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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清穿之咸鱼三阿哥 > 清穿之咸鱼三阿哥 第17节
  关于未来婆家,茉雅奇最好奇的便是这位夫人了,也就是她未来的婆婆赵氏,独自一人养大了两个儿子不说,关键还都成才了,一文一武,在八旗年轻一代的子弟中都是数得上的。
  更重要的是,未来婆婆赵氏还订了一条四十无子才可纳妾的家规,茉雅奇是佩服极了。
  别看她话本子里的女主角都敢爱敢恨,都有着打破旧规的勇气,可那只是她脑子里想象出来的女主角,她本人是没有这份勇气的,就连用笔名写个话本子,她都不敢设定今朝背景,不像未来婆婆,女子定这条家规,周围肯定会有人说些有的没的。
  “臣阿林保参见公主。”
  男子端端正正的行了礼,从刚刚走过来到现在,要么低着头,要么眼睛向下,自始至终没有抬眼看过二公主。
  茉雅奇心想,倒是个规矩的,想来若非三弟安排,这人怕是不会想着成婚前来见她一面。
  依着规矩,定了亲的男女在成婚前是不能见面的。
  “起来吧,日后私下见面用不着这么多规矩,陪我去湖心亭坐坐。”茉雅奇强作镇定道。
  到底是第一个跟她单独相处的外男,还是未来夫婿,从前不觉得如何,见了面倒有几分紧张。
  很快茉雅奇就发现,对方居然比他还紧张,走进湖心亭时,她刚刚站定,随意一瞥,就见阿林保额头上都已经有一层细密的汗珠了,脸色也微微发红,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视,居然还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不知为何,茉雅奇突然想起她那只波斯猫刚抱回来时的样子了,胆子小到钻进床底不肯出来,若是有个老鼠洞,怕是这只小猫就要钻进去躲着了。
  许是因为想到了爱猫,茉雅奇从袖口掏出一方帕子递过去:“擦擦汗吧,你怎么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阿林保接过帕子,想说自己不紧张,张了张口却又什么都没说,慌乱的擦了擦汗才道:“臣谢过殿下的帕子,这帕子臣用过了,臣……臣斗胆收下。”
  “收下吧。”茉雅奇看着好笑,整个人倚在栏杆上,毫无仪态可言,“我看过你写的诗和文章,写得挺好,平日里可会读话本子?”
  有没有意向将来为她的话本子润色?
  这样就不必三弟忙活了,她除了写话本子,平日里都闲得发慌,三弟却是只能忙里偷闲。
  阿林保虽不知公主为何问这个,但还是答道:“臣以前会读一些话本子,现在很少翻了。”
  准确的说是自从嫂嫂嫁进来之后,就不必他为额娘读话本子了,以前都是他和大哥隔三差五轮流给额娘念几页话本,嫂嫂嫁进门后,这桩差事就由嫂嫂接了过去。
  茉雅奇忍不住握了握拳,有戏!
  本来还觉得跟未来额驸没什么好聊的,但既然以前额驸也爱翻看话本子,那能聊的可就多了。
  茉雅奇对以前看过的那些话本子,没有一本是她不能吐槽的,也没有一本是她不想吐槽的。
  她就纳了闷了,不管是讲爱情故事的,还是写科举改变人生的,亦或是神鬼妖魔,或是打仗分地盘,怎么就非要给那些男的安排至少两个女子相伴在身边。
  她写的那几本话本,虽然女主要么是跟男主分了,要么是和离,要么天人永隔,都不会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但起码她的女主一心一意,不会搞三搞四,不会享齐人之福。
  茉雅奇吐槽了一通,不过也没一杆子把整船人都打死,世间也不是没有一心一意的男子,只是少的可怜罢了,也不知道她这位未来额附是少数,还是多数。
