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唐如霜也有很多打算呢,准备将整个宅子合适的地方种上花草树木,布置的柳绿花红的,太多的画廊亭台的占据了地方,反而没必要。
常瀚涛领着唐如霜顺着一条小路正在往上走,这里是宅子的靠后一点的位置,有一小片的山坡,山坡上面还有个亭子,两人到了亭子里面,唐如霜一看,这里应该是宅子里最高的位置了,周围的景色都能尽收眼底。
“那旁边是什么?”唐如霜一眼就看到了,在宅子外面不远的地方有一片的田地,狭长形状的和一般的田地不太一样,看着不像是种的庄稼,地里头人一半高的绿色植物,长得茂盛的很。
常瀚涛就笑了起来道:“那里是茶园,你顺着茶园往前看,是一片峡谷,那里头更是一大片的茶园呢。”说到了这里,看着唐如霜笑。
唐如霜一下子想到了,惊喜的道:“那个也卖?”
常瀚涛笑着点点头:“是啊,茶园原本和这个宅子就是一家人的,不过我的钱只够买个宅子的……你不是一直想要找个产业……”
“好啊好啊!”唐如霜已经是笑着连连点头了,然后一顿又问道:“等等!这一片出的是什么茶?种茶人是这周围的百姓还是他们家的人?手艺如何?买茶园的话,种茶的人是不是还继续愿意租种?”
常瀚涛一下就笑了道:“你倒是细心的很!一点都不盲目嘛!”笑着接着道:“这些事情我还没问呢,先问问你有没有意思,如果有意思,可以问问中人,不过这周围的茶我是知道的,本地的红茶绿茶,虽然算不上什么几大名茶中的,但是本地人喝的不少,在咱们京城也是有地利人和的好处。”
唐如霜抿着嘴想了想,笑着道:“好,咱们问问。”
两人又在院子转着看了看,其余的地方全都满意,于是将中人叫来问了问,中人笑着道:“就是常爷说的,这茶园出的是本地的红茶绿茶,确实算不上名茶,不过有一个好处,本地茶在本地喝的人多,不只是普通百姓,达官贵人的也有很多喝的,这茶园,您瞧,外面这一片出的是上等的茶,峡谷中间一段出的是中等的,不过再往里走,有十来棵茶树长在悬崖峭壁上,那十几颗茶树出的可是最最上等的茶,一般每年都早有勋贵人家的定下了,不用愁销路。”
说到了这里中人笑了道:“说实话,原本这个宅子和茶园主家也是不得已才卖的,茶园我都想留一阵子,秋茶下来了之后在找人家……只不过主家是要现银的,我还得到处凑银子,要知道茶园是绝对不愁卖的,要不是常爷,我宁可凑银子去,也不会说的!”
常瀚涛笑了道:“行啊,放心吧,真要是我们买了,也亏不了你。你说说茶园的情况,种茶的是什么人,都在什么地方住?”
中人便将大致的情况说了说,种茶的就是这山里面的人,就靠这个为生,因此绝对不会不继续种,而且他们和主家也是签了文书的,还有一两年呢,主家也是因为老爷子告老还乡,老家离京城实在是很远,基本上是不可能在来了,因此才决定卖掉这边的产业。这个茶园有个好处,就是已经是熟地了,人手一切全都是熟手。
常瀚涛又问了问价格,宅子是只要五百两,这个茶园有五百亩,要价五千两银子。加上炒茶的一应物件,还有转种茶人的文书,等等一共是七千两。
常瀚涛是比较懂行情的,听这个价格算是偏高,不过也还说得过去的,毕竟现在已经是八月底了,九月中到九月底就可以收秋茶,五百亩的茶叶,即便全都是中等茶也有好几百两的收成。
低声和唐如霜商量了,唐如霜点头了,对常瀚涛道:“明后天和父母亲来看宅子,叫中人把茶农叫来咱们见见?”
