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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清接到鹿悠鸣电话的时候,手指都在发抖。
  “他什么都没做?”闻清眉头一直都没散开,“你确定?”
  一直到放下电话之后,她还是心头惴惴。
  她见过陆文宴失去神志的样子,比恶鬼还要可怕,那现在……陆文宴是还不知道“时醉”到底是谁吗?
  对,一定是还不知道。
  闻清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她和景申其实也没说什么,也就那么一两句话,陆文宴他……也不一定能想到别的地方去,是吧?
  闻清不觉得陆文宴知道所有事情后会这么平静。
  当初易美茵费了多大的功夫才让陆文宴状态稳定下来,甚至还去找了一个“时醉”的替身出来,好让陆文宴相信他身体里没有另外一个人。
  “闻清!”
  她正低着头,窗台那传来一点熟悉的声音。
  景二少翻着窗台钻了进来,鼻尖上都蹭上了灰,不过不钻窗户也没办法,病房外头陆文宴那俩保镖就跟门神一样,说什么都不让他进去。
  “嘘!”
  景申赶紧叫闻清别出声,他实在不想跟门外那俩人纠缠了。
  “我哥说,陆文宴回海城直接找了他一趟,”景申神色有点微妙,“就问了问我和时醉的关系。”
  闻清立刻揪紧了床单,“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还说陆文宴身边的老秦看起来态度很好,多的话一点都没说。”
  景申说完也抿着嘴脸色难看起来,陆文宴现在就像个悬在头上的危险物品,也不知道会落下什么来。
  闻清脸色微沉,她想了想又问:“你前一段……被季然弄去哪了?有没有听过,听过我哥哥的消息?”
  景申摇摇头,“没有。”
  她脸色更显得苍白。
  正沉默着,护士推门进来,要推闻清去复查。
  “闻小姐,警察说要是您这次复查结果还好,他们明早会派人过来继续做笔录,可以吗?”
  闻清闷闷地点头。
  复查结果还好,医生说幸亏送来的及时,不然还要有大麻烦,让她这几天还要静养,这一静养就是一个礼拜。
  这个礼拜过得异常平静。
  小鹿打电话说海城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陆文宴也没找过他们,景申也说陆文宴没再找过他大哥。
  更诡异的是,老夏突然打了几个电话来,说林氏那几个股东最近也很安静,往常闹事最凶的那几个都没了声音,最大的两个股东也似乎选择了观望。
  闻清又是拿着电话一片茫然。
  似乎自从陆文宴回了海城之后,她这里的生活就被按下了暂停键,什么变化都没有。
  唯一有点进展的,就是关于季然。
  她这几天听了很多关于季然的事,从小到大,从小混混到替身,都是景申打听来的。
  季然的后事也是景申帮着办的,选了一块还不错的地方,那地方和他那个破旧的小房子很近,他总是想着拉上闻清死在那里,想必这地方他也是满意的。
  没有办葬礼,只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参与了下葬,冷冷清清的。
  “你还记得你上回来这的时候,那个剧组吗?”景申神神秘秘地凑近闻清,“我听说那个剧组的老大失踪了,也不知道去哪了,人间蒸发。”
  闻清又想起那些人嚣张跋扈的样子来,“那个人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景申跟着重重点头,“幸亏我机灵,不然我现在都见不到你了。”
  闻清抬眼看看景申。
  这位景二少对他之前的那段经历闭口不谈,只说很是艰辛不想回忆,不过闻清觉得没那么简单。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景申一眼,“你都从哪打听的,这些事我都不知道。”
  “哼,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比如呢?”
  景申正要张嘴说话,病房门口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时醉,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