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苏晚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苏寅成,也没必要给面子。
苏寅成拿着筷子的手僵了一下,但是还是表面不动声色的看着苏晚:“晚晚,你说。”
但表面的淡定就只是表面的淡定,再看着苏晚的时候,苏寅成别提有多恨了,苏晚有多可怕,苏寅成怎么会不知道,现在这样的机会,苏晚不可能放过自己的。
但是苏寅成却又摸不透苏晚会做什么。
苏晚始终笑眯眯的,双手托着下巴,看起来无害的多:“正巧,在清大的认识,认识了一个同学,还是我们设计学院的副会长,叫林秋叶,高挑又好看,成绩还很不错。”
冷不丁的提及林秋叶,苏寅成的脸色就已经变了。
还没等苏晚把话说完,苏寅成当即开口:“我不认识这个林秋叶!”
“咦……”苏晚无辜的眨眨眼,“我也不是问你认识不认识,你怎么这么着急否认了?”
苏寅成:“你……”
“唐小姐。”苏晚这一次转向了唐晚,仍旧是笑眯眯的,“这个林秋叶讲真,说起来也特别有意思,见到我就嚣拔怒张的,恨不得能撕了我,我都惊呆了。”
这口气倒是不夸张,就像是寻常的聊天。
宋擎苍像没事的人一样,就在苏晚的边上坐着,对苏晚说的话是纵容的,但是也没干涉苏晚的意思。
反倒是宋清歌愣了一下:“是这个林秋叶之前就认识你吗?”
唐安暖虽然没说话,但是唐安暖或多或少也知道苏晚想表达什么,所以唐安暖表面也是不动声色的。
苏寅成紧张的看着唐安暖。
“不认识呢。”苏晚还真的认真的想了想,“完全不认识,就不知道怎么把人给得罪了。还处处给我使绊子呢。”
“不认识的,怎么会给你使绊子呢?”宋清歌更是莫名了,顺着苏晚的话又问着。
苏晚倒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后来我知道了,大概是把我当情敌了,毕竟苏寅成就只是苏家的养子,不知道是哪里听来的?觉得我们没血缘关系,所以我喜欢苏寅成,怕我这个没血缘关系的妹妹就这么把人给抢走了?”
苏晚笑脸盈盈的,就和说别人的笑话一样:“毕竟在外人看来,苏寅成就像是童养夫?哎呀,瞧我这话说的,真的是胡说八道了。”
苏晚的话,真的左一口糖,右一口巴掌,是一点余地都不留的。
她的眼神也不看向谁,就像是寻常的聊天:“只能怪苏寅成魅力太大?”说完,她还冲着苏寅成笑了笑,“你说是吧。”
苏寅成的表情已经难堪到了极点,但是在现在这样的时候,他却不可能和苏晚争执什么。
只会越争执,越是让自己难堪,毕竟苏晚是什么人,苏寅成太清楚了。
但苏寅成对苏晚的怨恨,也已经表达的淋漓尽致了。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苏寅成紧张的看着唐安暖,苏晚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但重要的是,唐安暖在嗯么想。可偏偏,唐安暖的表情也是讳莫如深的。
看起来好似并没太在意苏晚在说什么,但你也揣测不出来她此刻的情绪。
“安暖,这件事有误会。”苏寅成顾不得太多,着急解释。
唐安暖倒是没着急说话。
而苏晚清楚唐安暖是明白了,这种烂手段,还真的就从林秋叶一路用到了唐安暖,只是暗示和明示的区别,唐安暖不是无脑子的人,只要陷的不深,及时拉回来,还是可以悬崖勒马的。
啧啧。
这个雷放下了,苏晚自然就不需要在这里耗着了,有些事毕竟也急不得,一夜之间吃不成胖子的。
苏晚的眼神落在了宋擎苍的身上,宋擎苍倒也直接:“想回去了?”
“嗯。”苏晚点点头,“有点困了,都怨你,还让我爬山呢。”
“好,我的错。”宋擎苍轻笑一声,倒是纵容,伸手很自然的在苏晚的鼻子上刮了刮。
这样的宠溺,明眼人看的清清楚楚的。
而后,宋擎苍冲着宋清歌颔首示意:“晚晚困了,正好堂姐还有客人,我就不在这里多打扰了,我先带晚晚回去。”
“好。”宋清歌也不敢多留人。
很快,宋清歌也跟着站起身,要送宋擎苍和苏晚,唐安暖不管对苏晚是什么情绪,这种时候还是识大体的,自然的,苏寅成也不敢坐着,就只能被动的这么站着。
看着苏晚那样子,苏寅成别说多想把苏晚给弄死了。
但苏晚连眼神都懒得分给苏寅成,就这么缠着宋擎苍朝着斋房外走去。
走到斋房门口的时候,苏晚的脚忽然伸出去,直接把心不在焉的苏寅成给绊倒了,但苏晚的脚收的很快,无声无息的又回到了原位上。
而苏寅成猝不及防的被这么一绊,直接扑了过去,摔了一个狗吃屎,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宋清歌惊呼一声,唐安暖也错愕了一下。
苏晚眨眨眼:“苏寅成,你这么三叩九拜的是做什么呢?你的事我又不会乱说。”
明晃晃的补了一针,这才摆摆手:“没必要没必要的。”
宋擎苍当然把苏晚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但宋擎苍并没说什么,对苏晚是纵容的不能再纵容了,再这样的情况下的,宋擎苍示意宋清歌不用再送,而后就带着苏晚从容离开。
苏晚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
在宋擎苍离开后,宋清歌的脸色并没多好看,对苏寅成的第一印象不太好,做事的鲁莽不说,另外苏晚话里的指桑骂槐,宋清歌也是听得明明白白的,这和别的女孩还纠缠不清,怎么就能缠上他们上的安暖呢?
不管是哪一点,宋清歌对苏寅成都不满意的,和最初在唐安暖介绍里的苏寅成已经截然不同了。
“安暖,我们也要回酒店了。”宋清歌说的直接。
“好。”唐安暖点头,倒是没拒绝。
宋清歌全程没看苏寅成,也朝着门外走去,唐安暖跟了上去,这态度,苏寅成当然知道,狼狈不堪的起来后,当即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