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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九十年代好丈夫 > 九十年代好丈夫 第31节
  炒第二个菜的时候,门铃响了,苏清越忘记带钥匙是常有的事儿,毕竟人家在修仙界用的都是那叫什么“禁制”的高档玩意儿。
  徐乔关掉火,洗了下手,快步走到门后,伸手拧开门锁,嘴里玩笑着:“我家老婆大人回来啦!”
  话音未落,却发现外面不光站着自家老婆,还有对面儿冯梅。
  冯梅一脸不大好意的样子,“忘记带钥匙了,在你们家呆会儿,等我老公回来就走。”
  邻里邻居,徐乔即便不太喜欢冯梅,也不好说什么,客气地把人让进来。
  很自然地接过苏清越手里的包,弯腰把拖鞋给拎出来,放到她脚边儿。
  他冲冯梅一笑,“抱歉,家里没有多余的拖鞋,你就不用换了。”
  其实哪是没有多余的拖鞋,是他自己有洁癖,既不喜欢别人用自己的东西,也不喜欢用别人的东西。
  他宁可等人走了,自己再重新拖地,也不愿意让冯梅穿苏清越的拖鞋。
  冯梅没功夫注意拖鞋不拖鞋的事儿,她被徐乔这副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温柔模样儿给惊呆了!
  这什么人间极品?
  男人穿了一身质地柔软的深灰色灯芯绒家居服,腰里系着深蓝色的围裙,对着苏清越浅笑的样子简直了。
  苏清越瞥见冯梅不错眼盯着徐乔看,心里不舒服,手指在身后悄悄掐了个法诀。
  冯梅冷不丁“呀”的一声,使劲儿揉着眼睛,慌里慌张地叫嚷,“怎么回事儿呀,眼睛突然好疼,好痒啊!”
  徐乔看见苏清越干坏事儿了,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对冯梅道:“冯梅,是不是你眼睛对我家的什么东西过敏呀?要不你出去呆一会儿,看看会不会好一点儿。”
  又痒又疼,还真像是过敏了,冯梅顾不得想太多,实在太难受了,急匆匆出了屋。
  果然,眼睛好受多了,虽然还痒,但不疼了。
  徐乔撇了撇嘴角儿,冲冯梅道,“不好意思了冯梅,不是不招待你,实在是你眼睛过敏太厉害,要不你去楼下诊所开点儿抗过敏药吧,伤了眼睛可不是小问题。”
  冯梅一口气憋在胸口,难受又吐不出来,只得憋屈地点点头,转身下楼了。
  关了门儿,徐乔一步步逼近苏清越,苏清越没见过他这样儿,她最近一段时间对徐乔心里有愧疚,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被徐乔很霸道地抵在墙上。
  前段时间在幻境里,苏清越把自己欺负得跟什么似得,虽然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能那么由着她为所欲为,但徐乔不傻,细一琢磨,就知道肯定有猫腻。
  苏清越这混蛋作弊!
  有本事,别用那些邪门儿歪道,咱靠纯实力,看到底谁才是下面儿那个。
  徐乔像苏清越曾经对待自己那样,捏起她下巴,语气轻挑,“苏清越,你占有欲挺强呀,人家看一眼你男人,你都吃醋,真行。”
  苏清越伸手扒拉开他爪子,却被徐乔一把反握住手,就见徐乔低下头,含住她指尖,先是很温柔地舔了一下,下一秒却狠狠咬住指节,慢慢抬起头来,盯住她眼睛,同时松开了牙齿。
  “清越,我是你的,但我也是我自己的,我不准你再用什么邪门歪道控制我,占有那不是爱。你不懂的,我可以慢慢教你,但你绝对不许再动歪脑筋,好不好?”
  好半天,苏清越轻轻点了点头。
  吃过饭,苏清越扭扭捏捏要帮徐乔清洗碗筷,徐乔心里好笑,同时又觉得自家媳妇儿知错就改的样子很可爱,笑着把她推了出去。
  “去沙发上躺着看电视吧,今天晚上你喜欢的那什么神雕侠侣不是大结局嘛。”
  苏清越怀念自己的“大清洁术”。
  晚上八点多钟,正是大多数家庭吃完晚饭,躺沙发上看电视娱乐的时间,徐乔和苏清越打了声招呼,准备出门。
  “清越,我要出去见个朋友,不定几点回来呢,你先睡,别等我。”
  苏清越来这里已经半年了,况且这半年在单位里混,早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对俗事一无所知,瞅他手里拎那堆东西,破天荒问他,“你这是去送礼?”