  莫雅淇同未来额驸聊了整整一个上午,到了午膳时间,才把人打发走,不打发走怎么办,这座府邸还未曾入住,膳房连个厨子都没有。
  再说她也不能一整天都呆在公主府,答应了四妹妹和五妹妹要捎带礼物回去的。
  赵成海直接带着二公主去了云梦阁,在下马车之前,茉雅奇戴上了一顶帷帽,未出阁的女子来酒楼的实在过于少见。
  二楼胤祉等人所在的包间,菜已经上了一半了,胤祉在此之前只来过云梦阁一次,对这里的菜品也不了解,点菜时直接让小二上的招牌菜。
  结果瞧瞧端上来的这菜品,鱼肚、对虾、海参、鹿尾……
  啧啧啧,胤祉庆幸自个儿多备了银子,若只带几十两银子过来,怕是要被掌柜的扣在这儿,等皇阿玛派人过来拿银子赎他们了。
  一行人在云梦阁呆了足有一个半时辰,听说书先生讲完一整段才舍得离开。
  跟西街比起来,琉璃厂这条街上的人更少,瞧着也更高大上。
  不过,出宫来见世面的阿哥们,显然都更喜欢接地气的西街,琉璃厂的宝贝是比西街多,但在他们这些人看来,也就那样。
  可等到了离开时,也舍不得离开,真真是赶在宫门落锁前的最后一刻才到。
  走时手上空荡荡,回来却都是大包小包,身旁的宫人拿不了,主子们也上手拎着。
  好不容易走到阿哥所,就瞧见了皇阿玛的龙辇和黄罗盖伞,还有在乾清宫当差的几个太监。
  “几位阿哥总算是回来了,皇上在里面等着您们呢。”魏珠小跑过来行了个礼道,又赶忙弓着身子引路。
  皇上如今就在大阿哥的院子里,阿哥们带着送皇阿玛的礼物进门时,皇上正在和大阿哥下棋。
  这已经是康熙和老大下的第二盘棋了,知道这几个儿子不会回来很早,但也没想到会这么晚,应当是卡着最后的时间点回来的。
  “都玩痛快了?今日都去哪儿逛了?”康熙一边下棋,一边问道。
  胤祉作为哥哥和这次出行的带头人在一旁作答:“……弟弟们还给皇阿玛带了礼物。”
  康熙一心两用还赢了老大,听见小儿子们给他带了礼物,倒是饶有兴致地转过身来。
  五阿哥送的是一包驴打滚,正是额娘点名要的那家,带回来两包,一包给额娘,一包给皇阿玛。
  七阿哥送的是一个龙形的糖画,用油纸包着。
  八阿哥拿出来的是一个瓷白色的莲花笔洗,不知烧制他的工匠是失手了,还是有意设计,笔洗上的莲花瓣并不对称,有一片不光大出来旁的许多,下卷的弧度也有些不同,却是因着这份不同,让这个笔洗看着有几分生趣。
  九阿哥拿的是裹了糖霜的山楂果,这是他今天吃过的觉得最合口的零嘴,他总共称了四斤,一斤给皇阿玛,一斤给额娘,余下两斤是他的,留着慢慢吃。
  十阿哥送的便是那个从十两银子砍价到二十五文的泥塑娃娃,做工有些粗糙。
  这么一堆加起来都花不了几两银子的礼物,都是民间最最寻常的东西,却又是儿子们第一次出宫给他选的,也是最不寻常的东西。
  康熙看了看老三,又瞧了瞧老四,第一次出宫要给他买礼物还是从这俩孩子开始的,他记得老三当时是送了一包糖炒板栗,老四则是送了他一个小狗木雕。
  第26章
  这是康熙第一次留在阿哥所用膳,还是在大阿哥的院子里。
  按理,大阿哥应该感到高兴和骄傲,但他看着几个弟弟绘声绘色的同皇阿玛说起今日出游之事,卖乖讨好,皇阿玛呢,俨然是一个慈父,脸上笑眯眯的,竟不怪弟弟们坏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和在朝堂上的严肃模样截然不同,他就没法高兴起来。
  皇阿玛的儿子也太多了。
  不过想起明珠的话,他心里又有丝丝慰藉,皇阿玛的儿子多,弟弟们逐渐长大,该心烦的不是他,是太子才对,任何有野心的皇子都会把箭瞄准太子,就看老二能不能稳得住了。
  被儿子们拥簇的康熙心情大好,晚膳硬是多用了一碗饭,这样的温情时刻,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住在毓庆宫的太子。
