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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心机太子妃 > 心机太子妃 第148节
  她要说,想他永远都寻不到她,他倒是相信。
  太子见她闭上了眼睛,知道她想什么,指腹轻轻地摩着她的下颌,却偏偏不往下亲去,就那般慢慢地磨着她。
  唐韵见他半天没有动作,两排长睫,轻轻一动,刚打开,便听他低沉地道,“不过孤想你了。”
  无时无刻不在想。
  在东宫时,一闲下来,眼前便是她这张脸,在去西域的路上,更不用说。
  如今见到了人,这番重新拥入了怀里,他竟还是在想。
  她越来越好看了。
  太子细细地将她瞧了一遍,唐韵却被她抬得脖子有些酸了,催了一声,“殿下......”
  他到底还要不要了。
  不要就睡觉,明儿还得早起赶路呢......
  话音刚落,她胸前襦裙的系带,“刺啦——”一声被拉开,身子的襦裙随之松垮,堆在了她的脚踝,他的身前。
  唐韵的身子紧绷。
  分明已经有了准备,此时心口却还是忍不住突突直跳,热意一瞬烧到了耳根,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他能快些吗。
  太子却又不动了。
  目光落在她身上,朦胧模糊的月色下,她披着发,无一丝保留地立在他跟前,放肆地绽放,恍如是从银月里走出来的妖精。
  美得张扬,媚得动人。
  唐韵闭着眼睛,瞧不见东西,也不知道他此时瞧的是哪儿,但脑子在转,在幻想,片刻过来,面上的红潮已是一波赛过一波。
  正是面红耳赤之时,跟前的人终于凑了过来,两人之间仅隔一层单薄的里衣,他搂住了她,凑在她耳边,突地道,“韵儿,确实是胖了。”
  唐韵:......
  唐韵的眼角猛地一跳,本就红润的脸上,一瞬之间,再次冲出了一股红潮。
  不是羞的,是被气的。
  士可杀不可辱,他爱要不要,唐韵一把推开了他,“殿下不困,我困了,早些歇息吧。”
  唐韵说完,也不顾自己如今是何模样,快步地走向了床榻,正要往被褥里钻,身后的人及时地擒住她的胳膊,将她往外拖。
  唐韵挣扎,太子不放。
  几番僵持之下,两人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均是溃不成军,一身的薄汗,直到太子也跟着跌倒了床榻上,擒住了她的手,唐韵没再动了。
  “那不是胖。”唐韵还是过不去这个坎儿,梗着脖子纠正他,“是......”
  他到底懂不懂。
  “嗯,韵儿长大了,成熟了。”太子一边说着,一边将她的两只手捏住,拉了起来,搁在了自己的腿上,再转头取了一样东西。
  待唐韵从那股子怒气和羞赧中,缓过劲儿来,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太子在她的手腕上,正一圈一圈地缠着什么东西。
  唐韵此时仰躺着,奋力地仰起了下颚,一眼便瞧见了,是她的衣带。
  唐韵的脑子霎时“嗡——”一声响,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在东宫,她见识过他的招数,再次挣扎,且要起身,“殿下,你松开......”
  衣带还没绑好,太子只得用胳膊先压住她,压下去时,也没分地儿,唐韵渐渐地失了声。
  太子继续埋下头,认认真真地将她的两只手绑在了一起,打上了一个漂亮的死结,这才松开了胳膊。
  唐韵的耳根,已经能滴出血来,颤抖地问他,“殿下,这是何意。”
  “怕你趁着孤熟睡之际,跑了。”
  唐韵:......
  唐韵彻底地服软了,“殿下,我已经应了你,当真不会跑,白日里你睡着时,我都没跑......”
  “那是孤对你用了迷|药,你睡了过去。”
  唐韵:......他是不是个人。
  “如今药没了,只得先绑了你。”太子俯身,盯着她溢出了蒙蒙水雾的眼睛,质问道,“适才孤在屋里一直等你,你磨蹭不回,敢说,你没打主意?”
  “我没.......”
  太子不想听她的狡辩,打断道,“即便你没打主意,也不冤枉,实在是你之前那一套一套的手段,狡猾如狐狸,孤当真怕了,不得不防。”
  太子说完,拉起了她手上的绑带,上来活动了一番,“放心,不会伤到你,明儿一早,孤便帮你解开。”
  唐韵涨红了脸,无数句想要同他掰扯的话冒出了喉咙口,才瞥出了一声,“疯子......”瞬息间便被淹没在了唇齿之间。
  银月落在床前,照出了一道白霜,霜露之下,一双墨黑色的金线筒靴之间,夹着一双小巧的绣鞋。
  绣鞋儿被堵在其中,随着银月的光晕不断浮动,忽暗忽明,如火如荼,漫漫夜色浸入,她躲不开,逃不了,娇柔不堪折。
  *
  何时亮的天,唐韵压根儿不知,睁开眼睛时,眸子内已映入了一缕艳阳。
  唐韵起身,刚一动,一股子酸痛瞬间牵动全身,周身的骨头仿佛散了架一般,唐韵忍不住发出了一道轻“嘶——”又重新跌了回去。
  声音传来,坐在床尾正翻着几本画册的人,回过了头,“醒了?”
