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人吃的清淡,是从来不吃这些重口的东西。
这些东西,是给自己准备的。
想到这里,苏晚不吭声了,而宋擎苍慢里斯条的把菜单给了服务生后,眼神才看向了苏晚,但是宋擎苍不急不躁的,又低头喝了一口茶。
这种行为,就好似在凌迟苏晚。
苏晚也不吭声。
一直到宋擎苍打破沉默:“苏晚,你就是霍西爵的粉丝?”
宋擎苍把茶杯放下,这才问着苏晚,在平静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是这口气是质问的,苏晚不至于听不明白。
是让自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安静了片刻,宋擎苍又淡淡开口:“霍西爵的身份,你不了解?”
虽然是疑问句的问法,但是苏晚知道,宋擎苍是肯定句,就如同自己知道霍西爵的身份,宋擎苍想查的话也自然是查的出来的,这下,苏晚咬唇又不吭声了。
宋擎苍依旧这么看着苏晚,这下,他的眼神变得锐利了许多:“苏晚,我说过,我不喜欢你有任何事瞒着我。”
苏晚低头,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别的。
好似在这样的宋擎苍面前,苏晚忽然觉察到,自己任何的放肆,宋擎苍虽然会纵容,但是这样的纵容,是在宋擎苍底线的范围内,只要你企图越过他的底线,这人对你就一点都不会客气。
服务生恰好推门而入,把宋擎苍点的东西都摆了上来。
和之前在剧组时候人声鼎沸不同,现在的包厢内就显得安静的多。
宋擎苍阴沉的情绪,大概服务生都可以感觉的清清楚楚的,更是一句废话都不敢有,快速的就从包厢内离开了。
苏晚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食物,又饿又不敢动,再看着宋擎苍阴晴不定的表情,苏晚扁扁嘴:“我饿了啊,我能不能吃了啊。”
毕竟本来吃的好好的很,就算真的拿不到菜,也有人伺候着呢。
现在好了,看来一整桌的菜都是自己的,但是却一下子都不敢动手,苏晚一点都不怀疑,自己真的要动手夹菜了,怕是苏晚的手都能给宋擎苍直接拍掉。
嘤嘤嘤,好可怜,对于辛勤工作一天的人,看着食物又吃不了,真的是一种折磨。
想到这里,苏晚不吭声了。
而果不其然,宋擎苍的声音传来:“不可以。”
“饿!”苏晚更委屈了。
宋擎苍倒是淡定:“饿着。”
“太残忍了吧……”苏晚哼哼唧唧的。
那火锅都烧开了,更是香气扑鼻,偏偏宋擎苍自己往火锅里面丢东西,丢的都还是辣锅,摆明了宋擎苍不会吃的,还不然自己吃。
这不是馋着自己是什么?
“喂,这个不能这样,放太久就很老了啊,就不好吃了啊!”苏晚连忙阻止宋擎苍。
宋擎苍就只是看了一眼苏晚,慢里斯条的把东西拿了出来,放在自己的碗里,确确实实也没有烫很久的时间。
苏晚看着吧唧一声:“放凉了也不好吃了啊,就不脆了啊。”
火锅不就是热气腾腾的,还把火锅弄的凉飕飕的,有啥用啊,那吃啥火锅,吃冷掉的炒菜不是刚刚好。
再说了,宋擎苍又不吃辣。
结果苏晚震惊的看着宋擎苍,他就这么直接把毛肚夹了起来,在一旁过了水,放在蘸料里面蘸了蘸,就直接送到自己嘴里了。
苏晚:“……”
靠,这更过分了,凌迟处死啊,而且是死之前,连个痛快都不给的。
苏晚撇撇嘴,不甘心的看着宋擎苍,但是苏晚也清楚,在霍西爵这件事上,是自己站不住脚的,宋擎苍什么人,既然是怀疑了,那么就不会相信你之前的说辞。
但是对于和霍西爵的过往,苏晚其实不想提及,没什么好提及的。
有些事,是越解释越乱,所以苏晚很犹豫,但是现在这情况,苏晚更清楚,自己不提及的话,怕是矛盾会更大的。
这下,苏晚无声的叹息,再看着宋擎苍,这才一本正经的开口的:“我和霍西爵认识很久了。”
宋擎苍在吃东西,听着苏晚的话微微抬头,面无表情的,但是也就只是一下,他又低头继续吃东西了,不知道是在听,还是不放在心上。
苏晚也不管,就自顾自的说:“在瑞士的时候认识的,霍家的度假别墅就在我师父家隔壁呢,霍西爵每年都要过来,所以就认识了。”
“那时候霍西爵已经出道了,也已经大红大紫了,其实很忙的,我见到霍西爵的时间不多,只是霍西爵固定的时间都会回来,是度假!”苏晚说的直接。
字里行间里,也把这种意思表达的淋漓尽致的,就是和自己没任何关系,不是为了自己回来的。
而这话,倒是让宋擎苍慢里斯条的看向了苏晚,而后淡淡开口:“度假吗?”
苏晚非常认真的点头。
宋擎苍嗤笑一声,就只是叫着苏晚的名字:“苏晚。”
苏晚一僵:“干嘛?”
“你什么时候离开苏黎世的?”宋擎苍问。
苏晚一愣,是没想到宋擎苍的问题这么跳脱,一下子就好似跑出去了,但是苏晚还是给宋擎苍准确的答案,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晚就这么看着宋擎苍,还是给了肯定的答案。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宋擎苍,是想在宋擎苍的眼中看出这人在想什么。
但偏偏,这人平静如水,就怎么都没办法让苏晚看明白,最终苏晚也不吭声,就只能等着宋擎苍把话说完。
而现在宋擎苍这样叫苏晚的口气,就让苏晚想到自己刚认识宋擎苍的时候。
想用这人的权势,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是却被宋擎苍拿捏的狠狠的,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所以苏晚听见这样的叫法,还是有些毛骨悚然的。
想到这里,苏晚不吭声了,安安静静的坐着,好似在等待宋擎苍的审判。
宋擎苍倒是不急不躁,慢里斯条的开口:“你离开苏黎世之前,霍西爵确确实实是每一年都回到苏黎世度假两个月,而是是在苏黎世最冷的时候,你说为什么?”
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