  “你们也都累了一天了,都回去歇歇吧,让老大这儿也清静清静,明日还要上朝。”康熙拍了拍老大的肩膀,这孩子就是绷得太紧了,底下的弟弟们都知道去宫外玩一玩,老大偏是个不知道放松的。
  出了阿哥所,康熙没回乾清宫,也没去东西六宫找哪位妃嫔,而是去了太子的毓庆宫,倒也没什么事情找太子聊,只是在用过这样的一顿晚膳后,他想去看太子一眼。
  皇上的去向,自然没人敢打听,不过这些小阿哥们也想不到皇阿玛会去见太子,毕竟现在天色已晚,明日便有大朝会,不消几个时辰,皇阿玛和太子自会相见。
  不知情的小阿哥们还处在兴奋当中,出宫游玩的兴奋,以及和皇阿玛共进晚膳、还同皇阿玛相谈甚欢的兴奋。
  尤其是九阿哥和十阿哥,因为出生晚,排名靠后,在上书房的功课又平平,他们一个宠妃之子,一个贵妃之子,却都不被皇阿玛重视,今天晚上是皇阿玛对他们态度最好的一次,也是除了检查功课外,同他们话说的最多的一次。
  十阿哥干脆没回自己的院子,而是住在了九哥这里,与九哥抵足而眠,临睡前两个人却是差点吵起来,九阿哥嫌弃十弟送的娃娃太粗糙,十阿哥嫌弃九哥送的果子太酸,倒是一致认同八哥的礼物,那莲花笔洗不光造型有趣,还很是实用。
  八阿哥躺在床上,却是一丁点的睡意都没有,回忆着皇阿玛今天晚上说过的话、有过的表情,都是他平日里不常见到的温柔,简直不像是他心目中威严的皇阿玛,更像是他曾经想象过想要拥有的皇阿玛。
  他想,他大概知道皇阿玛为什么会看重三哥了,在三哥领差事之前,大哥从来没有把三哥放在眼里过,也就是这几年,三哥领了差事,且频频被皇阿玛称赞、看重,大哥这才忌惮起了三哥。
  以往他只觉得是三哥能力出众,所以才会得皇阿玛赏识,但现在看来,能力出众或许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三哥如寻常百姓之子那般的孝心,那才是最打动皇阿玛的吧。
  七阿哥则是在书房规划起了自己的未来府邸,他的府邸也要挖出一片湖,湖心亭就不必建了,他希望可以种上大片的荷花,夏日将船划到荷花深处,层层叠叠的荷花荷叶将他和船都包裹起来,整个天地就只剩下他一人,那该是有多好。
  不同于几个弟弟,五阿哥回到阿哥所里却是很快就睡了过去,明日既要缩短午休时间,又要延迟放学时间,今儿晚上当然要好好养精蓄锐了。
  心情同样激动的四阿哥,让人把福寿抱来,给小家伙设计起了帽子。
  有宠物的人可不止四阿哥一个,只是胤祉既没有设计衣帽的天赋,猫咪也不同于小狗,更不喜欢受束缚,绝大多数的小猫都是忍受不了穿戴衣物的,胤祉的雪团子便是其中之一。
  小家伙甚是黏人,平时都是睡在配间的猫窝里,胤祉心情好时才会把小家伙抱上床,让它睡在身旁,就像今天这样,胖乎乎的小猫紧挨着他,呼噜声阵阵,听着很有催眠的效果。
  只是,天色还漆黑时,雪团子照旧睡得很熟,身体都已经睡得七歪八扭了,胤祉却是要起床去上朝。
  唉,这种起的比鸡都早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如今还未出正月,他就已经盼着皇阿玛赶紧出巡了,去草原秋狄也好,去泰山祭祀也好,或者再下一次江南,亦或者是巡视一遍北方的河道,反正皇阿玛每年都至少要出巡一次,御驾一走,他就轻松多了。
  不过此时,皇上也好,百官也好,眼睛都盯着即将开始的春闱,盯着主持春闱的太子。
  春闱,即会试,全国官员选拔最高层次的考试,能参加此次考试的考生都须有举人功名,而举人就已经具备了做官的资格,参加会试则是能更进一步,榜上有名者即可参加殿试,而这些人都有一个统一的名称——天子门生。
