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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贤妻男当
作者:困成熊猫
【文案】:
庄少风的背叛让陆惜杰看清了这世界的黑暗,重生之时,他便想明白了,这一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自己陷入任何困境,这样至少自己不会再重蹈覆辙。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感情,从来不由人控制,当它找上你的时候,剩下的不是幸福就是痛苦。不过好在,那人不再是庄少风,那是棵属于他陆惜杰一个人的,挂满金元宝的招财树。
唔,就是这棵招财树,有点儿怪毛病——好好一棵招财树,却总以为自己是棵枯木(?)
本文又名:灭害专家,我男朋友爱装穷!低情商男神!
导读:主受,温润强受x外冷内热攻(?)这是一篇战斗力强大的受与战斗力爆表的攻一起幸福生活的故事。
受开篇有被强的过程,重生前的情节,雷者退散退散,别说团子没提醒啊!
内容标签:因缘邂逅 豪门世家 重生 甜文
☆、第一章 信任与付出
阴暗狭小的禁闭室里,一团黑影缩在角落不住地颤抖着。
这是陆惜杰被关进井河监狱的第六十二天,也是他第五次被关禁闭。而这一次,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又是什么,因为这一次禁闭室里多了个人。
赵生河弓起的食指在陆惜杰脸上轻轻勾划了一下,语调轻缓,仿佛羽绒在皮肤上轻轻滑过一般,带出一种近似对情人呢喃的划觉,“陆惜杰,住在这里的感觉怎么样?告诉我,还在想庄少风吗?”说着他抬起陆惜杰的下巴,见陆惜杰闭目不语,便突然拔高声音仿佛无法抑制情绪的精神病一样大吼:“你他妈倒是说话呀!”
“说什么?”陆惜杰明知退无可退,却仍是下意识往里缩去。一阵阵眩晕伴随着关节痛和恶心的感觉弄得他呼吸困难。他知道这是毒瘾又发作了,而促使这一切发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男人口中的庄少风。想到此,嘲讽的笑容不由在唇边溢出,“说庄少风跟你姐姐那两个贱人还没死么?”
“啪!”赵生河照着陆惜杰的左颊便是狠狠的一巴掌甩过去,“你别惦记了,他们过得好着呢。倒是你儿子可不大好。”
“小安?你、你把他怎么了?!”陆惜杰像是被电了一样突然站起来,也不管身上是不是一-丝-不挂,抓准赵生河的衣领子紧紧攥在手里,手上的青筋绷得好似随时会断裂一样,犹如困兽最后的挣扎,“你说,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我把他卖了。”赵生河晃晃食指,既而把陆惜杰的手指一根一根掰下来,笑说:“不过可不是卖血哦~虽然你们这种熊猫血是挺少见的,但是你知道更值钱的是什么吗?是脏器,对,你没听错,你儿子一块肝人家出了八十万呢。”
“你这个畜生!”陆惜杰眦目欲裂地看着对面的男人,抬起拳头便裹向对方,恨不得把赵生河嘴撕烂,是他每挥出一拳都被对方轻易地避了过去。
“你不会还当自己是以前的陆惜杰吧?”赵生河抓住陆惜杰棉软无力的拳头,在陆惜杰耳边压低声说:“乖乖背过去扶墙站好,如果你还想让你儿子活着的话。”
“他还能活着么?”明明该反抗的,但陆惜杰却配合地转过身,唇边更是一抹未被任何人察觉的笑容。只是这笑很快被一阵撕裂的疼痛弄散了……
“早这样乖乖的不就不用受这么多罪了?”