常瀚涛点头,跟中人一说,中人便答应了。
两人看中了之后,回去和父母亲一说,选了一天常瀚涛带着一家子又来看了一遍,常彭庭和张氏都觉着还不错,当然也有些不满意的地方,不过这不满意的地方就很小了,不影响他们终于买下了这个宅子。
常彭庭和张氏也知道唐如霜要买下那茶园,不过儿媳妇有钱,又是正经的置办产业,不是写虚妄的东西,还有儿子给看着,两人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宅子买下来之后,常瀚涛和唐如霜这一下有了自己专门的院子,一个正院两个侧院一个后院,还有花厅小园子,一应俱全。离父母亲住的正房院也有一段距离,中间和隔着一个大点的花园子,这样就不会上房院稍微的有点动静,他们在屋里都能听见了。
他们的院子按照唐如霜的设计好好的布置了一番,常瀚涛就开始找人准备修缮,这天到了衙门点了个卯,转身就想要出去找人的时候,却有人来找他了。
竟然是唐经纶,唐经纶如今跟着他每天在衙门历练,是天天都过来的,不过全都是下午,因为上午他还要去学堂的,可今天这么早居然就过来了。
常瀚涛看到他自然奇怪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用上课了?”
唐经纶忙摇头笑着道:“我是要去学堂的,是伯爷叫我绕点路先过来这里找姐夫的,他有事找你,叫你这会儿就去宫门口等着他,他一会儿进宫之前和你说。”
常瀚涛一听愕然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唐经纶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应该是急事吧?不然不会这么着急的找。”
常瀚涛便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道:“好,我知道了!现在马上过去,你也去学堂吧!”
唐经纶点着头走了,大约的也是有点奇怪伯爷什么事如此着急的找姐夫,而且还不和自己说,因此脸上神情很是沉吟。
常瀚涛自然是不敢怠慢,忙骑上了马,到大臣们上朝的宫门口等着,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伯爷的轿子来了。
常瀚涛忙上前去行礼,伯爷并没有下轿,道:“往那边走走。”来到了离宫门有点距离的一个偏僻小巷中,这才停了轿,叫轿夫走开,他把常瀚涛叫到了跟前道:“找你来是有点事情叫你查一下。”
常瀚涛忙道:“是!祖父您吩咐。”
伯爷揉着自己的腿道:“家里出了点事……准备给安宁侯府下聘的银子被偷了抢了。”
常瀚涛冷不丁的被唬了一跳!虽然伯爷的声音很是平静,但是他猛地听到这个消息着实的吃惊,而且奇怪啊!忙问道:“怎么回事?到底是偷了还是抢了?丢了多少银子?”
伯爷停顿了一下道:“一共六千两全都没有了……你不用急,这件事我心里有数,说起来还是家事,不然我也不会找你。”
常瀚涛看伯爷神情冷静的很,而且说他心里有数,心中就是一动,马上想到了二太太身上。
果然,伯爷已经说道:“说起来前面还有一些事情,反正就是府里过节花银子的事,我发现有人把府里的东西倒腾出去典当,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各种跟银子扯不清的,就怀疑是二太太那边动的手脚,再给她自己弄银子。这一次叫她预备聘礼,也是想要查一下看看她到底怎么贪银子的,可想不到她可倒好,也够狠,居然六千两银子全都想要!”
☆、第130章 交给你查案
常瀚涛忙道:“老爷子您别生气,怎么回事您跟我说,交给我,我一定查清楚。”
伯爷点点头,倒是并不见多么的声音,语气平静的继续道:“之前典当啊什么的,全都是一二百两,甚或者就是几十两银子,我把给经纶准备聘礼的事情依然是交给她,一来这件事一直都是她在做的,要是突然不叫她办了,叫她疑心。二来也是为了查一下她在这件事里面能贪多少银子,我也要处置她。可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六千两银子全都想要!”
