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你看,这是笔墨纸砚。你不是喜欢画画吗?以后你想画画了就在纸上画,不要去外边墙上画了,知道了吗?你想到什么就画什么,我都喜欢的。”
凳儿没有说话,不过却拿起了那笔墨看了看,显然很是好奇。
只要有反应就好,沈瑶兴奋地笑了笑,拿起毛笔在纸上画了个丁老头儿,一边画还一边念叨:“一个丁老头儿,买了俩鸡蛋……”
不是她不想画别的东西,实在是她的画技太差劲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能画什么东西。
三两笔将一个丁老头儿画出来,沈瑶还沾沾自喜地冲凳儿炫耀起来:“怎么样,我画得好不好看?”
凳儿定定地看着她,就在沈瑶以为他依然没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凳儿突然拿起画笔来,在那副“画技高超”的丁老头儿上斜斜地画了个杠子。
自己的大作就这样被无情摧毁了,沈瑶五味杂陈,撇撇嘴:“不,不好看吗?”
凳儿眨眨眼睛,也许是在说是吧!
虽然自己的画被凳儿嫌弃了,不过好在凳儿已经拿起了笔,知道是要往纸上画画的那就很好了。
把纸笔全都留给了凳儿,沈瑶便欢快地告别了老婆婆离开了。
望着沈瑶已略显娇俏的背影,老婆婆惋惜地叹了口气:“多好的姑娘啊,若是能给我当孙媳妇儿,就更好了。只是可惜啊……”
看看正捏着毛笔把玩的孙子,老婆婆牵了牵唇角,希望孙子能越来越好。
小丫的亲事终于告一段落,沈瑶也遵守跟阿月之前的约定接了岑家小姐的亲事。
不过因为跟岑钰琪之间的龃龉,她总觉得过不了自己这关,生怕一见到岑钰琪就会忍不住冲她翻白眼儿。
就在纠结着要不要去岑府的时候,阿月突然神秘兮兮地回来了,还告诉了她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喜事!
“刚才我去小丫家说聘礼的事,你猜我听到了什么好事?”
沈瑶正无聊地摆弄着手指头:“什么好事?该不会是小丫未婚先孕了吧?”
啪地一声,阿月拍了她脑门一把,嗔道:“别瞎说了,我这是跟你说正经事呢!”
“好好,正经事,你说吧,我听着呢!”沈瑶揉揉脑门儿,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却不以为意,阿月能听到什么好事?她一点儿也不期待。
阿月嘿嘿一笑:“我跟你说啊,听说那个水香被人给揍了,整个身子都肿成一个球了呢!”
水香?就是之前跟她比赛的那个烈火奶奶?
沈瑶顿时来了兴趣:“她怎么了?怎么突然被人给揍了?是不是得罪了别人?”
“看吧,我就说这个大好事呢!”阿月哈哈一笑,继续说着自己听到的八卦:“具体的事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是她想给人家说媒,结果没说成,被人家给揍了,至于是怎么揍得,就不知道了。”
沈瑶顿时没了兴趣,好不容易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喜事,结果还这么不清不楚的,真是扫兴。
“哎呀,你别叹气啊,管她是被谁揍得,反正只要是有人替咱们出头了不就行了?”阿月又道:“对了,岑府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啊,可别再拖着了,再拖着就没钱赚了。”
沈瑶翻了个白眼儿:“放心吧,现在水香被揍了,河满镇还有谁跟你阿月抢生意?就算咱们晚个把月也不会丢了这桩生意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钱到不了手里总觉得不踏实啊!
阿月还要再说什么,忽然听得房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男子淡然地走了进来。
两人一瞧,有些蒙了,居然是久不见面的赫连翊。
陈香娥和阿月早就把赫连翊当成自己未来的女婿了,见他这么多天不出现还以为两人出了什么问题呢!
现在看到这家伙回来了,阿月自然是高兴不已,当即便道:“对对,岑府的生意不着急,你这几天忙活小丫的事已经很累了。先好好休息几天,休息几天。师父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啊!”
说完,给了两人一个“我懂你们”的眼神,手脚麻利地关好门出去了。
沈瑶顿时无语,催她去岑府催了近半个月的阿月,居然说不着急了?天哪,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高兴?”
赫连翊才不管旁人,因为在他眼里阿月跟一个陌生人是没区别的,他早就忘了这个阿月是干嘛的了。
“没什么啊,就是说了说水香被人揍了的事。”沈瑶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赫连翊了,此时突然见到他,别说心里还真有些小激动。
“水香?那是谁?”
