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望向了谢闻声:“爸…咳咳咳…咳。
完整的音节都还没吐出来,她咳了半晌,笑场了。
众人跟着也笑了起来。
“喊不出口算了。”谢闻声嫌弃地说:“快下去,别耽误流程。
殷殷:“我是亲生的吗!”
今天谢闻声对她的态度,让她很不满意,尤其是看到殷瑾瑜那么好的一个哥哥。
殷流苏将殷殷拉了过来,揉了揉她的脸蛋:“当然是亲生的别理这大傻蛋。
相互交换了戒指,殷殷终于下台,轮到新郎和新娘相互诉说承诺了。
谢闻声在包包里摸索了半天,寻找他准备好的致辞。
殷流苏眉头扬了扬:“你还写了稿子?”
“嗯,三千字。谢闻声摸了半晌,没摸出来,兜里空空如也,啥都没有。
“我稿子呢!”
台下的殷殷扬了扬皱巴巴的白色手稿,冷笑道:“谁结婚还念稿子啊!你以为是演讲呢!给我真情流露!”
谢小妹,你完了!
“略。”殷殷冲他吐了吐舌头。
谢闻声红着脸,扫了殷流苏一眼,立刻害羞地移开视线。
十三年,美梦成真。
幸福得有点不知所措。
殷流苏见他这副害羞的模样,估摸着也背不出稿子了,于是道:“这样吧,换我问你问题。”
“嗯!”谢闻声用力点头。
“谢闻声,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这是她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为什么那个时候的她,会被他这般不可思议、一往无前地喜
谢闻声想了想,很认真地说:“你和殷殷听我讲故事的那天晚上,那时候,暖黄的灯光照在你的脸上,很温柔,我看着
你把小妹搂在怀里,像妈妈抱着女儿一样,我的心都要化了。我和她流浪了这么久,这是第一次,忽然有了家的感觉
。
殷流苏依稀还能记得那天的情形,她浅浅地笑了:小哥,你知道吗,我也是。
带他们回家的那天下午,她倚在门边,看着一身结实肌肉的谢闻声、蹲下来像爸爸一样用纸巾给殷殷拧鼻涕、然后熟
练地给她扎好一个美美的羊角辫。
那一刻,殷流苏感觉到…也许这场孤独的旅程,可以暂时停下来了。
他们之间这场盛大的爱意,始于亲情。
也将终于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