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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九零封家大院 > 九零封家大院 第48节
  她电着一头大波浪,穿着一身家常的衣服。
  桂奶奶看见她进来,便把脸撇开,之前因为需要求着曾家走关系,她不好表现出对曾玉春的不满,现在也求不着他们了,她自然无需再把情绪藏着掖着。
  如果不是曾玉春引狼入室,她家也不至于被害成这个样子。
  曾玉春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她来只是为了让自己良心好过一些,她大咧咧地说:“有一件事,可能对你们有帮助。”
  许律师也不知道进来的人是谁,他问:“是什么事?”
  红果倒是挺意外曾玉春会主动站出来。
  曾玉春道:“刁明德跟我炫耀过,他以前□□过他的一个女同学。”
  许律师一听,忙让曾玉春坐下来详细说。
  原来刁明德中学的时候就□□了同班的一个女同学,女同学自杀死了,她家人一开始并不罢休,后来刁家花了一大笔钱把这事私了,女同学家拿了钱也就没再往上告。
  许律师说这个信息很有用,这充分说明刁明德是个惯犯。
  等曾玉春走后,许律师跟红果说了自己的想法,他想去找记者报道这个案子,并把刁明德曾经□□女同学并致对方自杀死亡的事报道出来,这能换来舆论的极大同情。
  “等舆论充分发酵,我们才有筹码去找刁明德家人谈谅解协议的事,现在去谈,他们根本不会理我们。”
  桂奶奶听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去谈谅解协议。
  “说白了,‘防卫过当’依然是故意杀人罪,还是有机会被判处死刑。只有取得对方家属谅解,他们那边不发力,法官也才好酌情轻判。”
  红果理解许律师的意思,她道:“那我们这边现在能做的就是写《请愿书》找街坊邻居签名。”
  “对,尽量做多一点准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桂奶奶很是感激,这个律师很专业,虽然说的一些事情她不懂,但这让她心里有底,不像上一个律师,她一次都没见过对方。
  封家大院的邻居们都帮着找人签《请愿书》,再加上有报纸报道了这个案子,普通老百姓几乎多是同情弱者的,不过两三天的功夫,签名的就有上百号人。
  关秀梅也想帮着去张罗,结果被曾老太给拽住了不让她去。
  “人家打你脸,你还往上凑。看他们折腾,堂堂大法官都没办法,小小律师还能有办法?该绝种的命!”
  曾玉宁在房间里看书,她劝她奶奶:“你就让我妈去吧,其他邻居都在帮忙,我们不去反而不好。”
  曾老太冷笑一声:“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你们呀,可要吸取经验教训,以后都别再枉做好人,成了千多万谢,不成罪该万死!”
  关秀梅问女儿:“你问达文了吗?有没有可能改判无期啊?”
  曾玉宁合上书本,回过头来,道:“他说刁家关系很硬,而且桂也这是故意杀人罪,很难改判。要是能帮,他早就帮了。”
  曾老太坐在房门口,吃着红果家的喜饼,道:“别看李红果现在跳的高,等最后桂也还是判了死刑,你再看她怎么跳!她家那辆破车见天堵在门口,崔玉那老太婆现在看人眼睛往天上瞧,也不知她威风什么!”
  关秀梅解着身上的围裙,笑道:“人家那车确实好看。”
  “好看什么!土了吧唧的!”
  关秀梅依然乐呵呵的,她笑道:“人家那女婿也好。长得好,有钱,还是华侨。”
  这才是曾老太最气的,这宗炎一开始她就看中了,只是家里姑娘不给力,前头被李正路带歪了,后头又太要面子,不肯主动跟人多套套近乎,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她家玉宁就是面子太薄。
  “好什么好!再好也不如吃皇粮的。”曾老太只能自己给自己长脸,“达文都不用自己买车,他单位有。”
  曾玉宁低着头没说话,她之前曾跟李红果夸下海口要过的比她好,现在看来,自己被打脸了。她倔强地把霍达文送她的小说丢进抽屉里,不想看了。
  她不甘心。
  红果去照相馆取照片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她先上楼把井底照片和她自己的收起来,然后才下楼把生活照分给大家。
  霞姑和小云兴奋地传看照片,这是她们第一次拍彩色照,颜色还原度太高了,都很是稀罕,小云还说要把照片带回崔家坳去给大家看看。
  奶奶拿着老花镜走过来,大厅的壁钟“当当当”敲了六下。
  “都六点了,还不做晚饭啊。”
  已经在煮了,霞姑笑着进了厨房,小云也去帮忙。
  奶奶戴上眼镜仔细看照片,稀奇地问:“这是宗炎从美国带回来的相机?”
  “是吧。”
  “等暑假妞儿回来,我出钱你去买胶卷,我们全家拍个全家福。”
  妞儿是姑姑家的女儿,红果满口答应。
  奶奶冷不丁又问了一句:“那天晚上,你们下井发现什么了?”
  被奶奶突然这么一问,红果嘴里的糖饼突然不香了。
  她摇了摇头,轻声敷衍着:“没发现什么。”
  估计还是飞叔来找他们的时候动静太大,被起夜的奶奶听到了。
  奶奶进了房间,红果跟进去,以为她老人家要说什么,结果奶奶只道:“把井填了吧,以后都别下去了。”
  “无缘无故填井,不是更惹人怀疑吗?”
