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封奇怪的书信,众大臣和几位诸侯都为之愕然。
古奎忠最先夺过书信,可面对通篇奇怪的文字,他完全看不懂,一双眼睛恨不得把书信瞪出窟窿来,“这到底写的什么?为何胡人要抓走依儿?还如此明目张胆的抓她!胡人究竟要做何?”
虽然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女儿,总是和他顶撞,从未把他这个爹放在眼中,可不管怎样始终是他的女儿。
尽管曾经他抛弃过她们母女,可现在,听到她出事的消息他却倍感心痛,突然现自己很不舍……
“这胡人也真奇怪,明知道我们看不懂,还送这样的书信来,那与什么都不说有何区别?”沈少源从古奎忠手里拿过书信,一边看着一边鄙夷的说道。
“就是啊,如此书信,我们都不知道胡人究竟有何目的!”旁边有大臣附和。
沈少源还想说什么,书信突然被人抽走。
他扭头看去,顿时嗤笑起来,“你看了也是白看!”
沈衍没理会,像之前看过的人一样眸子紧盯着纸上奇怪的文字。
“太傅,你也不识这些字吗?”姬宁昶突然凑到他身侧,失望的看着他。
沈衍扭头看去,玉盘般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我跟堂兄一样觉得奇怪,为何胡人明知我们不懂这些,还要送这种书信来?”
姬宁昶双眼突然泛红,转身扑倒姬百洌身上哭起来,“王叔,婶婶她被抓走了,我们现在该如何办啊!那些胡人上次就想抓婶婶,现在又出现了,他们为何非要抓婶婶不可?”
姬百洌沉着脸,目光呆滞,一言不。
众大臣和几位诸侯也帮不上忙,只能在旁边默默陪着。
古奎忠突然提议,“王爷,请让我们去懿祥院看看,王妃是在那里失踪的,说不定有迹可循,只是没让人现而已。”
姬百洌抬起冰冷的双眼,像是被他点醒了一般,拉着姬宁昶的手腕就往懿祥院而去。
他这一走,众大臣和几位诸侯纷纷跟了上去。
沈衍再将信纸摊在手心里,眼眸深处冷芒暗涌,绯红的薄唇也抿成了冰冷的直线。
该死的!
……
晋山将众人带进那间搜出书信的屋子。
“王爷,属下就是在此屋现书信的。”
“来啊!把这屋里的东西全搬出去!”不等姬百洌话,姬宁昶已经先朝门外的将士下了命令。
“慢着!”
一道凌厉的阻拦声突然响起。
众人朝门外看去,只见高贵雍容的隋媖贞在丫鬟搀扶下踱步而来。
除了叔侄俩未动外,其他人纷纷躬身行礼,“参见太皇太妃。”
“谁让你们来此的?这屋子就如此大,能藏得下人吗?全给哀家出去!”隋媖贞没有应任何人,而是指着他们所有人厉声喝道。
“太皇太妃,小的无意中在此屋现胡人的书信,故而才请王爷前来。”晋山低头向她解释道。
“简直胡闹!哀家的懿祥院何时出现胡人了?”隋媖贞脸色都青了几分。
“太皇太妃,我们又没说你与胡人有来往,只是说胡人留了书信在此而已,你紧张什么?”姬宁昶绷着小脸瞪了她一眼,接着朝门外的章亮恼道,“还愣着做何?还不赶紧把这里的东西搬出去!胡人既然留了书信在此,那他们一定来过这里!把这里的东西都给朕好好查查,看看是否能找出蛛丝马迹!”
“是!”章亮也不敢再迟疑,立马张罗手下进屋搬东西。
“慢着!”隋媖贞猛然怒喝,指着章亮和其他将士,目光凌厉的就似要杀人似的,“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你们敢动这里的东西,哀家定要斩了你们!”
“这……”迫于她的威胁,章亮倍现为难,只能朝姬宁昶求救。
大臣们和几诸侯大气都不敢喘,毕竟皇上和昭陵王都在此,还轮不到他们说话。
姬百洌冰冷的眸光扫着整间屋子。
最后看向门口那雍容华贵的女人。
“母妃,此屋怪异,儿臣今日非搜不可!”
