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捂着小嘴儿,笑得咯咯的:“你可别吓死了,你要是吓死了孟向东还不得心疼死啊!哈哈,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那你是怎么想的?”
秋香对孟向东的感情如何,旁人怎么样都说不清楚,最主要还是看她自己。
“能怎么想,我才不会搭理他!”秋香很是不满:“他现在有媳妇儿了,又快要有孩子了,怎么就想起我来了?哼,我又不是他的奴才,怎么就那么听他的话呢?他让我走我就走,让我来我就来?美得他!”
沈瑶暗暗点头,这样的秋香才是她认识的秋香!
“你说得对,孟向东此时来找你绝对没安好心。”
在妻子怀孕的时候来找前女友的男人,不是精虫上脑了就是精虫上脑了。
再说了,孟向东说要娶秋香,这怎么可能?他媳妇儿刚刚怀孕,难道他能把她给休了另娶?而且最近也没有听说他们夫妻二人出现了什么感情裂痕,这么一想,这孟向东来找秋香,就绝对不是要娶她,而是要纳她!
“你是不是还有事没告诉我?”
被沈瑶追问地厉害,秋香这才老实交代:“那个,他,他说韩阿莲刚刚有孕还不能休妻,先让我委屈一下当妾,等她生了孩子再休妻,然后让我……”
后边的话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因为实在是太恶心了。
沈瑶十分夸张地撇着嘴,看吧看吧,渣男就是这样,这句话的意思就跟“我只蹭蹭不进去”是一样一样的!
“打住!秋香,别再说了,再说我都要吐了!”
沈瑶捂着胸口做了个恶心的动作,逗得秋香哈哈大笑起来。
看她如此释怀地笑起来,沈瑶也放心了,至少这个人渣没有影响了秋香的判断力,不过以后还是要好好提防着,保不齐他会做出爱而不得就毁了的极端事情来。
只是这次,没想到爱而不得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的人不是孟向东,而是韩阿莲。
就在沈瑶和秋香在房中说笑的功夫,六子突然从外边大呼一声,踉跄着跑了进来:“快,快来人啊!二牛,二牛出事了!”
秋香经常带着二牛过来找沈瑶玩,即便六子和栗子只来了两天,他们也对二牛十分熟悉了。
“二牛!二牛怎么了?”
只要是关于二牛的事,秋香都跟丢了魂儿一般。
六子冲她们招着手,让几人赶紧跟他出去:“二牛掉进水坑里了,我刚把他拉起来,你们快来帮我抬他进屋!这么冷的天,冻也冻坏了!”
又是掉进水坑里了?
沈瑶赶紧跑了出去,只是在路过旁边的小树林时眼睛一闪,给六子使了个眼色。
六子会意,趁着几人慌忙往前跑的空档,快速一蹲,猫着腰绕到一边去了。
村子里就一个能淹死人的水坑,几人很快找到了冻得哆哆嗦嗦的二牛。好在他只是呛了两口水,几人跑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有了醒转的迹象。
这边离沈瑶家很近,大家手忙脚乱地把二牛扶进家里,陈香娥赶紧找了一套孟向西以前的衣裳帮他换上,又烧了热水给他擦洗身子。
梁大叔两口子也赶来了,一边哭一边给儿子收拾。
见弟弟没事了,秋香也松了一口气,只是很可惜,当问到他是怎么掉下去的时候,二牛仍旧没有印象,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到底是自己滑下去的还是别人推下去的。
沈瑶看着他,又问了一遍:“你好好想想,真的想不出是谁推你下去的?”
二牛傻呵呵笑着,额前还挂着几缕湿哒哒的头。
唉!
沈瑶叹了口气,摇着头出门去了。
秋香紧跟着出来了:“沈瑶,你刚才是什么意思?难道二牛是……”
“别急,等六子回来就知道了。”
正说着,六子正好在门口探了探头,朝着两人招了招手。
“成了!走!”
沈瑶嘀咕了一声,拉着秋香快步出去了。
还是那个小树林里,一个略微有些臃肿的身影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树上,看样子,应该是个女人。
但是秋香却大老远就认了出来:“是她?”