赫连翊微蹙眉头,他真的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而已。
沈瑶好笑道:“怎么?你对她有兴趣?那正好,要不要我去替你跟她说说媒?我小桃花出马,保证能给你说成!唉?你干嘛?”
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被赫连翊一把拉进怀里的身子,沈瑶的小心脏都要蹦出来了,跟他相识这么久,好像这还是他头一次这么男友力爆棚啊!
赫连翊微微低头看着她:“怎么,不喜欢吗?”
沈瑶咽咽口水,喜欢。
赫连翊伸出另一只手来,勾了勾她的下巴:“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
沈瑶口干舌燥了,有,很想很想。
赫连翊眨眨眼睛,张开嘴巴,突然傻了,阿诚说进门不要说话,先抱住再勾下巴,然后,然后干什么来着?
坏了,他给忘了!
“你怎么了?”沈瑶两眼都开始冒红心心了,正等着这家伙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突然现他居然卡壳了。
赫连翊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问道:“没事了,你口渴了吗?我给你倒杯水。”
沈瑶顿时被某人松开了身子,被按倒在凳子上坐好。
沈瑶:……
闷闷地喝了一杯水,沈瑶一句话也不想说,赫连翊也有些尴尬,只好自己找话题:“那个,刚才你们说谁被揍了?水香?要不要我帮你们讨回公道?”
沈瑶垂了垂眼皮子:“不用了,她被揍了正好,反正我也特别讨厌她!”
原来是自己讨厌的人啊,那就不用他出面帮忙报仇了。
赫连翊看看依然不怎么开心的沈瑶,须臾终于开口了:“她被揍了你还不开心,是不是她被揍得不严重?要不,我再让阿忠他们多打两下?”
噗!
沈瑶被逗笑了,连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现在她算是闹明白了,这个赫连翊不是不喜欢她,而是他实在是个不懂风情的闷葫芦。
别的男人都知道说个甜言蜜语的,他不仅一句没说过,甚至还总是把天聊死了,真是够无语了。
“不用了,谁知道那个水香得罪了谁啊,好像说是给人家说媒人家没同意,就把她给揍了。”沈瑶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又道:“不过我猜着应该是她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这媒婆被人揍的,还是头一次听说呢!”
媒婆?被人揍?
赫连翊倒茶的动作立即顿住,他突然想起昨天生的一件事,好像就是跟一个媒婆有关系。
本来他是记不住的,只不过是因为对方是个媒婆,他又时刻记着沈瑶也是个媒婆,怕那个人跟沈瑶是旧识,所以才让阿诚将这件事跟他多说了两遍。
不过现在看来,自己好像没有揍错人。
“怎么了?你怎么了?”沈瑶挥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眯了眯眼睛:“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没……”
沈瑶忽然张大了嘴,哦了一声:“该不会,水香就是被你给揍了吧?”
原本她是误打误撞瞎说的,没想到赫连翊居然点头承认了:“那也是她罪有应得。”
说起这件事来,赫连翊再次恢复了冷漠的神情,那生人勿近的模样还真有些瘆得慌。
其实说起来这件事的确是水香罪有应得,因为受了孙雯缨的拜托给她和赫连翊说媒。但是赫连翊是什么人?哪里是她一个小小的媒婆能够接近的?
想来想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靠近,水香终于想到了一个歪主意,给他下药。
赫连翊身边有阿忠和阿诚两个护卫在,而他本身又是个身手不错的高手,想要给他下药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偏偏水香这个人蠢到了家,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其实漏洞百出,她甚至都没有见到赫连翊的面儿就被阿忠和阿诚抓了个现行。
阿忠下手还知道点轻重,但是阿诚下手可就没轻没重了,水香的本来就够肿了,这么一揍顿时就成了猪头。
揍了一顿以儆效尤之后,阿诚又把她一把扔进了一边的茅房里。当巧双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哎呀哎呀地在茅房里吃了半天的屎尿了。
至于她下的那些药,自然都是一些下三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了,幸好现及时,不然赫连翊若是中了招,只怕真的会在昏迷之中被水香送到了孙雯缨房中。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只怕赫连翊会成为西凉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媒婆迷倒**的王爷了。
这件事的具体过程,赫连翊没有清清楚楚地告诉沈瑶,虽然只是三言两语,不过以沈瑶的聪明还是猜了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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