  唐韵一震,忍着痛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这才察觉手上的衣带已经被解开。
  唐韵轻轻地活动了一下手腕,疼倒是不疼,可唐韵从未那般被臊过。
  不敢去想,若是昨儿夜里大舅舅回来了,会是什么样的情景,那番大的动静,隔壁屋里的阿潭,还有隔壁院子的赵灵,铁定是听到了。
  唐韵深吸了一口气,待面上的红潮褪了一些,才忍着酸疼坐起了身。
  太子已一身穿戴整齐,搁下了手里的画册,身子移了过去,将手里的衣物递给了她,“要是疼,就再躺一会儿。”
  唐韵看了一眼窗棂外透出来的光线,心下一紧,“殿下何时走。”
  “不急,先休整一日,晚些时候再走,或是明日再走。”声音温润,全然不见昨夜的疯癫和霸道。
  唐韵便知道。
  这是又做回人了。
  “我没事,殿下不必在意我......”她不能在让他在此再多呆一刻。
  唐韵忍着疼将身子挪到了床榻边上,刚站起来,双腿又是一软,太子伸手去扶她,“你坐好,孤先替你揉揉......”腿。
  唐韵听不得这个,实在是怕了,下意识地推开了他的搀扶,“殿下,今儿我怕是伺候不了您了,殿下再等几日成吗?”
  太子看向她。
  眉目间的一丝祈求,带着隐忍的不耐。
  太子心头有些不太好受,“孤在你心.......”太子的话还未说完,昨夜的画面,瞬间浮出了脑子。
  太子忍了忍,没再开口。
  “殿下能先回去吗,我换衣裳。”唐韵怕他不放心,又道,“殿下不必时刻盯着我,我说了会同殿下走,便不会食言,且宁家不是在殿下手上捏着的吗,殿下放心,我不会拿宁家开玩笑。”
  太子伸出的手,落在半空,心头突地一刺。
  第74章
  屋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唐韵立在床前,抱着衣物,仰目看着他,满脸的真诚,等着他的信任。
  她真的不会再跑,他不必用尽手段来对付她。
  他不累,她也累。
  可她的这副模样,越是真诚,落入太子眼里,越是薄情。
  疼痛遽然从胸口冒出来,太子轻轻地咽了一下喉咙,偏过头,片刻后,终是退回了脚步,哑声道,“孤在外面等你。”
  唐韵见他走出去,关上了房门,才重新跌回了床榻上,低头瞧了一眼身上的痕迹,一双眼皮子直打颤。
  他就不是个人。
  *
  屋外阿潭和赵灵早就已经起来了。
  阿潭的瞌睡一向很死,昨夜倒是没听到什么动静,睡得极为踏实,一早起来便去了底下宁大爷的院子,去找小厮提回了早食。
  刚进院子,便碰到了赵灵,上前热情地招呼了一声,“赵大人来得刚好,殿下和姑娘还未起来,赵大人趁这功夫先吃些东西。”
  赵灵是习武之人,耳朵极为灵敏,一夜都没睡踏实,天一亮,又跑了一趟山下,去打听了附近的情况和回去的路线,这会子回来,眼睛底下一团乌黑。
  阿潭瞧出来了,递给了他一枚滚烫的鸡蛋,“这山里虽凉快,可蚊虫却多,赵大人想必昨儿是忘了放帐子,赵大人拿去敷敷眼睛,会好得多。”
  “多谢。”赵灵昨日晚上的那顿,被太子一记刀子眼瞪没了,确实有些饿,跟着阿潭一同去了后院。
  待一盘子包子和一碗肉粥都进了赵灵的肚子了,阿潭才小声地道,“赵大人,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说。”
  “殿下,当真是太子殿下吗。”阿潭总觉得不真实,她听说过当今太子的传闻,雍容高贵,温润儒雅。
  可那日她在院门口见到‘凌公子’的变脸,异常可怕,且也瞧见了,昨儿午后他坐在蒲团上,待姑娘的态度。
  ——超凶。
  赵灵:......
  赵灵也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点头,“嗯。”
  阿潭,“姑娘她人很好的,从来都不会凶人,赵大人往后若是能帮忙说上话,还望大人替咱姑娘多美言几句,少受些欺负......”
  赵灵眉心一跳,有些后悔吃了她的东西了。
  她眼睛长哪儿了,到底是谁欺负谁。
  赵灵起身,同阿潭撂了一句,“放心,你家姑娘吃不了亏。”吃亏的他的主子。
  万人敬仰的高贵主子,跑来这鸟不生蛋的地儿来,不知道受了多少罪,想想之前他在东宫是多挑的主儿,昨晚一碗水面,愣是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