  徐乔没想到她还懂这个,忍不住扑哧乐了,“我家清越现在懂得真不少啊,也不能算送礼,就是跟人探听点儿事儿,登门拜访总不好空着手去。”
  “有什么难处,你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摆平。”
  徐乔发现不管多霸气的话从自家媳妇儿嘴里说出来,总能那么轻描淡写,他心里热乎乎的,还有点儿甜。
  不过他可不想让苏清越在外人面前随便施展她那些本事,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就太危险了。
  他从来都没想过利用苏清越的法术帮自己走上人生巅峰,那些法术能让他们两个获得别人想象不到的生活小福利已经是天降幸运了。
  他冲苏清越笑了笑,“不用,就一点儿小事情,我自己能解决。”
  说完,似乎又觉得不太妥,有点儿伤老婆的一片好心,忙又补充道,“等老公真遇上解决不了的事儿,老婆你再帮我。”
  苏清越没有再坚持,她发现即便是那些呼风唤雨的修仙界大能都没法和她的小凡人相比。
  一副脆弱的凡人身体里却住着一颗勇于承担的大心脏,有责任,有担当,关键时候总会挺身而出站在需要保护的人身前,而那些修仙大能利字摆中间,感情放两边,拿伴侣当炉鼎的,杀妻证道的,比比皆是。
  她的小凡人才是真真正正的男子汉!
  第40章 苦肉计玩儿挺溜
  徐乔这还是第一次到李鸣飞家里,虽说李鸣飞早就把家里的地址给他了,让他有事儿说话,但他那儿来那么大脸麻烦人家,这次是没办法了。
  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到李鸣飞所住的小区,徐乔有点儿吃惊,阳城最高档的住宅小区,小高层,带电梯,一梯就只有两户。
  从李鸣飞平时穿的鞋,徐乔知道他家里条件应该不错,但万万没想到不错到这种程度,站在对方家门口,徐乔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拎的东西,按门铃的手指就有点儿下不了手。
  他正跟这儿踌躇着要不要买点儿够档次的东西下次再来拜访,门儿忽然被从里面拉开了。
  李鸣飞看见徐乔跟门口儿杵着,愣了下,随后乐了,”你小子,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
  徐乔:“哥,我没拎东西,就拎了两桶油,一点儿水果。”
  李鸣飞瞅了瞅他手里两桶6.18升的实惠装花生油,哭笑不得,手指头都快勒断了,也不嫌沉。
  从他手里把东西接过来,”快进来吧。”
  徐乔:“哥,我看你刚才要出门儿,是不是有事儿要办。”
  李鸣飞摆摆手,“没事儿,正准备去倒垃圾,这不你就过来了。”
  李鸣飞把他让进屋里,请他坐沙发上,转身去去给泡茶。
  徐乔现在也算见过世面了,李鸣飞家里虽然出乎他意料的——嗯,有档次,但也不至于让他有多好奇,他好奇的是这么大个屋子,怎么就李鸣飞一个人?
  “别跟那儿看了,这屋里藏不住人。”
  李鸣飞瞅他东张西望那样儿,好笑。
  徐乔干巴巴地笑了笑,“哥,嫂子不在家呀?”
  李鸣飞倒了杯茶递给他,视线落在他因为拎油桶勒得通红的手指上,缓慢开口:
  “离了,跑米国祸害洋鬼子去了。”
  徐乔微微吃惊,他没想到李鸣飞会毫不避讳地跟自己讲他这么隐私的事,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对方明显是在跟他释放一个信号:
  老子没把你当外人,
  今天来这儿干啥,有屁快放!
  徐乔脑子里却莫名闪过另外一个念头:薛坤心有所属,是没戏了,可眼前这不还有一个钻石王老五嘛?
  李鸣飞制服那么一穿,简直安全感爆棚呀,就不知道周雅女士喜欢这一款不。
  想起自己老妈形单影只,一个人孤零零在那么大一房子里,徐乔就替周雅心疼,可他要搬去跟她一块儿住吧,又各种不方便,还要担心婆媳成天腻在一起会不会有矛盾。
  徐乔这频道一下子串得有点儿远了,手里的茶水不小心洒到手背上,才收回神来,喃喃接了句,“挺好的。”
  李鸣飞:“??”