  这些人无论是一甲及第,还是二甲进士,又或者只是三甲同进士,这几十上百个人都会直接被授官,虽然品级不高,但人数多,分到的部门多,将来也未必不会出几位能臣。
  更重要的是,春闱在天下读书人心中的地位太高,而主持过春闱的太子在天下读书人心中的分量也会随之增加。
  随着二月临近,朝堂上的氛围也越来越沉静肃杀,胤祉虽然只管户部这档子事儿,可依旧能够感受到索相和明相之间的来回交锋。
  简单来说,一个张牙舞爪的索额图和一个气定神闲的明珠,被找茬的心态和找茬的自然不同。
  太子和大哥却恰恰相反,主持春闱的太子有条不紊,赢得了翰林院大臣们的满口交赞,还安排工部的人修补了贡院,等到春闱开始,太子每日都要亲自去一趟不说,还从自己出银子买炭用在考舍。
  虽然不多,但无论是不再漏风的贡院,还是每日燃着的那十多盆炭火,都是往届考生不曾有过的待遇。
  胤祉在户部都能听到对太子的称赞之声,民间亦是有说书先生将此事大说特说。
  春闱不曾出岔子,还体现了太子的仁德之心,反观大阿哥,既没有像太子一样半个漂亮差事,也不像明珠那样能稳得住,太子赢得满堂夸赞的时候,大阿哥连自己的脸色都绷不住。
  胤祉作为旁观者,都理解不了明珠,论才智、论心性、论地位,他都不认为大哥能胜过太子,就这还想着争太子之位。
  明珠好不容易官复原职,还敢跟着搅和,是真不怕脑袋上的乌纱帽又跟着掉了。
  做个官多不容易,还不趁着自己精力旺盛的时候多做些实事,也对得起往年的寒窗苦读。
  尤其是明珠,已经是内阁大学士了,位极人臣,正是施展自己抱负的好时候,结果整天就弄这些蝇营狗苟的烂事,就算真把大哥扶上了太子之位,真让大哥继承了皇阿玛的皇位,那又如何,明珠的官位已经升无可升,最多也就是封个爵位,也不会比现在强多少。
  胤祉是没法理解这位明相的心态,不过这人也有一点好处,那便是能死死地克制住索额图,有明珠在的朝堂,索额图便不会张狂的那么讨人厌了。
  不过他也是奇怪,太子如此优秀,皇阿玛待太子远胜于其他任何人,未来怎么会舍得两废太子。
  无论是胤祉,还是四阿哥,入朝几年,已经能看明白里面的弯弯绕了,倒是五阿哥,刚来朝堂,跟听天书一样,只知道太子特别厉害,大哥……没他想象中那么厉害。
  以前他还以为大哥和太子都差不多呢,现在看来差多了。
  以为并不是那么厉害的大哥,结果没过几个月就被皇阿玛封为副将军,伯父裕亲王福全则为抚远大将军,二人率领北路军出击噶尔丹,叔父常宁,也就是和硕恭亲王为安北大将军,率领中路军,简亲王和多罗信郡王也为副将,二人率领南路军。
  如此大的兵员调动,几路军马合围噶尔丹,整个朝廷都在高速运转,尤以兵部和户部为最。
  结果在这样的节骨眼上,皇帝不在京城,而是远在草原,刚刚结束与蒙古诸部的会盟。
  打仗的时候,安抚蒙古诸部自然重要,但京城里的众人却急得火烧眉毛,一是事物繁多,二是太子监国却也只是监国,很多事情是不能也不敢拿主意的,只能送信给皇上,来回折腾耽误的功夫可就太多了。
  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太子的婚事都往后顺延了。
  胤祉也直接向上书房告了假,一整个白天都待在户部,连午休都是在衙门里休息,不午休是不行的,熬夜更是不成,上辈子猝死的教训还不够惨痛吗。
  胤祉不光自己忙成狗了还要保证足够的睡眠,他还要求户部官员皆是如此,午休时间都要放下手中的差事,怕回家耽误功夫的就在衙门里午休,任何工作都不许带回家去。
  是以,户部虽然公务繁多,但两位老大人都能撑得下来,胤祉也没有觉得身体吃不消,只是手头事情赶得紧,他心里也着急,再加上平日里又喜欢吃辣,以至于嘴上生了两个泡,瞧着怪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