  奶奶道:“填井,把柴草间拆了,在上面重新盖一间房。建一间房也要不了多少钱。”
  红果没明确反对,只答应了说忙完这段时间再说。
  ……
  大玉坊前厅二楼要重新装修,红果他们的办公室要搬到玉料房和玉雕房两栋楼之间的u型区二楼。
  那天红果正在搬东西,娟子来找她,她买了两个绿豆冰棍,自己吃着一个,另外一个她直接塞红果嘴里。
  红果手里还抱着纸箱,只好在走廊拐角处停下来,她把纸箱放地面,拿着冰棍吃起来。
  娟子一身漂亮的时装裙子,刚电了头发,春风满面。
  前段时间娟子帮她卖了两个玉牌和一个戒面,卖了差不多四千,红果给了她400的佣金,她会赚钱也会花钱,整个人朝气蓬勃。
  “上次看中‘竹报平安’挂件的客人,他知道不是店里的货,直接给我对半砍价,我不打算卖给他了,他明明很喜欢非得那么贪心,我非吊着他不可。”
  红果咬了一口绿豆,味道冰爽清甜,她知道娟子脾气,也由着她。
  娟子又说:“有个港商很欢喜宗老师的作品,他们下个星期会来进货,到时候我再努力推一推,争取卖个好价钱。”
  都可以,红果不着急,可以慢慢卖,她说:“你昨天去市里,我让你帮我看看有没有批发猪饲料的,你帮我去看了吗?”
  “看了,你交待我的事情,我能忘记嘛?那边有两家批发商,我都记了电话,晚点回家拿给你。”
  娟子先吃完冰棍,她帮红果搬起纸箱,一起去了她的新办公室。这边房间比较小,吴伯给他们拨了两个房间,其中一间是单独给她的,以后她也是有独立办公室的人了。
  这办公室比较旧,好几处墙皮都脱落了,柜子窗帘也都是旧的,但办公桌和椅子却是全新的,特别是那张办公椅,还是皮质的,娟子羡慕地摸着椅背,坐了上去,不由感叹道:“哎,这大半年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撞上了?”
  那是因为否极泰来。
  常人肯定没办法想象在末世艰难生存的困境有多可怕,任是神仙都会被磨掉一层皮。
  红果纸箱里的把资料夹都放进柜子里,李东帮她搬了一箱资料进来放地上,最近老廖休假,搬办公室也只有李东和雷鸣两个在忙。
  娟子瞄了眼对面的办公室,轻声问:“哎,你知道雷鸣什么来头吗?”
  红果从来不去八卦别人的事,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听说他爸是个将军。”娟子说得一脸的神秘。
  红果不太相信,雷鸣也三十好几了,如果他父亲身居高位,怎么可能不给他安排一个公职?哪怕是个闲差也行啊。
  “不是咱们国内的将军,是木得那边的军阀,他是私生子。”
  “你咋知道那么清楚?”
  “鹩哥告诉我的。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红果看向娟子,轻问:“雷鸣啊?你对他有兴趣?”
  娟子“啧”了一声,扭捏起来,“你先回答我。”
  “还不错,话不多,长相也还行,做事挺有担当的。”
  “你帮我牵牵线。”
  红果为难了,娟子帮了她这么多,她也不能直接拒绝,但这事她不擅长,只好道:“怎么牵线,你教我,我去执行。”
  “我先想想。你也帮忙想想。”娟子满脸的认真,她不信她一个二十多岁长得好看的姑娘还追不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单身汉。
  红果答应了。她也希望娟子能嫁得好,嫁给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吃过晚饭,红果在二楼和许律师通电话,许律师跟对方律师约了明天见面深谈谅解协议的事,对方既然愿意跟他谈,说明舆论起了效果,能坐下来谈就是一种进步,接下来就要看具体怎么谈了。
  红果手指轻快地敲着桌面,她很开心,似乎看到了解救桂也的一丝希望。
  挂了电话,回头看见宗炎正在研究洗出来的井壁照片,红果跟他隔了点距离,远远看去,相片中的井壁好像有几个色块在眼皮底下跳跃。
  她走过去拿起桌上的另外一张井壁照片放远了看,“哎,你有没有发现井壁的石头有两种颜色。”
  宗炎看向红果举在远处的照片,确实是,虽然这两种颜色相差不是很远,不细看几乎看不出差别。
  深色石头多,浅色的石头少而且几乎都集中在一个区域。
  宗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转过身从传真机上抽了一张白纸,然后把相片中井圈里浅色的石头位置给标记在纸上,通过几张照片的互相印证,井圈里总共有七块浅色的石头。
  把七块石头连在一起,像极了天上的星象。
  宗炎手上的笔头敲了敲纸面,有些兴奋:“这是北斗七星。”
  中国老百姓最熟悉的星象。
  他拉开抽屉翻出一本线装书籍,红果凑前去看,是《中国古代星象学》,他翻到其中一页。
  书中的“北斗七星”跟他刚刚画的七块石头的位置图案几乎一摸一样。
  原来井壁里有一个北斗七星图,那该如何破解呢?红果不懂星象学,这个年代没有网路,想要查个资料还挺麻烦的。
  宗炎原先也不懂,他指了指桌上的《中国古代星象学》说:“这是我爷爷一直珍藏的书籍,这本书是当年封家书童送信来的时候,一起拿来的。我一直怀疑这本书跟解开破军号之谜有关联,我翻看了无数遍,所以了解一些。”
  原来如此。如果这“北斗七星”真的是破解井壁机关的关键,那么破军号真可能在她家楼下,不然封举人为什么要给宗家送一本星象书呢?
  既然宗炎有研究过,他应该是懂的。
  她看向她,宗炎正盯着纸上的图案,略一沉吟,道:“我们这个地方叫什么?”
  红果想都没想,便答道:“封家大院。”
  “我们这儿是玉衡镇。”
  红果眨了眨眼,等着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