“你敢!”隋媖贞美目睁圆,铁青着脸低吼道。
她怒不可遏的神色狰狞得有些吓人,大臣们和几位诸侯都吓傻了似的,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敢相信当今的太皇太妃如此凶悍,就似变了个人一般,华服依旧,但优雅高贵之气荡然无存。
“王爷。”东耀侯隋书杰忍不住站出来,温声劝道,“这里就一些柜子和箱子,也不像是能藏人的地方。就算胡人来此送书信,不可能留在这里让我们现。当务之急,我们应该想办法寻找到王妃的下落。”
“东耀侯,这里没你的事!”姬宁昶一记狠厉的目光朝他瞪去,接着又瞪向隋媖贞,“朕婶婶就是被你叫来懿祥院才会不见的,你还在这里阻拦我们寻找,你究竟是何居心?太皇太妃,自从朕婶婶与王叔成亲后,你一直不愿接受她,她也心知不受你待见,故而宁可与王叔住在外面也不愿回来惹你生气。你原本应在行宫养老,但却霸占着昭陵王府,让朕婶婶有家不能回,你如此霸道就不怕别人耻笑你欺人太甚吗?朕婶婶好不容易回府一次,却生出这样的意外,你不但不愧疚,还在此阻拦,朕现在怀疑朕的婶婶就是被你藏起来的!”
他越说越激动,小身板都随着低吼声一颤一颤。
没有再使唤任何人做事,他突然冲向一面柜子,用力将其推倒——
“把朕的婶婶还给朕!谁敢阻拦朕找婶婶,朕扒了他的皮!”
对他的脾气,朝中大臣们也早就见惯不怪了。
他们这位小皇上不闹腾则以,一闹腾起来那就是一个撒泼的孩子,没有道理可讲的。
这一次又见他动怒,也知道缘由,所以大家都自觉地保持沉默,免得惹火烧身。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姬宁昶暴力推倒柜子后,柜子里好几只木盒跌落在地上,盒子里的东西全都滚落出来。
看着那一件件私密器具,在场的人无不倒抽冷气,一个个目瞪口呆完全吓傻了。
隋媖贞脸色如死灰般惨白,狰狞得更如鬼魅,猛然间出一声刺耳的尖叫,“住手——”
然而,姬宁昶处在激动中,根本不在乎其他的感受,甚至连掉落出来的东西看都没看,脑子里只想着与隋媖贞作对,恨不得把这里的东西全毁了。
所以在推翻一个柜子之后,他又接着把另一个矮柜子推倒。
伴随着巨响声,柜子里的东西也一样不剩的倒落在地。
有些甚至滚到了众大臣的脚边。
此情此景,真可谓怵目惊心!
看着一件件淫具就这么展露出来,而在场的人还都是朝中位高权重的人物,隋媖贞羞愤难堪到无以形容,在‘啊’一声尖叫过后双眼一翻直挺挺的晕厥了过去。
“太皇太妃!”几名丫鬟惊叫着将她接住。
就连她身旁的张福都恨不得挖个洞当场把自己埋了。
见隋媖贞羞愤晕倒,他涨红着脸朝丫鬟喝道,“快扶太皇太妃回房!”
很快,隋媖贞被丫鬟合力抬走了。
屋子里,姬宁昶也停止了暴力,因为隋媖贞的晕倒让他现了情况不对劲儿,这才定眼朝散落在地上的东西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得他赶紧往姬百洌跑去。
“王爷,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为何形状如此恶心?”
他是年纪小还不懂,但在场的人除了他外,还有谁不懂的?
即便全都是男人,可也没好意思开口。
有些恨不得找地缝钻,免得被场面给羞死,有些是后悔跟了出来,担心以后会被人灭口……
这算得上惊世骇俗了吧!
“来啊,把这里的东西全都搬出去烧了!”姬百洌咬着牙朝下令。
晋山、章亮、庞飞等人全都在傻眼中,听到他声音才回过神,看着在场的大老爷们一个个面容通红,他们这些壮小伙也是恨不得找块布把眼睛蒙上。
就两个柜子里都藏了这么多,那这屋子里该有多少啊?
“快,都搬出去烧了!”晋山最先招呼起来,怕动作快了会被自家王爷给宰了。
也难怪太皇太妃要晕过去,换做是他们,估计立马找根绳子当场上吊了。
如此多淫具,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