沈瑶眯了眯眼睛,待走近了才现,原来这女人不是旁人,正是孟向东的媳妇儿韩阿莲。
就是那个平日里端庄大方,连说话都细声细语的女人。
秋香有些诧异:“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绑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六子看看沈瑶,又看看秋香,说道:“刚才我在树林边捡柴,听到有落水的声音,等我跑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了二牛。不过,等我把他救上来的时候还在河边现了这个。”
他摊开手,掌心静静地躺着一枚翠绿的玉佩。
“这是,向东的玉佩。”
秋香脱口而出,她跟孟向东从小一起长大,孟向东不止一次跟她说过,以后娶了她就把这玉佩戴到她的身上。只是后来,戴上这玉佩的人变成了韩阿莲。
秋香不可思议地看着韩阿莲:“是你推我弟弟落水的?是不是你!是不是!”
韩阿莲被牢牢绑在树上,腹部微微隆起,不知是因为太冷还是做了坏事心虚,她此时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呈现青紫色。
听到秋香的质问,她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这样仪态尽失的韩阿莲,还是以前那个大家闺秀吗?
“你说话啊,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辙,信不信我砸你的肚子!”
秋香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现在看到害了弟弟的罪魁祸首,她已经没有办法冷静了。要不是顾着这女人怀着身孕,她早就大嘴巴子抽上去了!
沈瑶一把扯过秋香,以防她真的情急之下做出了什么,冷冷地看着韩阿莲,眯着眼睛问道:“这玉佩就是证据,现在二牛醒了,他自己就是人证,不管你说不说,只要让官府的人一查就能查清楚。韩阿莲,你蓄意杀人,别说是孟家,就算是皇亲国戚都不能救你了,你还是早些说实话的好,也省的受这么多罪。你能吃苦,那你的孩子呢?好像,还没到三个月吧?听说头三个月的胎特别不稳,若是一不小心掉了,你可不要怨我们。”
孩子果然是韩阿莲的弱点,只见她眼中闪过一丝纠结,冷冷地开口了:“是,就是我把那个傻子推下去的。哼,不过你们也别高兴太早了,那块儿玉佩算什么物证?我只消说是我散步时不小心掉的就没有嫌疑了。至于你说的人证,二牛那个傻子,知道什么?”
“你说谁是傻子?你才是傻子!”
秋香容不得旁人说自己的弟弟一句坏话,听到真相的愤怒加上此时的惊异,让她差点没控制住自己,抬手就要扇巴掌了。
“秋香,别冲动,等会儿给你机会打她。”
沈瑶再次看向韩阿莲,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上次二牛落水,说是有人推了他,也是你干的对不对?”
韩阿莲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
“居然也是你?!”秋香怒火中烧,这次是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推开沈瑶,一巴掌扇在了韩阿莲脸上。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静谧的树林里十分响亮,韩阿莲巴掌大的小脸儿顿时肿了起来,指印更是清晰可见。
“是我,哈哈,就是我!”韩阿莲有些癫狂,冲着秋香就是一口唾沫吐了过去,要不是沈瑶拉走了秋香,这污秽之物就落到她的脸上了。
“梁秋香!你都被向东抛弃了,居然还这么恬不知耻地来勾引他,你到底安得什么心!你还要不要脸了,你的脸皮是被狗叼走吃掉了吗?不要脸的骚贱货,要勾引就去勾引别的男人,别对我的男人下手,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
韩阿莲的咒骂一声接着一声,如此污秽低俗的字眼儿很难想象居然是出自韩阿莲的嘴巴。
秋香一愣:“什么勾引你男人?我什么时候勾引孟向东了?明明是他……等等,你是因为孟向东才害了二牛?你这个混蛋,你跟孟向东有什么矛盾,你去找他啊,你找我弟弟做什么!又不是我弟弟背叛了你,又不是我弟弟负了你!你才是不要脸的贱货!”
哈哈,哈哈。
韩阿莲突然近乎癫狂地大笑起来:“梁秋香,我好不容易从你手里把向东抢走,凭什么他的心里还有你?我都怀了他的孩子,我好不容易才怀上了孩子啊,他为什么只想着你,却从不多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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