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王和妙儿就不信治不服言儿这张嘴。
官府的配合他们打算定了言儿的罪。
言儿被押到官府,两个官差照着她的腿狠狠的一踹,试图让她跪下来。
言儿身上的骨头很硬,心里更是刚毅。
在膝盖全部投到地面之时,强制让自己的双膝离开地面,半悬在上面。
君恩灏和妙儿见她性子如此坚毅不由得诧异,同时心里也恼的很,递给大人一个眼色。
大人抬手做了命令。
官差高高举起杀威棒,欲砸在她的身上。
啪的一道气流打在杀威棒上。
杀威棒震的官差的手哗啦一松,人栽歪在地上,回头看去,对上江隐冷若冰霜的眸,整个人狠狠的一颤:“你,你是谁?”
江隐瞥了他一眼,那人瞬间不敢作声了。
大人站了起来,眯眯眼看了看,慌然的哦了一声:“原来是寿王妃,不知寿王妃有何要事?”
江隐路过君恩灏身边,淡淡的扫了眼,坐在他面前,双腿自然的交叠着:“这案子,本祖感兴趣。”
眼看着君恩灏要说什么阻拦的话,江隐气定神闲的从袖口里拿出来皇上的玉牌。
君恩灏想说出口的话瞬间噎在了喉咙口。
江隐收起玉牌:“继续。”
大人正了正神色,念着言儿的罪状。
妙儿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对大人福了福身子:“我这个小姐妹比较倔强,大人可以让我同她说几句话么?”
得了大人的允许,妙儿上前压低声音扒在言儿耳边,道:“你若是答应之前我提的条件,我倒是可以救你一命。”
言儿不语,死死的瞪着她。
妙儿见她都这般狼狈了,还是傲骨铮铮的样子,气的入了座位。
大人刚要拍下惊堂木,江隐掌心迸射出强大的内力气流,硬生生的将惊堂木打成了一片碎渣。
大人惊的嘴巴都瞪大了。
江隐声线又冷又沉:“人证物证,都给本祖拿出来,你们便是这般断案的?”
君恩灏阴森森宛如毒蛇的眸看着江隐:“你在怀疑官府大人的能力?”
江隐拿出玉牌,纤细的手指在上面附有节奏的敲打着:“你在怀疑皇上让本祖参与所有事情的能力?”
君恩灏怎敢说是。
他的喉咙滚了滚,拍拍手:“把人证物证拿上来。”
不一会儿,官差抬着一具小孩子的尸体走了上来,跟在官差后面的是那位自称小孩子的母亲,还有包子铺的掌柜的,还有包子。
小孩子的娘亲看到言儿激动的手舞足蹈,眼泪横生的,愤怒的骂着言儿:“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说着还打算冲上来打言儿。
那些官差一个个跟眼瞎似的,根本不拦着。
江隐的手指蘸了滴茶水,啪的朝孩子娘亲的膝盖弹了过去,孩子娘亲扑通跪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江隐清冷的声音响起:“你是他的娘亲?呵,本祖怎的看你们的眉眼之间不太像呢。”
孩子娘亲的反应倒是快,嗷了一嗓子:“我儿子长的像他爹不行啊,难不成你和你娘长的一摸一样啊?”
“敢不敢做滴血验亲?”江隐冷冷的问。
她知道滴血验亲是无用的,任何人的血都可以融在一起,但她笃定这二人不是母子,所以她有法子让这骗子说实话。
孩子娘亲眼睛虚虚的:“我敢啊。”
江隐让官差给两个人的血滴在了一起,果然是不相融的。
谁曾想这妇人是个滑头,反应快的很:“对了,我忘了跟你们说,这孩子是我收养的,他是个孤儿,我救了他的命,虽然是收养的,但我也把他当成亲儿子来看。”
江隐径直上前,一把挽起小孩的袖子,冷冷的:“当成亲生儿子你把他打成这样?你这是虐待!”
孩子娘亲慌的很,眼睛转着:“因为他偷东西,我打他是为了纠正他,难不成我教育自己的孩子也不行啊?”
“教育自己的孩子?”江隐从地上站起来:“教育孩子竟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妇人的声调哗的拔的高高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害死我儿子了?”
她指着言儿:“是她害死的我儿子,我看你是跟她一伙的吧。”
“大人给我做主啊。”
江隐要插手这件事,他这个大人都不知如何管,只好呐呐的不知说些什么。
江隐扫向卖包子的掌柜的:“包子是你家的?”
“是。”
“你看到这女子在你包子里下毒了?”
“我,我没有。”
“那你过来干什么?打算在衙门吃饭么?出去。”江隐道,一会儿她要做些事情,留下的人越少越好。
包子铺的人走了,江隐蹲下来检查着尸体,过了会儿,道:“这孩子的确是中毒而亡,但是并非是死于快性毒,而是死于慢性毒的。”
“什么快的,慢的,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妇人有些耗不下去了。
江隐掀开孩子的衣裳,露出腰部的地方,点了点:“这个地方是人体的命门,这个命门同一种毒十分搭配,服用了毒后,在一定的时间内,以内力推在这个命门上,这个人体内的毒素会被迅速催出来,瞬间死亡,所以造成了这个孩子是吃了包子死亡的情形。”
君恩灏没想到江隐这样一个弱女子竟有这般聪明的脑子,他呵笑:“这都是你自己猜测的。”
他前倾着身子:“寿王妃,无论什么事情都要讲究证据的。”
江隐的两根手指前后搓了搓,笑:“证据?你们想要证据,本祖便提供给你们。”
江隐首先提出个问题:“你们现在确定这个孩子是吃了言儿给的包子才中毒的?”
“那是自然,言儿在包子里下了毒。”妙儿抢先道。
江隐点点头:“很好,找一个擅毒的郎中过来,把孩子体内的毒和包子的毒共同提取出来,做一个对比。”
君恩灏的手倏地捏紧。
大人呐呐的:“现在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擅毒的毒医啊。”
“那便让本祖的儿子来吧。”
君恩灏立刻反驳:“寿王妃真是有意思,先不说那是你的儿子,在做事的时候会有失偏颇,他一个小孩子谁会信服他?”
江隐没有继续据理力争,视线落在妙儿身上:“听闻你之前是药王谷的,那么,可以分清楚最简单的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