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从她耳根蔓延到脖子里,古依儿就像被他呼吸灼伤了似的,耳根到脖子红了。
别听这话温柔如风,可话中的意思那真叫裸的威胁。
还有他的大手,把她的手包裹的紧紧的,就像宣布自己的领土不能被人侵犯一般,十足的占有欲。
古依儿不是不想骂他,可话到嘴边又少了几分底气,到最后不知不觉的竟多了一丝娇嗔的味道,“说什么尊重我,那你就别动手动脚的呀!”
要不是看她脸颊红得快滴血,姬百洌定会当场与她冷脸。
听到远处传来村民的脚步声,他握着她的手又将她拉近,几乎的贴着她纤瘦的身子继续在她耳边轻道,“我先回去准备药材,你负责安抚村民,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他身上纯阳刚的气息将古依儿包裹着,暧昧到古依儿恨不得有遁地术逃走。
正想把他推开,他突然放开了她的手,然后转身朝茅草屋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哪怕他穿得土里土气,可依然掩饰不住他与生俱来的矜贵气息。就算身处穷乡僻舍,他还是那么器宇轩昂,叫人不由自主的折服在他的一言一行中。
她咬着唇,心思烦乱,既恨自己没脾气,又腹诽他臭不要脸。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她,而她居然舍不得使出自己的独门绝招‘断子绝孙脚’……
见苗大牛带着村民跑近,她敛住思绪,扭头朝地上的陌生男子看去。
北耀侯的长子、太傅的堂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
村长带着不少村民前来,古依儿把受伤男子的情况说给了他们听,当然,他的身份她有意隐瞒了。
“没想到阿洌还会替人治病,真是了不起啊!”村长忍不住赞赏。
“我去过他家中,他家里是开医馆的,他从小耳濡目染,自然精通医术。”古依儿解释完,见苗大牛在村民帮助下已经将那个叫沈少源的男子背起,她赶紧又道,“阿洌说他去准备药材,等下我就回家去取。麻烦你们安置一下他,我家那破茅屋实在太挤,不方便给他医治。”
“这好办。”村长立马就话了,“大牛,就让他去村口那间空屋吧。”
“好咧!”
其他村民一部分跟着阿牛走了,其他人在村长交代下钻进竹林里,想看看林子里是否还有别异样。
“村长,六婆呢?怎么一直都没见到六婆?”古依儿突然问道。
她也是才想起来,好像从她回来后就没见过苗六婆!
之前那么多人在她家门口,以苗六婆热情的性子,怎么可能不来凑热闹?而苗六婆是村里唯一懂医术的,眼下有人受伤,她更没理由不出来。
“六婆去县城她女儿家了。”村长笑了笑,然后拄着拐杖也准备进竹林。
“……”古依儿嘴角轻轻抽动。
如果不知道秋盈盈的存在,她真的会信村长的话。
可听到秋盈盈在白玉庵亲口向姬百洌致歉的话,她已经知道苗六婆在其中所起的作用了。苗六婆突然离开苗岭村,恐怕不是去女儿家,而是故意躲避她那个王爷夫君吧?
既然秋盈盈早就知道姬百洌的身份,那苗六婆也一定是知道的!
其实,她对自己和姬百洌的婚事真的生不出恨意。秋盈盈的做法是不对,但她所讲的那些话也深深的触动了她。
身为人母,不能陪伴女儿,却又不忍心看着女儿苟延残喘的活在世上,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她也只能替女儿赌一把。
赌输了,女儿也不吃亏,已经如此凄惨了,还有比这更凄惨的事吗?但赌赢了的话,女儿怎么着也会有一条出路。
她恨不起来,是因为她明白了秋盈盈的良苦用心。如果真要说恨,她只能恨自己,谁让自己运气背!什么地方不穿越,为什么要穿越到这里来?还偏偏穿越到一个小新娘身上!
“村长,那我回家取药了。”
“好。”
…
回到茅草屋,她刚一进去,某人就从里面出来,并递给她两只瓶子,“把这两味药兑水给他服下,不出意外明早他便能醒过来,到时候让村长安排他离开。”
古依儿没接,还白了他一眼,“既然不要我跟其他男人接近,干嘛还要让我去?”
“你想让别人认出我?”
“哼!”古依儿撇嘴哼道,“当然想了!最好村的人都知道你的身份,这样一来我看你怎么好意思赖在这里不走!”
“你确定?”瞧着她那气呼呼的样子,姬百洌勾起唇角不怒反笑,“那好,本王这就去告诉他们本王乃是当今的昭陵王。之前是谁为本王主婚的,又有哪些人参与其中,本王都要审问个清楚明白!”
语毕,他作势就往篱笆外走。
古依儿脸色唰得变了。
回过神,她几乎是扑过去把他手臂吊住,不让他走。
“嗯?”姬百洌斜眼,将眼眸中的笑意隐去,假装不解她的举动。
“王爷,我说笑的,你怎么就当真了?”古依儿硬生生的挤出笑容,并拖着他手臂往屋子里拉,“不就是送药过去嘛,这多大的事啊,哪能让你亲自去呢?你快回屋里好好休息,天快黑了,外面风大,可别把你冻着了。等我送药回来就给你做好吃的,清真的还是油炸的随便你选。”
苗岭村的人纯朴善良,哪里见过他这样的大人物。要是让他们知道他的身份,还趁他昏迷期间集体设计他的婚事,她担心不用等他审问,村里的老少会集体先抹脖子谢罪……
这男人,就是吃定这一点,所以才敢大摇大摆的到这里来,而且肆无忌惮的入住她家里!
“那好,本王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勉为其难听你的。”姬百洌抬了抬下巴,一副宽容大度的口吻。
“那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古依儿放开他手臂,赶紧把他手中的药瓶夺走。
只是在她转身时,手腕又被他捉住。
还不等她回头,只听他低沉又不失温柔的嗓音传来,“早些回来。”
“……嗯。”尽管浑身不自在,可她还是低低的应了一声。
他这才放开她的手腕,她也不迟疑,拔腿跑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自从他没有戴那张黑色的面具后,她现他比以前温柔了许多。而这样的温柔,让她更加无从适应……
本来就不想与他起冲突,现在更拿不出强硬的态度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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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某凉:王爷,您还要跟三儿多久?其他人都要造反了,说我不让他们出场。
某爷:肉汤都没喝到,你好意思问本王?其他人闪边去,谁敢造反统统让他们领盒饭!
某凉:您老最大,都听您的!那……王爷,能不能求您把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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