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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层酒吧里一片安静,只剩下隐约的背景音乐还在继续。
  闻清终于知道了背上是什么。
  这个男人纹了自己名字的缩写在她背上,把这个称为标记。
  她肩膀被他捏的生疼,可这股疼痛也没能压制住她脑子里的那股钝痛,她像被人用锤子直接敲上了额头。
  “来,你不是想求证,你问他。”
  她双眼空洞地被男人捏着肩膀转了个圈,面对着齐明。
  齐明一头雾水,“求证什么?”
  男人替她问道:“闻玉兰,陆展风,现在怎么样了,你告诉她。”
  闻清脑子里有种高频的翁鸣声在持续作响,她盯着眼前这个有些眼熟的男人,盯着他的嘴唇,在等他的宣判。
  那人脸上有点不解,然后说道:“死了啊,这有什么好求证的,闻清你傻了?当初你妈死的时候,你不是还被当嫌疑犯抓起来过?”
  “砰”
  闻清似乎听到了什么重物落在她面前的声音,楼顶上那两个模糊的影子终于转过头来看着她。
  是妈妈和小风。
  她在梦里追逐了那么久的人影,是她的亲人,最后的亲人。
  嗓子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她嘴唇开始不住地哆嗦,连站都站不住脚。
  胳膊被男人一把扯住,然后牢牢控制在怀里,他的声音凉凉地从头顶传来,“你还能去哪里呢。”
  妈妈和小风都不在了,她还能去哪里……
  闻清有点分不清现在是真实还是臆想,周围的人似乎都在看着她,她挣扎着撑住双腿,想从男人的怀里逃出来。
  没想到他胳膊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他附在她耳边小声问她:“还想跑?跑去哪里?时醉那里么?”
  她茫然地抬头,对上他的黑眸,呆呆地问:“陆文宴,他们怎么死的?”
  男人抿着嘴唇,没有回答。
  “为什么?”
  宴会厅里的音乐还在继续,她撑着自己一口气,盯着陆文宴。
  “那不在我的回答范围之内,闻清,今天带你来,是来喝酒的。”陆文宴胳膊一揽,“别问这么扫兴的话题。”
  扫兴?
  她被男人半抱着走进卡座,周围呼啦啦地来了好些人,嘴上都边叫着“陆少”,边想敬酒。
  寂静了一会的舞池也开始嘈杂起来。
  她就像个格格不入的幽灵,脑子嗡嗡作响。
  “我去趟洗手间。”
  她声如蚊蚋,不过男人还是在一片嘈杂中捕捉到了她的声音。
  “嗯,早点回来。”
  和她预想的不同,男人并没有阻拦她出去,心情看起来比刚才还好些。
  她扶着座位站起来,穿过人群,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就好像一个装在露背裙里只剩一口气的人偶。
  这边卡座里还照样热热闹闹的。
  齐明端着酒杯正在陆文宴身边说笑,看见那女人走出去之后,他嘿嘿笑了两声,“老陆,还是你会玩啊,不过你肯让那女人自己行动?不怕新玩具自己跑了?”
  陆文宴手里的香槟还在不停地冒泡,他看着舞池晦暗又暧昧的灯光打在女人的背上,形状完美的眉眼之间,一片邪气。
  “跑?”
  他看着舞池里一个影子跟上那个女人,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你知道怎么驯服一只鸟么。”
  齐明听得不明所以。
  陆文宴也没再解释,只是动动手指,吩咐站在卡座外头的老秦,“有人不听话,你去看看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