“呵呵……”
一个人要为自己的无知买多久的单?别人的不清楚,但陆惜杰自己的他却知道了,那是至死方休。可惜他知道的太晚。
“庄少风”三个字在他的童年里留下了数不清的回忆,那曾是他生活中的曙光,让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有过一种,自己拥有全世界最美好的爱情的错觉。可错觉终归是错觉,那人终于罔顾昔日的情意,让他变成了杀人犯。
他记得,那天风和日丽,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开心,因为他那驴似的倔了一辈子的老娘终于同意他跟庄少风在一起,这让他兴奋得给庄少风打电话的时候手指头都在颤,就想第一时间让庄少风听到这好消息。可是庄少风的电话却不是庄少风本人接的,那接电话的人便是如今在他身后横冲直撞的赵生河。
电话里的赵生河声音阴冷,仿佛刚进行冬眠之后从潮湿的洞穴里爬出来的蛇发出的咝咝声,又好像机器出故障时发出的警报,刺耳难闻,以至于说的话再怎么平静,也让人生不起半丝好感,“是陆惜杰么?”赵生河说:“我是庄少风的小舅子,你回红杉小区把这里的东西搬出去,这房子庄少风送给我姐了,我们不想再见到有你的任何东西。”
他听完好半天没醒过神来,隔了许久才问,“庄少风呢?”
“他跟我姐出国了。”赵生河当时极其不悦,“你明天之内把东西搬走,不搬的话我就当垃圾处理掉。”
“慢着!”
那些东西是他起早贪黑工作,一点一点攒下来的,怎么能说扔就扔?于是他挂下电话便赶到了红杉小区。可结果还是迟了,所有的家具,包括衣服、用品等等,全都被丢了出来。而最让他愤怒的是,他的儿子也被赶到了门外!这天明明该是庄少风去接孩子的!
“哭哭哭,就知道哭!真是什么人养什么孩子!”一个浓装艳抹四肢粗壮的女人嫌恶地看着旁边四五岁的男孩儿,随即狠狠推出去说:“这里以后不是你家!你爱找谁哭找谁哭!”
“呜呜呜,我要爸爸,你快告诉我爸爸在哪儿!”小孩儿不甘心地扑上去推,却哪里敌得过大人半分?很快就被推得倒在了地上。
“小安!”陆惜杰冲过去一把扶起儿子,把门踹得山响,“你挺大个人欺负小孩儿算什么本事?一把年纪不怕人笑话吗?!”
“我呸!你挺大个小伙子喜欢男人,你都不怕被人笑话我怕什么?!”女人说着就要关门,嘴里不忘嘀咕起来,“以后别往我们家小姐门前凑,省得脏了她跟姑爷的地方!”
“等等!”陆惜杰一把把住门,虽然知道这女人能顺利登堂入室必然是庄少风给了她钥匙,几乎不会再有别的可能,因为家里一共六把钥匙他收着五把拿了其中一把,一把原先在庄少风手上。但他还是想问问,“庄少风到底什么时候走的?”
“你管他什么时候走的?怎么?还想继续赖着他?”妇人用看街头死老鼠一般厌恶的眼神打量陆惜杰片刻,“不是我说,你这四肢健全长得也人模人样的,怎么就喜欢好吃懒做呢?我听姑爷说了,你们是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可就算这样也不能让他养活你啊,这种事好说可不好听。”
“我赖着他?”陆惜杰气得直接笑出声来了,“我摆地摊儿卖东西的时候他他妈的还在上学呢!等他工作了我就累死累活攒装修的钱,这屋里,壁纸、地砖、灯具,哪一样不是我赚的?他养我?”陆惜杰想到这些过往果断沉不住气,一把推开女人走进屋子里,提起地上还没来得及搬出去的椅子照着镜子使劲砸!
“咣啷!哗啦啦……”镜子碎片带着清脆的声音落了一地,惊得女人大叫,“啊——!你、你你,我要报警!”女人拿出手机吓得连按键都按不准了。她以为能在别人家里蹭吃蹭喝还蹭住的男人那也就是个软蛋,不会有什么男人气概,要不能好端端的男人不当总想着去找另一个男人养么?说难听点那就叫二倚子、人妖!谁知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样!
陆惜杰忙一把夺过她手机,把儿子带进屋里将门一关,坐到刚才用过的椅子上就开始翻起通讯录来,最后终于番到有个叫“庄姑爷”的。
电话那头响了几次,庄少风的声音才响起,不知是不是陆惜杰的错觉,他总觉着这声音里透着一股子轻快,“喂?张妈您那边收拾完了?”
陆惜杰沉默片刻,因为庄少风的背叛而感觉不舒服的心脏跳得奇快,胸腔处传来的阵阵抽痛让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庄少风,你真行,我他妈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就看上你这么个油盐不浸的操蛋玩意儿?”