摇了摇头道:“聘礼原本就是些丝绸缎子和皮毛料子,并一些首饰,皮毛料子要去北边准备,丝绸缎子和首饰这些全都是去松江府,给明坤准备聘礼时候就是这样做的。我还特意吩咐了,就恐她贪银子的红了眼,误了大事!可真真没想到。前几天两拨人分头去北边和松江府,去北边的这拨人,才出了京城就说是被偷了!而去松江府的那拨人,紧接着就回来禀了,半路上船靠在一个叫斜仓码头的时候,半夜叫一群蒙脸的人来给抢了!”
常瀚涛一听就道:“原来是这样?”这事一听确实就很蹊跷。
伯爷点点头道:“被偷得那个是才出了城门,到城门口的一个茶寮给自己的竹筒里装水,回来银子就不见了,几个人都没有看住了一个银箱子。至于被抢的,那地方可能是已经快到松江府了,据说是周围的几条船全都一起被抢了。”
常瀚涛听了道:“下人已经回来了?下人有没有疑点?”
伯爷摇头道:“我因为就是要查这笔银子的详细花销,因此在两拨人里都安排了自己的人,回来了之后问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我肯定这件事是二太太那边动的手脚,家丑不可外扬,所以叫你来查……银子我倒是也不担心,最重要的是这件事要查清楚,真要是二太太那边做的……也要有确凿的证据。”
常瀚涛听明白了,忙点头道:“行啊,孙婿知道了,这件事我一定查清楚……对了祖父,聘礼这件事,您也不用着急,就算是一时没有银子周转也没关系,如霜这边的庄子正好来了一笔银子,准备这些应该是有的,您别急,我回去了和如霜商量一下。”
伯爷伸手捋了捋胡子,沉吟了一下。六千两银子不是个小数,刚知道一下子全都没了的时候,伯爷也生气,只不过伯爷到底是个并不十分看重银钱的人,加上心里有数,这银子是被二太太弄去了,老伯爷用这件事处置二太太的心,倒是比找回那六千两银子更重!
但是银子是用来给孙子置办聘礼的,老伯爷还打算在到处的腾挪一下,看能不能挪出来六千两银子,如果挪不出来,找同僚借一点也是没关系的。
听常瀚涛这样一说,倒是想了想,虽然如霜已经出嫁了,可到底也算是自家的人,如果能从她那里先周转一下,倒是不用和外人开口了。这样一想就点头道:“也好,那就叫如霜那边先拿出来,对了,她要是没什么事,就叫她准备这些东西好了……说实话,这事查清楚之前,府里的人我都不太放心。”
常瀚涛刚刚说那个话,完全是因为想到了那一箱子的皮毛物件,因为丝绸首饰的,在买宅子和茶园的时候差不多全都换了,唐如霜也说过,这些东西值钱是值钱,但若是放一阵子,样式不时兴了,那本身的价值也是要跌的,和那些皮毛不一样,只要保存的好,放到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价格。
因此老爷子一说还要去北边置办皮毛,就忙说了一句,如今听老爷子这样一说,想想唐如霜肯定愿意亲手给唐经纶那边准备下聘的东西,更放心啊!因此点头道:“是,孙婿回去和如霜说说……您也别为这个事生气,我总能查清楚。”
伯爷点头:“好,那就交给你了。府里你要找下人问话,直接找我前院叫福二或者曹荣的管家,这两个是跟着去松江府和北方采办的,什么事他们全都知道。”
“是,知道了祖父。”常瀚涛说着看了看那边的宫门口,老爷子显然是为了和他说事提前来了一会儿,这会儿陆陆续续的不少官员的轿子已经停在了宫门口,官员们正在进宫门,他便道:“老爷子您进去吧,这事您交给我就请放心,一定查的清清楚楚。”说着又忙给揉了揉老爷子的膝盖:“您刚刚揉这里,是怎么?腿疼?”
