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勉已经彻底绝望了，他什么话都没说，就这么跟在她们后面一起到了剧组。
这个小剧组原本就是个没什么大投资的草台班子，大部分场景都是在简陋的摄影棚里完成了，这回来新县，就是为了这边这个新搭的摄影棚。
金铁的车刚停下，那影棚的门忽然打开，里头有人探头出来，一看见金铁的车，撇撇嘴又把门关上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孙艺墨瞪着眼睛就想骂人，闻清还在看周围的环境。
这地方很偏僻，距离县城都有三十多公里的距离，手机在这里也没什么信号，这个剧组会选这种地方，足见资金有多紧张……
“哎！你还看呢？！你先下去给我开门！”
“哦。”
闻清正要开门下去，又突然停住，“孙小姐，我们要签合同吗？你打算给我多少工资啊？”
“工资？”
孙艺墨脸色更是难看，“你还给我要工资？你是不是我朋友了？！行了行了，知道你困难，你们住我家的房费不收了行吧？”
闻清抬头想想，“也行。”
这才下车去给孙小姐开门，然后又小跑着去开摄影棚的门。
孙艺墨整理好了衣服和妆容这才下车，袅袅婷婷地朝着摄影棚里走去。
里头的二十来个人，早就知道孙艺墨来了，一个个忙着手里的工作，耳朵早就竖起来了。
前几天在会所里闹的那个笑话全剧组都传遍了，说自己跟海城的陆总认识，结果拉了个售楼的陆总出来充数。
“哎哟，这是谁来了啊，不会是陆总指定大明星孙小姐吧？”
“别说了别说了，万一等会陆总真的来了呢，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呢！”
“怎么吃不了啊？不会强制我买房吧哈哈哈哈。”
众人突然哄笑成一团，孙艺墨带着墨镜目不斜视地直接走进了自己的化妆室，闻清低头跟在她身后，也闪身进了化妆室。
一进去孙艺墨就“砰”地一拳砸向桌面。
“等我拿下那个谁了，我看他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闻清抿着嘴没说话，孙小姐是个理想主义者，连她的金主是谁都没摸清呢，就开始坚信自己一定会成功了。
“气死我了，”孙艺墨继续拍桌子，“他们算是什么东西？！我跟着易铭的时候这些人想巴结我都巴结不到，现在倒在这里看我笑话？”
闻清尽量缩在墙角，好叫孙小姐的怒火不能波及到她。
显然这没什么用，巴掌大小的化妆室里就他们两个人。
“闻清，你老实告诉我，你在海城的男朋友，是谁？”
孙艺墨瞪着眼睛，好像她如果现在不说的话，下一秒就要被掐死。
闻清眨眨眼睛，“你……有没有觉得我很眼熟。”
孙艺墨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愣了几秒钟，上下盯着她打量，“我第一次见你，是觉得有些眼熟。”
“你再好好想想？”
孙艺墨当真摸着下巴开始仔细回忆起来，想着想着她眼神就变了。
“你有点像薛娇娇。”她脸色也跟着严肃起来，“薛娇娇那可是陆文宴的未婚妻，你不会是……”
闻清没说话。
“不对不对，听说陆文宴除了他未婚妻不近女色，平时连个绯闻都没有，”孙艺墨又在回忆，“好像之前还有个什么人想把还在赖在他头上，那时候都以为他终于开荤了，结果那女的好像是个骗子，要来骗一笔钱给自己孩子亲爹的。”
“……”
孙艺墨又看了闻清几眼，“你别告诉我，你之前跟陆文宴好过。”
闻清犹豫了一阵，终于缓慢又真诚地点了点头，“真的，他把我当薛娇娇的替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