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7日那天深夜,盛时给一个拉黑他的微信账号,发了句生日快乐。
当嘉宾们聚在一起,玩“我有你没有”的游戏时,有对情侣中的男嘉宾搂着自家女朋友,疯狂撒狗粮:“我喜欢了一个人七年,从未改变。”
这般长久的爱情,在圈内,着实少见。
在场所有人,都无可奈何地折了一根手指。
可让人出乎意料地是……
盛时侧着眸,眉眼舒隽,他竖起的手指也一根未减。他的目光落在陈七安身上,语气又轻又慢:“我也……喜欢了一个人七年,从未改变。”
这一天,全世界都在讨论,是谁,悄无声息地把神明拽下了神坛。
◎最新评论:
【撒花撒花撒花】
【码字没动力?来瓶营养液!写文没灵感?来瓶营养液!营养液——对作者大大最深沉的爱~】
【来了来了,陈总开始要骚了,就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脚趾扣地了】
【千言万语道不尽我的心意,只能努力用营养液浇灌你,你可感受到我无尽的情意!】
【不是杠,忠实读者一枚兼学生。
登堂入室:比喻学问或技能由浅入深,循序渐进,达到了高深的境界。也作“升堂入室”。
好像用得不太对?】
【社死现场哈哈哈哈】
【沙发】
【哈哈哈哈哈哈哈,社死现场】
【??(?????????)?”】
【随时跟着老婆咩?】
【哈哈哈哈哈,来找我的马,感觉这两章的陈导鲜活起来了】
【(﹡?o?﹡)】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完-
第49章 、向日葵
◎贴上她的唇。◎
看来是听到了。
至少从“渣男”那段开始,就听得一清二楚。
空气有那么一秒的静默。
邰蓉就是脸皮再厚,对他有再多偏见,也抵不住现在背后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
她唇角的笑僵住,给谭卿丢了个“你自己解决”的眼神后,就火速逃离了社死现场。
只剩下她和陈景迟。
在周遭人来人往的嘈杂中,对视了一秒,然后十分默契地保持缄默。
谭卿其实是觉得尴尬,虽然那些话不是出自自己之口,但她没反驳半个字,就等同于默认。
要不,她也走吧?
谭卿余光环顾了一圈周围的其他空椅子,锁定目标,正打算若无其事地起身过去时。
陈景迟很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我没相亲,回京宁是因为我爷爷的寿辰。”他突然开了口,声音不疾不徐,像温和的水,又藏着微微沙哑的倦意。
谭卿怔了一下,抬头看他。
冷白的眼窝处有淡淡的青灰,眼底有几根明显的红血丝,就好像一夜没睡似的。
可是从京宁过来一趟有这么累吗?
飞机上也不是不能睡。
谭卿想不通。
陈景迟看她这副茫然的小表情,弯了弯唇角,往她身边坐近,自然又随意地握住她的手,扣进掌心,轻轻捏了捏:“你别不信,虽然老爷子之前一直催我找对象,也给我介绍过,但我从来没同意,这次也和他们说清楚了我有喜欢的人,他们答应不会再插手我感情的事。”
他声音透着无法掩藏的愉悦。
像是和她分享喜讯,又像是对她作出胜券在握的承诺。
冰凉的手逐渐被他握热。
谭卿回过神,眼底闪过一分不可置信:“你什么意思?”
“还没看出来吗?”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失败,失笑了声,“我在追你,谭卿。”
既然她上次坚决说两人分手了,那么他接受,但这不代表他没有机会。
只要他还爱她,就不可能到此为止。
她大概是愣住了。
陈景迟握着她的手松了松,下一秒,又穿过她指尖,十指相扣。
“谭卿,这一次,要追多久,期限由你来定,好不好?”他仰着头,眼里化开清浅的笑意。
张扬又温柔。
一如七年前那个夏夜,是少年的坦荡和坚定,是爱意的明媚和热烈。
这次,没有灿烂的烟火。
但谭卿依旧在他眼底看见了细碎而明亮的光。
为什么呢!
明明两人已经冷淡了这么多天了,他不会不懂自己的意思,彼此划清界限才是。
而不是在这大冷天突然跑来和她告白!
“陈景迟——”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彻底撇开他,不能死在半路上。她僵硬地抽回自己的手,“你不需要这样做,已经没有意义了。”
“你还喜欢我,就有意义。”他固执地不放。
谭卿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可我不喜欢了。”
他眼睫颤了一下,怀疑地盯着她。
谭卿咽下喉咙里的酸涩,声音酝酿得冰冷:“真的不喜欢了,如果你非要问我理由,那就是分开这么久,对你已经没感觉了,七年之痒你听过吗?七年人所有的细胞都会完成一次更换,再深的感情都可能会变,更别提我们之间的几个月,我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谭卿了,何况——”
她顿了顿:“我现在,有更好的选择。”
一大段话,每个字都在拼命地证明不爱他。
男人的眸光一寸寸黯淡下去。
谭卿用力掰开他的手:“你再不放,我很疼。”
他低下头,指尖颤了颤。
谭卿趁机抽回,匆匆离开。
哪个空椅子也不去了,她只想躲进人最多的人群里。
看不见他,才不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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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卿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一行人出来时,天色已经全黑了,几人还是嫌玩得不够尽兴,光排队就浪费了很多时间。
但一听到班嘉喻要请他们去吃晚饭,又迫不及待地上车。
定的是一家火锅。
吃喝和k歌一体的那种。
谭卿本不愿意去。
但一想到这是班嘉喻的告别宴,不去的话他肯定又要委屈兮兮地指控自己没义气,还是跟了去。
到那后,推开包厢门。
陈景迟也在,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闭着眼,身上已经换了套衣服。
邰蓉打开餐区的吊灯,用诧异的眼神瞅小金毛,小声问:“他怎么也在?”
“他不是你们的朋友吗?我就也请了他啊。”
班嘉喻说的理所当然又傲娇,“而且他也请我吃过一次饭,我不想欠他钱。”
他来黎川的第一天,安置完慢慢,三人去吃饭,因为对环境不熟,是陈景迟付的钱。
他记得可深了。
邰蓉无言反驳:“行吧。”
包厢的灯光大亮。
角落里的人也感觉到了,不舒服地抬了抬眼,目光扫过进来的众人,最后停在谭卿身上。
谭卿被看得有点心虚,偏开头。
对方也很快移开目光,掌心揉了揉眼眶,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