伯爷点头:“是啊,这几天膝盖疼的很,老毛病了。”
常瀚涛忙道:“孙婿认识个走方郎中,对风湿什么的挺有研究的,叫他给您去看看?虽然不是有名的大夫,不过这些郎中未必就没有真本事,也许说不定看好了呢?”
伯爷笑着点了点头道:“行,那就叫他来府里看看。”又笑着问道:“如霜身子还好?你爹娘都好吧?”
唐如霜有孕,自然是马上到伯府报了喜的,伯爷老太太的全都知道了的,常瀚涛忙笑着回话:“都好,家里都好,如霜也好着。”
伯爷笑着点头,常瀚涛招手叫轿夫过来,这才把老爷子抬到了宫门口,老爷子下了轿子进宫去了。
这边常瀚涛上了马,想了一下,便骑马直接回了家。
他们家现在就在慢慢的收拾中,乔大哥每天都将一些不大用得着的东西收拾打包好,倒是不着急,因此每天打包一点。
常瀚涛回到家里,母亲张氏去邻居家串门去了,他就来到了侧院自己的院子,唐如霜已经听见他和乔大哥说话的声音,忙迎了出来,奇怪的道:“这不早不晚的怎么回来了?”
常瀚涛就拉着她进屋道:“有点事……”说着坐下,将早上伯爷说的事情说了一遍。
唐如霜听了也不算是很意外,只先问道:“你没有劝劝伯爷?叫他别生气,气坏了自己可划不来。”
常瀚涛点头:“老爷子平静的很,刚知道的时候不知道生气不生气,反正刚刚和我说的时候一点都没生气,放心,不会气坏了他自己的。其实老爷子早就觉察了一点,这一次还是专门的想要查查二太太在办这件事的时候能贪多少,好用这个处置,就是没想到二太太那么贪。”说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吟:“老爷子最后查清楚了,会怎么处置二太太?会不会叫你二叔把她休了?”
唐如霜就道:“这个不知道府,反正轻饶不了……原本经纶的定亲日子在唐筱雪前面,我就想到了的,以二太太的贪婪,六千两银子她也觉着不够。”又对常瀚涛道:“你说得对,经纶的聘礼咱们准备我还放心点,正好皮毛那些的都还留着,丝绸缎子并首饰,去松江府一趟置办些当季时兴的就行,值钱的宝石也还有两颗,拿出来找京城好点的手艺人给镶嵌上。”
常瀚涛点头道:“这个你安排好了,去松江府是不是你需要过去?置办这些咱们是没有人手的。”
唐如霜想了想点头:“好像是真的要去一趟呢……首饰也就罢了,但是丝绸这些的,最时兴的一般都是江南先出来,然后到京城。”
常瀚涛就想了想道:“十月二十九定亲,倒是也不着急,坐船也就是三五天的路程,十月初再去都来得及,还能顺便的查一查被抢的事。不如我先查城门口被偷这件事,这边查的差不多了然后在陪你去?”
唐如霜点点头:“好啊,我也不着急……那个被偷的好查吗?”
常瀚涛就道:“好查的很!放心。”
看到唐如霜点头了,常瀚涛也不磨蹭,又从家里出来了。回到了兵马司衙门之后,带上了小虎就出城来到了城门口的茶寮。
一般的城门口都有这种茶寮,主要是为出城进城的人有个歇脚喝茶解渴的地方,一般就是几个炉子烧水,一个大棚子遮挡风雨,中间无数的桌椅板凳,很简易。常瀚涛走到了伯爷说的那个茶寮,直接找老板。
老板认得他,老远就笑着过来招呼:“常爷!您来了?是要去哪儿?”
