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有坑,那你打算怎么办?他会跟他哥一起找你麻烦吗?那下单的事会不会有影响?”
听到云珊也在里面合作,韦钊觉得这事自己不能不管,更何况他刚才还把人打了。
崔艳想了想,“如果跟他对骂几句倒是不会,他哥刘汉那个人倒还算正直,他也看不惯他弟弟的所作所为,但现在咱们把人打了,可能会有些影响。”
“就算刘汉不顾兄弟情,不听刘风的那些混账话,但刘风身后有他父母,他父母向刘汉施压,真有可能会不让我们合作。”
这也是真的,现在单子已经下了,有一批羊毛已经到了,工厂已经开工了,如果现在停了的话,她跟云珊的损失就挺大的。
韦钊问崔艳,“那个三寸钉的家在哪里?”
崔艳惊讶,“你说的是刘风?哦哦,他长得是挺矮的,跟你们比的话。你要去他家找他吗?你是想跟他谈判,还是再揍他一顿?”
韦钊道,“都不是,我听你的描述,这样的人不会是遵纪守法的良民,我想多了解一下他们的信息,去找人查一下,看能不能抓到他们的把柄,如果有把柄的话,那就好办了。”
崔艳恍然,“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这法子不错。他们确实不是良民,做的缺德事多了,就我知道的就有两桩,不过,就是证据不太好找。”
韦钊:“没关系,只要有人知道就好了,咱们最多是花点钱,我不相信有人对钱没有兴趣。”
崔艳哈哈笑了,“我觉得你这个人还挺好玩的,不错不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如果有一百万放在我面前,让我说我离婚是因为我偷人我也愿意。”
韦钊:“……”
两人在市区下了车,然后找了出租车去了美院。
他们过去的时候刚好是放学时间,他们就守在门口,等有学生走出来,他们就上前去问。
问了好几个人才问到一个,说是可以帮他们试试。
崔艳想着时间比较急,让他最好是马上给她修。
那学生只好把两人带进了学校,他回教室找了画画工具过来,然后就修了起来。
崔艳在旁边看着,看到他那手法又快又好,干净利索,很快就把一个图纸修好了,还加了颜料,竟然比原来画得还要好看,颜色饱满,线条流畅,她不由道,“同志,你画得真不错。”
这位姓李的同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是简单的入门配色,算不上什么。”
四张被水晕了的图形很快都修好了,有一些文字也恢复了过来,这位叫李俊辉的同学,忍不住问,“这是服装设计图吗?”
崔艳看他把图形恢复得不错,也愿意跟他多说两句,“是的,要不是你帮忙,我们得折腾几天呢。”
李俊辉盯着图纸,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崔艳,“同志,你们这是准备拿去做衣服的对不对?那个衣服做好了,我能不能看看成品?”
崔艳有些惊讶,问,“弟弟,你是学这个的?”
李俊辉摆了摆手,“不是,我是学国画的,就是,就是觉得这衣服颜色搭配挺好看的,不知道做出来的成品会怎么样。”
这么几个服装图对于他来说真不算什么,也没有什么艺术可言,但是,他就是不知道怎么的,很想看做出来的成品,其实他内里,一直压着很多想法,但又不能表现出来,现在发现,有人画了这样的图纸,隐隐地觉得,如果他把想法表现出来,是不是也应该这样?
崔艳把钱包拿出来,准备给他工费,说好一张十块钱的,“可以,不过我们的成品没那么快出来,半个月后你去服装城的崔记档口找我就成。”
她掏钱的时候,韦钊拦住了她,“我弄湿的,这钱应该我来给。”
崔艳就把钱收了回去,确实应该他给。
李俊辉却不愿意收,“不用不用,到时候给我看一下成品就行了,这个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韦钊没听他的,把钱放到了桌上,然后叫上崔艳就走了。
李俊辉拿着钱有些不知所措,他拿了钱还好意思去看人家的成品吗?
崔艳道,“放心吧,到时候你尽管过来看就是。”
李俊辉点了点头,脸色有些红。
离开了美院,崔艳对韦钊道,“我请你吃饭吧,今天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了。”
韦钊愣了下,没想到这位女老板竟然这么客气,他还记得前不久一副凶巴巴又嫌弃的模样。
他忙道,“不用了,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你家里住址你前夫知不知道?你附近有招待所吗?我在你附近找个招待所吧,今天给你惹了事,我不能不管。”
崔艳道,“我是自己在外面租房子的,不知道那个刘风有没有查到我住的地方,我附近没有招待所,你要是担心的话,我找邻居问一问吧,看能不能给你弄个房间出来。”
他是云珊的朋友,云珊丈夫的兄弟,听说还是退伍军人,人品方面,崔艳觉得可以信一信,当然,自己家,她不敢让他进的,但安置在邻居家倒是可以。
她也是真担心刘风找到自己的住处,特别是今天把他揍得那么狠,就算他不追究,他父母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刘家在他们那一片算是有头有面,有着自己的人脉,想要查一个人,应该能查得出来。
韦钊没有意见,如果邻居家没有房间,他在户口凑合一下也是可以的。
架是他打的,不管怎么样,他都得承担。
崔艳还是请了韦钊去吃饭,在这之前,找了家电话亭,给刘汉厂里打了个电话,打通之后,直说是找刘汉。
过了一会儿,刘汉过来接电话,崔艳直接就道,“刘厂长,本来今天我要过去厂里的,但被你弟弟刘风给拦住了,他带了几个人特别嚣张,冲上来要打我,当时我有一个朋友跟我在一起,不明不白地就受了这个无妄之灾,现在我朋友被打得进了医院,医院下了病危书,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她的朋友,韦钊,好好地站在电话亭旁边,有些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