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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