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杀猪般的叫声瞬间响彻酒楼,也让打人的男人当场捂着裤裆跪倒在地。
可是这并没有让古依儿消气,再其他人还没回过神时,她又挣扎着踢出另一脚,正中那男人的太阳穴。
她就两脚,但脚脚踢中要害,那打人的男人扑通倒在地上立马不动弹了。
见领头的人事不省,另一名同伙回过神就要替他报仇,“该死的,你敢打我们马管事,不想活了吗?”
可他扬起的手刚举过头领,突然从侧面的包间里传来低沉的嗓音——
“谁在此惹是生非?”
欲狠狠教训古依儿的男子瞬间僵住,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只见一高大男人带着面具走了出来,虽然看不到对方的模样,可玉冠锦袍充满了贵气,特别是他身上流露出来的威严,让他下意识生出敬畏心,不敢轻视。
其他同伴也都看见了,另一人语带谨慎的问道,“你、你是何人?”
正在这时,木梯下方传来厉喝声,“昭陵王在此,谁在此闹事?”
这一声‘昭陵王’把前来抓古依儿的五六个人都吓白了脸,一个个如石化般定在原地,目光整齐的望着面具男人。
他们没动,可古依儿却没放过机会脱逃。
只见她猛然力推开左右绑架她的人,然后冲进面具王爷身后的房间。
就在大家都以为她受了惊吓时,她却又跑了出来,左手抓着一只酒壶,右手抓着一只盘子,对着先前抓住她的两个男人的脸狠狠的砸了过去——
“王八蛋去死——”
伴随着他们惨叫的声音,她还没收手,接着就是连贯的两脚踹出,两个人裤裆的位置各赏了一脚。
“古……古姑娘……”冲上楼的晋山还想上楼来搭救她,结果被她彪悍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他是真没看出来,柔弱得风都能刮走的她居然能做出如此凶暴的事……
这哪里是打架,简直就是要人断子绝孙啊!
古依儿也不傻,报仇完毕后就跟猫儿一样窜到面具王爷的身后。
有靠山不用那是傻子!
而她没有看到,在她身前负手而立的男人眼中浮现出来的惊诧,以及她躲到他身后喘气时,他眼中的惊诧瞬间被笑意取代。
“王爷,究竟生何事了?”晋山回过神,赶紧上前询问。
他就离开一刻钟不到,居然就生了这样的事。最重要的是,还是在他们王爷面前生的。
这些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问他们。”面具王爷眼眸中的笑意瞬间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寒气。
“你们是何人?来此有何目的?”晋山也不迟疑,转身就抽出腰间的长剑怒指着其中一人。
同来的人有六个,可短短的功夫就只剩三个完好的,这三人哭丧着脸跪下,其中一人哆嗦的解释道,“小的们不知昭陵王在此,请昭陵王恕罪!小的们是古府的家奴,奉了太夫人之命前来请这位小姐,小的们不是故意惊扰昭陵王的,还请昭陵王饶恕……”
“古府?”面具王爷冷冽的眸光微微闪烁。
“你们太夫人找古姑娘有何要事?”晋山紧接着替自家王爷怒问。
但问完之后,他突然愣了一下,然后朝藏在自家王爷身后的女人看去,“古姑娘,你怎么也姓古?”
古依儿正调整气息呢,差点被吞咽的口水呛死,“咳咳咳……”
她叫古依儿,她当然姓古了!
心中腹诽完,她也突然愣住。对啊,她怎么也姓古?古府的太夫人‘请’她去,她这身体难道跟那什么太夫人有关系?
可这也不对啊,要是她与古府有关系,为什么这些人见到她就抓?
什么请不请的,明明就是绑架!
“太夫人只叫小的们来请这位小姐,没有说明缘由。”跪在地上的人解释完,还忍不住磕头求饶,“小的们真是无心惊扰昭陵王,请昭陵王开恩饶恕小的们……”
“求昭陵王开恩,饶了小的吧。”另外两名家奴也跟着磕头求饶起来。
“起来吧。”面具王爷冷冷的盯着他们。
“谢王爷!”
“回去告诉太夫人,想见这位小姐,需本王允准,若再敢擅自拿人,本王一定亲自去古府‘拜访’她!”
“是是……”
那‘拜访’二字任谁都听得出来警告之意,而他是堂堂的昭陵王,古府家奴们除了连连应声外,根本不敢有丝毫不满。
“快滚!”晋山厌恶的喝道。
完好的三人一人扶起一个受伤的同伴,跌跌撞撞的离开了酒楼。
他们一走,古依儿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在面具王爷转身之际,她弯腰谢道,“多谢王爷庇护之言,民女感激不尽。只是民女无以为报,只能等他日飞黄腾达之时再报答王爷。”
旁边的晋山忍不住笑道,“古姑娘,你只是一介女流,如何飞黄腾达?”
听着他鄙夷的笑声,古依儿直起身,一记白眼抛过去,“不是每个女人都只能当男人的附属品,女人能干起来,除了无法独立生孩子外,别说顶半边天,就是把天包揽了也是有可能的!”
她知道自己这些话在别人耳中是大话,但她还是要说。二十一世纪新时代的女性,十项能的多了去了,就拿她自己来说吧,没有男人照样活得光彩夺目,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男人到她家中,只能当一件摆设。
见那包钱袋还在地上,她走过去捡了起来,然后捂着回了包间。
门外的主仆,眼神随着她身形移动。
晋山是一脸的震惊,压根就没想到她能说出那样惊世骇俗的话出来。
而他身侧的主子,漆黑的眼眸幽深得不见底……
…
为了证实自己的举报不是假的,古依儿借酒楼的厨房将晋山买回来的‘还魂药’削了皮、切成了丝、炒了一盘土豆丝,在主仆面前吃得津津有味。
“古姑娘,你就这么吃了啊?”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晋山凑到她面前,盯着盘子里所剩不多的菜问道。
“啊?怎么了?”古依儿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俩‘还魂药’可是花了八十两银子……”
“是有些贵。”古依儿也承认这一餐吃得太豪,她也借此表示,“就是因为价格贵得离谱,我不想看着穷苦百姓为治病被人骗,所以才向你们举报。在我们那,这土豆跟米饭差不多的价格,就只是一种最最常见的小菜而已。”
“你们那?难道苗岭村有许多?”晋山脱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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