庄少风没想到会是陆惜杰来打这个电话,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好一会儿才说:“陆惜杰,你别无理取闹行吗?”
陆惜杰看了准备偷偷开溜的女人一眼,直接起身到防盗门处靠着门站了下来,继续说:“我无理取闹?行,那你既然敢抽条子走人就应该不怕我说吧?用不用我给这手机的主人讲讲我怎么无理取闹?”
庄少风听到这儿就跟被针扎了似的,一下子怒了,“陆惜杰你别太过分!我让你白吃白住那么长时间你也该知足了吧?而且那房子首付本来就是我付的,名字也是我的,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还是你真想赖着我一辈子?!你觉得自己配吗?!”
陆惜杰心说是啊,首付你付的,可是装修钱是老子出的啊!至于配不配,呵呵,拼死拼活把庄少风供到了念完研究生,而今他自己不过还是个初中未毕业的学历呢,确实不配,庄少风的感情与他的付出相比,更不配,这他妈根本就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因为信任,所以他付出了所有能付出的,但也同样因为信任,他失去了所有能失去的。其实早该有所察觉的,只不过这么多年的情宜,他总不想相信庄少风能做到如此地步。
陆惜杰猛然觉得眼眶有些发涩,既而发热,里头湿湿的,仿佛看一切都模糊了。所有的咆哮声在这一刻全部卡在他的喉咙后,变成了一阵短促的气音。若说以前“庄少风”三个字就是他全部的动力,那么这一刻,这三个字就是一把刀,一下一下剜着他的皮肉,凌迟一般,弄得他鲜血淋漓。
“庄少风,你还有心吗?”陆惜杰狠狠咬着牙,但声音里还是不免带出了一丝轻颤。
“乖,别闹了,一会儿带你去个好地方。”庄少风的语声突然变得极致温柔,但这明显不是对着陆惜杰的,因为庄少风很快又说了句:“陆惜杰,我拜托你给自己留点儿自尊吧,以后别联系我。”
“嘟嘟……”手机里头响起一阵盲音。陆小安这时小心地走过来摇了摇陆惜杰的手,仰起小脸问:“爸爸,你怎么啦?”
“……没什么。”陆惜杰想,是啊,他还有个儿子呢,虽然只是养子,但是跟他的感情很好。他蹲下来轻轻用额头对着孩子的额头半晌,平复好心情,紧接着便把手机往地上一丢,带着孩子离开了。
然而这一天的倒霉事情却并没有就此了结,变故是在他跟孩子两人到了公交车站时发生的,他带着小安正在等车,马路对面突然冲过来几个人不由分说抢了孩子便拔腿狂奔起来。而由于这一系列事情发生得太快,乃至于周围的人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陆惜杰则是第一时间冲出去追那个抢孩子的人!但对方人多,很快就把他给拦下了,他当时着急也没管太多,一下子就把拦他那人打得仰倒在地。
后来小安救出来了,而被他打的那人,却死了。
其实他一直觉得当时下手时留了一点劲的,但是周围有太多人看见他一拳打下去那人倒地不起,而且救护车赶来的时候那人确实已经断气了,他百口莫辩。
他也是入狱了一段时间之后才知道,这是庄少风跟赵生河给他下的套。
“你当时应该下手轻点的。”赵生河系好了腰带,又把囚服丢在陆惜杰脸上才不紧不慢说:“不过就算再怎么轻也没用,你早晚都得有这么一遭。要怪就怪庄少风吧,谁让他觉得你是他人生第一大污点呢?你有今天不冤。”
“说完了么?”陆惜杰没人气儿地讲完,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一把将赵生河扑倒在地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好像回光返照的人一瞬间聚集了身体全部的力量,竟把赵生河逼得有好一会儿没缓过气来。
慌急之下,赵生河说:“陆惜杰,你妈可、还在、在外面……”
赵生河本以为这样说陆惜杰就会放开他,不料陆惜杰却像被刺激了一样掐得更用力了,那双手就好像钳子一样紧紧咬住他的脖子不放!
