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着急的,我就告诉他,昨晚我们玩得太累了,叫他安静点。”
那必然小崽子会追问玩的什么,虞衡想都不敢想坏弟弟会告诉他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赵骋怀擅长察言观色,他的笑容霎时灿烂,语气低沉阴森的问道:“和我在一起,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吗。”
虞衡发誓,他敢说是,坏弟弟立刻会神色阴森的要让他们马上见光。
他立刻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裤子,慌张穿起来。
走到赵骋怀身边,还没忘记给了亲爱的坏弟弟一个安抚的亲吻。
“绝对没有!”
虞衡诚意十足,“我只是觉得狰狰太小了,还理解不了我们这么单纯珍贵的爱情。”
这话说得虞衡自己都牙酸,但很好的安抚了幼稚的赵骋怀。
“换衣服吧坏弟弟。”虞衡松开手,建议道,“我们得给狰狰一点适应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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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狰站在虞衡房门外,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
他又是按门铃又是呼喊,房间却静悄悄的,根本没有响动。
“虞叔是不是已经去餐厅了?”叶振南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
鸿业和金戈今晚跨年的大部队还没有来,整座宽敞幽静的度假山庄,只有他们四个人入住。
“不可能,爸爸去餐厅肯定会先叫我。”
南宫狰自信无比,正想继续按门铃,就听到了旁边传来的开门声。
“狰狰,这么早?”
虞衡笑容灿烂的走过来,仿佛无事发生。
南宫狰好奇的看了看眼前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旁边坏哥哥的房间,发出了小朋友猜不透的困惑。
“爸爸为什么在坏哥哥的房间里?”
虞衡还没回答,身后就传出了标准答案。
“因为你爸一整晚都跟我在一起。”
虞衡:……
三双眼睛盯着刚刚走出房间的赵骋怀。
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戴上虞衡送的星星吊坠,笑得傲慢。
漂亮弟弟宽肩长腿,穿着浅色的深v薄毛衣,骚得虞衡无法直视。
更可恶的是,他的手指状似无意的抚过胸前的银色链子,展示的可不只是银光闪闪的生日礼物。
还有漂亮脖颈点点红痕。
虞衡气得咬牙切齿,难怪坏弟弟那么听话的换衣服,结果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伸手就拎着小崽子往前走,“昨晚和你坏哥哥商量《觉醒》的事情,走吧,去吃饭,别饿着了。”
老父亲明显的假动作,并没能转移小崽子的注意力。
他在坏哥哥眼角没有找到哭了一整夜的泪痕,反而对脖颈红痕产生了强烈兴趣。
“坏哥哥身上的痕迹,是哭出来的吗?”
小崽子傻乎乎的问题,听得赵骋怀笑出声。
“对,是有个家伙一边哭一边在我脖子上留的——”
肆无忌惮的炫耀,听得虞衡眉毛竖起。
他还没能狠狠给赵骋怀一下,跟前的小大人叶振南突然大声打断道:“那个,老大,你看那是什么!”
南宫狰:???
虞衡见到叶振南强硬拽着南宫狰,飞速跑离他们的视线范围。
背影的耳根带着恍然大悟的赤红。
赵骋怀笑着目送孩子们离开,伸手去揽虞衡的腰,“这孩子有前途。”
虞衡抬手打掉他的手,视线微眯,语气凶狠。
“坏坏,给我收敛点。”
老父亲维护的不是崽子,而是自己的一张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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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业和金戈的员工,在经历了《觉醒》世界任务之后,无比亢奋。
网络随手一搜全是玩家关于游戏的讨论,那种全世界都在玩他们制作/维护/运营的游戏的成就感,不是单纯的言语可以形容。
特别是经历过金戈最为难时期,仍旧坚持下来的老员工。
他们拿着手机、刷着网页,差点老泪纵横,回忆起自己值得骄傲的坚守。
因为,他们居然看到了黑星太子爷的报道——
《赵迟深化身lt;觉醒世界boss,被king狂追三条街!》
《黑星太子爷助力lt;觉醒二测,金戈黑星握手言欢?》
《king、雀神、赵迟深,三大高手齐聚lt;觉醒,带领玩家捍卫地球!》
一个标题比一个标题狗血,黑星太子爷赵迟深成为了宣传的最佳爆点。
不仅被游戏高手king追杀,还有超级大美人女王蜂舍身守护,都为《觉醒》的二测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敌人的认可,就是最高的赞美。
哪怕《觉醒》的宣传媒体平台没有黑星的影子,但是赵迟深的存在感胜过黑星集团。
开局如此美好,谁都不会怀疑《觉醒》未来的发展。
只会怀疑能不能搭上这趟东风,成为鸿业、金戈的合伙人。
外界的赞美与惊叹,成就了两家公司员工跨年的好心情。
他们赶在跨年晚会开始前聚集在一起,使得整个度假山庄都热闹起来。
叶少扬穿着休闲西装,依然潇洒英俊的与总监们觥筹交错。
他和下属们谈论着后续的工作计划,闲聊着家长里短、宠物美食,每次捉住虞衡的身影,都发现这位大功臣竟然独自带孩子。
虞衡拿过身边布置会场剩下的气球,问道:“狰狰想不想要一只小狗。”
幼稚的问题,简直是利用孩子当打发时间的工具人。
但是,工具人小狰狰湛蓝眼眸一亮,盯着虞衡扭得嘎吱嘎吱的粉色气球,大胆的提出了要求——
“爸爸,我要蓝色的!”
行,小崽子也有了小心思。
逐渐想扭转老父亲热衷给他少女粉的习惯。
心情愉快,身体带伤的虞衡,没打算要在气球颜色上做文章。
“好。”他顺手换了只长长的蓝色气球,给南宫狰扎了只奇形怪状的动物。
“给你,蓝色的小狗。”
“……这不是长颈鹿吗?”
南宫狰看着脖子比腿长的小狗,发出了可爱质疑。
虞衡伸手摸了摸小朋友的头,教育他什么叫权威不可侵犯。
“我说是小狗,就是小狗。”
好吧。
南宫狰抱着蓝色小狗,觉得今天的爸爸一点儿也不温柔。
好像从早上开始,他就若有若无的皱眉,耐心都没平时好。
小崽子对于情绪的感知格外敏锐。
他觉得爸爸脸色苍白,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看起来就像生病似的。
每次他问爸爸是不是不舒服,都会被转移注意力。
次数多了,南宫狰就是傻子也会觉得奇怪。
但是,他不敢问,他也不敢说。
他只能一脸深思的盯着爸爸思考,然后见到自家小弟时而沉默,时而脸红。
“你想说什么就快说!”
南宫狰最讨厌叶振南欲言又止的样子,仿佛只长身高不长脑子,非要他催促。
叶振南习惯了老大的色厉内荏,“老大,我们是不是应该让虞叔去休息一下。”
“为什么?”
“因为、因为……”
叶振南又脸红了,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满腹担忧无法诉说。
南宫狰还没怒不可遏的呵斥他,就听见了叶少扬的声音。
“虞衡,怎么没看到小赵?”
虞衡坐在椅子上,笑着回答自己的合伙人,“坏坏自己去玩了,不用管他。”
说是不管,虞衡的视线一直没离开坐在观景台角落的赵骋怀。
临近初冬的夜晚,赵骋怀终于在深v薄毛衣外,加了一件外套,还善解人意的扣上领口的扣子,勉为其难的遮住了他脖颈的红印。
然而,没什么用。
他稍稍抬头,都能见到若隐若现的暧昧痕迹,还有星星吊坠的银链子旁藏着的几道抓过的红痕,细细得断断续续,结了浅淡的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