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议,可以,但是得看是对何许人?
对上萧墨寒,也可以,只是只能在心里,现实只有顺从。
御书房与议事殿还有一段距离,若非华筝不许,萧墨寒一定会直接将人抱着过去,连让华筝多走一步路都不同意。
看着当初看不起贤贵妃坐的肩舆,现今萧墨寒竟然让杜纯给她准备了这个,她实在是接受不了。
故坚持道:“不要坐这个,又不是走不动,最多走慢一点而已,你不是就在我身旁吗?有你在,还怕出意外吗?”
华筝的话当然是说着让萧墨寒爱听的,完全的信任,确实是让萧墨寒很高兴,可是还是很不放心。
板着脸,挥了挥手,示意道:“候着吧。”
杜纯也是个有眼劲的,知道吩咐着肩舆在他们身后跟着,而他则在前头领着路,速度可以说比平常走路还要慢上三分。
这都是为了配合上华筝的步伐,当然围着她与萧墨寒的四周就有六名提着碳炉的宫女跟随着,华筝的身上除了自己披着的狐裘披风,现今又加了一块萧墨寒的,暖和是暖和,可是这走起跑来真的是重啊。
虽说华筝的身体条件是不错,可是这出趟门,裹得跟条种子不说,还得走这么久,对于一个怀孕初期的人而言,确实是有些吃力。
看向华筝的异样,萧墨寒也不问华筝的意见,直接将人横抱了起来。
华筝自己也知道不是逞强的时候,所以埋头在他的怀里,小声抗议道:“直接让我回府不就好了,非让我跟着,这都让人看笑话了。”
萧墨寒眼看前方,但却耳听八方,对于围着他的宫女太监都放出了领人难以招架的气势,警告之意不言而喻了。
杜纯也是个人精,在将二人送入御书房之后,提醒着方才随行陪同的宫女和太监道:“若想要在宫里平安过日,有些话有此事,看过,听过便罢了,莫要逞之口舌之快,否则连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
御书房。
看着萧墨寒抱着人进殿,还直接将华筝放到原本属于萧墨寒的座位上安置,安帝的脸有多难看就连杜公公的小腿子都打着颤了。
华筝没好意思,想要向安帝行礼,萧墨寒则率先开口了,“筝儿身有不适,臣弟替筝儿向义皇兄行礼了。”
安帝似不信,凝神看着华筝好一会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方才在大殿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就突然不适了?可需传太医看看?”
华筝连忙摆手,拒绝道:“臣女……臣妇谢过义皇兄,不必了,只是不太适应京都的严寒,冻得身体有些僵硬而已。”
沉着脸,不悦道:“既然是冻得身体僵硬不更是应该动一动吗?身为大夫,难道还需要别人提醒你不成?”
“筝儿的身体不适运动过量。”萧墨寒想都未想,便替华筝回了。
华筝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安帝见状似想到什么,但又不确定,欲问出口,可想到政事,便未再纠结华筝,转而问道:“墨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跟朕说要攻打巫族,朕也同意了,为何要在朝堂之上提辞官之事?再说你这官能辞吗?”
萧墨寒双手负手,立于书房正中间,一副已经做好了被安帝训示准备的模样。
“你胆子肥了是不是?”见萧墨寒不说话,安帝开始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