陆惜杰说:“正是因为她还在外面所以我才更要你死!你死了庄少风还算个屁?!而且你也别跟我说小安,你以为我没察觉你的意图么?我敢保证,只要小安少了一根头发你爹就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你、故意……”赵生河两脚直蹬,双眼更是瞪得要脱眶而出,额上的青筋崩起,面目狰狞到可怖,可他费了半天的劲却依然没能让陆惜杰松手。
“不然你以为老子会心甘情愿让你操?”半晌后,陆惜杰带着笑,轻轻拍了拍已然停止了挣扎的赵生河的脸。紧接着便抓起他的头发,拖到墙边狠狠掼了几下。
他不能给任何人抢救赵生河的机会。
哪怕……他要偿命。
枪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好像整个天地都在摇晃,可陆惜杰却在想,原来是一枪打在心脏上……
☆、第二章 坑爹的父亲
几乎是本能的,陆惜杰就要去捂住发疼的地方,结果他一动,才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胃里饿得犯抽,屁股底下还很凉,而且这里的光也不同于以往那般亮。
还在禁闭室?赵生河呢?陆惜杰环顾四周,想从黑暗中找出一些熟悉的痕迹,但是很快发现失败了。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惊得他失声了好半天。
只听她妈带着哭腔说:“小杰,你就跟你爸认个错吧,咱们以后不去找庄家的孩子了成么?这仓库里这么冷,你要是冻出个好歹来你让妈可怎么办?”
陆惜杰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感觉痛得都要麻木了才停下来。他不是做梦吗?他真的听到了他妈的声音?而且空气中居然飘散着极浓的煤炭味道!
他的老家附近有个煤厂,旁边是数条纵横交错的火车道,那几处轨道上常年承载着运煤的火车,住在他们这一片的人有半数以上都会去捡煤块拿到家里烧,勤快些的甚至一冬天都不用买煤还能卖出些钱来。他母亲就在这一列,每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就会拿着编织袋去沿着铁道捡运煤火车上散落下来的煤块,而那些煤块就放在仓库里头,所以整个仓库里都飘散着煤味。
方静半天没听到儿子说话,不由有些急了,“小杰,你、你怎么不说话?里头冷,你可不能睡过去啊。”
陆惜杰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几乎语无伦次地说:“妈,您放我出去,我出去我马上出去!您快点儿!我……我这就马上出去!”
他记得,这仓库原本住着一户刘姓人家,与庄少风家和他们家正好占了一个大院子。后来这刘家家主开了浴池赚了些钱,一家子就干脆搬出去了,这里占着地等拆迁,且由于太过破旧,根本没人来租,他们就当成了仓库在用,刘家人也是知道的。至于庄少风家也搬出去了,不过是为了庄少风上学近便。
虽然承认这事挺恶心的,但是庄少风从小就学习好。
方静一听儿子的话只当他还是不肯放弃,门也就没开,坚持地站在门口劝说:“儿子,你、你到底想没想明白啊?你说你好好个孩子怎么就,怎么就喜欢男孩儿了?”
陆惜杰可算明白自己刚才说的有多不靠谱了,忙跳到门口稳住心神,“妈,我哪里也不去了,我不喜欢庄少风。我以后也不会再去他家,您就放我出去吧。”
方静来的时候就是带着钥匙过来的,这时一听赶紧把钥匙拿出来,但还是不放心地多问了一嘴,“真的再不去找他了?”
陆惜杰发誓一般说:“我陆惜杰要是再喜欢庄少风就天打雷劈!”
方静忙抹了抹眼角把门开了,迫不及待地给儿子解开了绳子,还给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好儿子,冻坏了吧?饿不饿?妈这就去给你煮饺子啊。”
这会儿刚过完年,家里是冻了些饺子在外头。陆惜杰冷不丁想起当年就是因为给庄少风写情人节贺卡,里面夹带了点腻歪的内容被他爹妈发现了,这才把他关起来。他爹先是给他好一顿打,笤帚杆子打折仨,后见没用,就把他绑起来关了,不给吃也不给喝,关仓库里冻着!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但愿今天这一切不是梦。陆惜杰的手无法抑制地轻颤着,心跳久久无法平复。
陆胜天瞥了眼自打进屋就没怎么正经看过他一眼的儿子,眉头皱得越发深起来,“陆惜杰,我刚听你妈说你是真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