常瀚涛摇摇头,靠在旁边的柱子上笑着道:“问你点事情,四天前这里出了桩丢钱的事,详细的情况你和我说说。”
老板一听就道:“我这几天还等着衙门的人来问呢!还纳闷怎么一直没人来询问……听说丢了几千两银子呢!可不常爷您亲自来了。是这么回事,那天一大早的,城门也才开没多长时间,就从城里头出来了一辆马车,车外头坐着两个人,车里头还有一个,刚走到我这茶寮前就停了,车里头那个人出来了,手里拿着竹筒子,到我这里来要茶水。”
“你没问问为什么出门不把水装好?这都出了城门了才发现没水?”常瀚涛问道。
那老板就忙道:“小的也奇怪啊!正要问呢,那人自己自言自语的就说了,说是出门的时候装的满满的水,不知道是盖子没塞紧还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流干了!要不是正好遇上我这个茶寮的话,可能出去走多远才会发现呢,那时候没水喝才麻烦!小的一听原来是这样,也没有当回事,给他填满了收了银子,那个人转身回车里,刚上车就惊叫了起来,说是银箱子没有了!”
☆、第131章 小偷一条街
常瀚涛靠在柱子上,小虎就站在旁边,仰着脸也认真的听那个老板说话,听到了‘银箱子没有了’这几个字之后,忙抢着问:“那个人来装水,其他两个不是还在车上?他们竟然没发现?”
问了这一句,赶紧的转头看常瀚涛,是想看看自己问的对不对。常瀚涛笑着对他点点头,然后问老板道:“是啊,另外两个在车上还是也下来了?”
老板忙道:“那两位倒是都在车上,不过在车外面坐着,那箱子在里面,说是叫人从另一面的车窗户那边拿走的……可谁能想到呢!下来装水也就是喝碗茶的功夫,就那么点时间,怎么就能叫人拿去了?”
常瀚涛沉吟了一下问道:“车上两个人一点被偷了的感觉都没有?”
“一点都没有!那装水的上车之后惊叫,把他们俩还唬了一跳呢!”
“下来装水之外还干什么了?”
“什么都没干,就装了水接着就上去了,可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
常瀚涛再次的沉吟了一下,点点头道:“再要是想起来什么,或者是这几天在这周围见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去衙门禀报一声。”
老板忙躬身道:“是,是是!常爷您放心,有什么跟这个有关的事小的一定去找您!”
常瀚涛这才带着小虎离开了茶寮,进了城就往城西走。小虎跟在旁边,过了一会儿就问道:“爷,那小偷肯定是和伯府有仇吧?不然为什么专门来偷伯爷家的钱?”
常瀚涛失笑,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下道:“你说,为什么那马车停在茶寮前那么短的时间就被偷了?”
小虎一听愕然,百思不得其解的挠头:“那我哪知道……人家知道车里有银子,管多长时间也偷啊,那偷儿不是都本事大得很,一伸手眨眼的功夫就从人身上能把荷包银袋子的弄去?”
常瀚涛笑了道:“你头一句说对了,那偷儿知道车里有银子,专门来偷的……不然进城出城的马车那么多,也有那么多暂时停下的,怎么不见偷儿去偷?”
小虎一听马上就恍然大叫道:“对呀!一定是提前知道的!不然那么短的时间怎么就能偷去了?!”他现在才明白刚刚常瀚涛问他那句话的意思。
不过整件事常瀚涛却几乎已经清楚的很了。
专门来偷的,就是知道车里有银子的人,而且马车那种结构,从车窗外面想把车里面的东西尤其是那么个银箱子弄出去,还要一点动静没有,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这就很有可能坐在车外面的两个人听见了动静也没有管,甚至还有可能是里应外合,帮着把箱子弄出去的。
再往前想,这个来装水的很有可能是伯爷说的,他派来监督采办的人,是准备查二太太在这里动手脚的人。也正因为这样,这个人早上出门前装满了水的竹筒才会莫名其妙的水漏没了。
五城兵马司专管京城的治安,常瀚涛都不知道抓了多少的小偷了,而且这城里城外,小偷出没的地方,每一个京城常驻小偷的大致情况,甚或者小偷偷东西的习惯,常瀚涛全都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