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卿心一惊,想起上次他去自己家借用卫生间那次。
有什么肮脏龌龊的东西,被一下全揭开。
谭卿拼命地去挣开他的手。
但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加上酒精的催化,完全不是她徒手能抗衡的。
没挣扎两下,魏历华狠狠一把扯住女孩头发,强拖着往客厅里走。
门还没关上。
谭卿被他按到沙发上,手上的那一截手链晃着头顶的灯,在他眼前刺了一下。
魏历华气急败坏抓着她的手腕,一把扯断链子:“男朋友送的是吧?听你妈说,你男朋友家境很不错,还是京宁人啊,你以后还能嫁过去吗啊,你们母女俩都是下贱的——”
话音未落,谭卿一口咬在他手臂上。
魏历华惨叫一声,一把扔掉手里的手链,松了手。
谭卿疯了一样地推开他,跌跪到地上,乱摸着捡起手链,往外跑。
可惜刚跑到玄关处,摸到柜子上的包。
魏历华已经追了上来。
因为刚才的反抗,他整个人愤怒又兴奋,直接掐住了女孩纤细的脖子往地上按。
谭卿听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粗暴地撕开,却又窒息得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发着抖摸出包里的手机,胡乱地拨出了一个号码。
是熟悉的铃声。
“接电话啊,陈景迟!”她默念着。
温柔的旋律在空旷的房子里回响,手机被魏历华狠厉抢过,扔远。
难闻的酒气贴近过来。
那铃声接近末尾,变成了一段冰冷的挂断音。
没有了。
她的手链被人扯断了。
谭卿蜷缩在身侧的手蹭着背包粗糙的拉链,摸出了里面的一把刀。
刀刃很锋利,脱鞘时甚至在她手心带出一道血口,慢慢靠近男人的脖子。
这一刀,如果插进去。
他会不会必死无疑?
她是真的很想魏历华去死,或许一刀根本不够泄愤,她还会在他身上捅出一堆的窟窿。
但刀刃即将抵上他动脉的那一刻。
她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刀尖突然调转方向,直直地刺进了自己小腹。
温热的液体涌出。
一层一层,很快浸透了身下米白色的地毯。
她躺在一片湿淋淋的地上,耳边是男人惊恐的尖叫。
眼前越来越模糊,但又好像有画面,她感觉自己看见了陈景迟,和她曾经的梦里一样,对方冷着眼,看着她。
她捏紧手中的手链,拼命地想抬起手,告诉他没有丢啊,或许能修好的。
可惜,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作者有话说:
陈狗离我八十米的大刀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应该还有一章,就回到重逢之后了哦。
怕你们觉得矛盾,说一下卿卿的性格,她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很偏执的人,因为从小得到的太少,没有安全感,导致她很少去奢求什么,对外物的态度就表现得无所谓。
但陈景迟是个例外,她内心所有的热切也好,爱欲也罢,都系在他这一点上,也非常讨厌有人觊觎,可以说主动是把他划进了私密领地,但顾忌着他不喜欢,还是想学着用温和的方式去爱他,怎么办?越说越想抱走女鹅,让陈狗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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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
【什么时候更新呀】
【气死我了!陈狗为什么这样对卿卿啊啊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mad心疼死我了陈狗你往死里追妻吧】
【mad好心疼啊呜呜呜呜呜陈狗真不是人让他往死里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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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卿卿呜呜呜】
【陈狗你活该追妻】
【
【陈狗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提头来见我们く怒?】
-完-
第33章 、蒲公英
◎上卷完。◎
谭卿是两天后在医院里醒来的。
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她睁开眼,本能地想要爬起来,但刚翻了个身,就因为腹部的一阵疼又倒了下去。
撑在床边的手带翻桌上的保温杯,发出一声脆响。
门立马被推开。
余惠萍脸上流露出几分惊恐,跑过来拍响床头的病号铃。
医护人员很快赶到,是伤口裂开了。
护士替她重新包扎完,又检查了醒来后的身体各项体征。
没有太大问题,但女孩的表情始终不太对,目光也四处乱转。
“你是在找什么吗?”护士猜测问。
余惠萍想到什么,赶紧翻开自己的包,找出一条断掉的手链。
因为是从中间断开的,上面的小莲蓬坠子已经不知道掉到哪了。
谭卿盯了两秒,淡漠地接过,又问:“手机?”
“哦,也在也在。”余惠萍赶紧又找出手机。
屏幕已经碎得很彻底了,用力按了几下都没反应,不知道是坏了,还是没电了。
她皱着眉,眸光有些冷地抬头看了一眼站着不动的医生护士。
那天救护车送来抢救的时候,两人是看到女孩身上的衣服的,所以也理解一般人遭遇这种事的情绪,嘱咐了一句“注意休息,有事找我们”后,就轻手轻脚地带上门,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她和余惠萍。
余惠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大气都不敢出。
空气安静得令人压抑。
最终,还是谭卿先开口:“我怎么被送来医院的?”
“是两个装修工人,搬东西上来的时候,看到隔壁门开着,地上有血,魏...他手里拿着刀,就报了警。”
说到这,她声音有点崩溃:“卿卿,妈妈——”
“你哭什么?”谭卿眼睫眨了眨,双目却依旧空洞,“我问你哭什么,我爸当初从楼上掉下去摔死我也没哭,我还活着。”
余惠萍收住声音,只是眼里还是有止不住的水迹。
谭卿捏紧屏幕碎裂的手机:“你是不是想让我放过他?”
“不是的,妈妈是觉得——”对不起三个字在这时候只剩下浓浓的无力。
余惠萍哽了哽,还是说不出口:“总之,我希望,你能好起来,好起来之后,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都可以。”
“他现在人呢?”
余惠萍:“被警察带走了。”
“另外两个报警的呢?可以再联系上吗?”
余惠萍:“可以是可以,你是想?”
“我会起诉魏历华,但不想有其他人知道。”她刚醒来,声音还是哑得,语速也很慢,但透着一股让人心尖发凉的冷意。
余惠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重重点头:“好,还有其他的?”
“我想要一个充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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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警察接到通知,来做了详细的笔录。
大概是处于保护受害者心理考虑,和她沟通的是个年轻的女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