  徐乔赶忙往回使劲儿找补,“哥,我的意思是其实单身也挺好的,没人管着,自由。”
  李鸣飞抬眼皮撩他,那意思大概是:你在质疑哥的智商,还是哥的职业?
  徐乔只好用傻笑搪塞过去,快速进入正题,“哥,您不把我当外人,那也我也不跟您兜圈子瞎客气了,我今天来,想请哥帮我个忙。”
  徐乔把自己跟刘大少那点儿烂事儿,前前后后大概跟李鸣飞讲述了一遍。
  李鸣飞静静地听他说完,拇指摩挲着杯沿儿,嗤笑一声,“徐乔你挺厉害呀,回回都是一打多,有这身手你可以来警队呀,为人民群众服务不比你在街头打架光荣,撒野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后果?”
  徐乔解释:“哥,你不知道当时他说那话有多难听,我都说不出口,那种情况是个人就不能忍,忍了我得半个月吃不下饭去。”
  李鸣飞:“人人都是你这种想法,动不动就想武力解决问题,这社会不乱套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解决问题的正当途径有的是,你偏偏选择去触犯法规。”
  徐乔没顶嘴,但满脸都写满了“呵呵。”眼里的意思很明显:您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侮辱你是吧。
  李鸣飞目光很深地盯住他,一字一句道:“法律不容践踏,无论是谁。”他把“无论是谁”几个字咬得很重。
  徐乔睫毛眨了眨,听出话外音儿来了,操!不亏是混机关的人,说什么都含而不露,模棱两可,你说是也行,你说不是也行,毫无破绽。
  李鸣飞这话其实明里暗里是给了他一个承诺,徐乔知道他有点儿背景,但是刘大少家显然也不是好惹的,真把李鸣飞牵扯进来太深,他过意不去,忍不住开口:
  “哥,你只要帮我查一下他家到底什么来头,让我心里有个数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
  李鸣飞端起茶杯,呷了一小口,义正词严:“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我作为人民警察,维护法律的正义和尊严是职责所在,今天就算不是你,换成任何一个人身和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人民群众,我都会这么做。”
  徐乔竟然无言以对,他有点儿不放心道:“哥,你行不行啊,你可别为了我逞能,那我可过意不去。”
  李鸣飞:“行了,少跟那儿自作多情,还有事儿吗,没事儿就赶紧滚蛋。”
  李鸣飞今天晚上有任务在身,没功夫跟他扯闲篇儿。
  徐乔看出他有事儿,忙起身告辞,顺手帮他把门口的垃圾带上了。
  懂事儿得很。
  李鸣飞一向不爱多管闲事,只作分内的工作,对付刘家父子显然是把份外的工作做到了份内,没办法,小孩儿忒会办事儿,感觉像欠了他似的,不帮他就是犯罪一样。
  特意买了最大桶的花生油,还一拎俩桶,本来手就白,手指头上勒得那紫红印子夸张得很了,触目惊心的,这小苦肉计唱得挺到位。
  跟李鸣飞极强的原则性不同,薛坤为人亦正亦邪,为达目的,不拘于形式。
  吃饭的时候,徐乔提了一言半语高中时候那点儿事儿,轻描淡写的。薛坤多精一人呀,能让徐乔这样心软的孩子记住这么多年,能是简单的欺负吗,必然是欺负得狠了。
  他无儿无女,现在真是拿徐乔当亲儿子看,只不过人家还有妈呢,他总不能占人家便宜,让徐乔认他做爸爸。
  薛坤打了几个电话了解完姓刘的一些情况,心里有了数,这么个肥差,多少人盯着呢,你不让位,别人怎么坐上去?
  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嘛,何况还有一个隐形强助攻,那位刘大少可是黑料多得数不清了,找个报社给曝光一下,先把对方阵脚搅乱了再说。
  起风了,初冬的夜晚,很是有些冷意,徐乔紧了紧衣领,打了辆出租车,每次都让清越不要等他,但清越每次都等他,不想让她等太久。
  下了车,正要进小区,却瞧见有位卖糖葫芦的大爷还在推着车沿街兜卖,徐乔想了想,冲他招手,“大爷,你这糖葫芦我都买了。”
  大爷简直喜出望外,枯萎的脸上显出激动来,“小伙子,你要都买了,我算你便宜点儿,给我八块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