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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都市言情 > 七零之如花美眷 > 七零之如花美眷 第54节
  安静的声音在门口想起,江楚珊立马瞪向她:“安静同志,偷听人说话,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安静当然不认了:“事先声明,我可没有偷听,只不过刚到门口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而已。”
  江楚珊自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谁让现在的房子隔音不好呢,她也没有真生气,听她辩解了一句就算了,接着问她道:“你吃过了没有,要不在这儿再吃点?”
  安静摆手:“我吃过了,就是过来看看,你今天去医院了?哪里不舒服啊?”
  江楚珊心里一暖,不管安静为什么过来看她,她都领情,于是笑着回道:“也没什么事儿,不过是老毛病了,让医生给开个调理的方子。”
  她们俩说着话呢,杨新洲就收拾好了碗筷去隔壁厨房洗,安静看着,感叹道:“我出来的时候,让我家老郑洗碗筷,人家直接说那不是大老爷们干的,真应该让他来瞅瞅你家老杨。”
  江楚珊问她:“那你就随他了?”
  安静却眉眼一挑:“能吗?他不干,我也不干,吃过饭后,我就直接出来了,顺道来看看你,不是你说的吗,我们俩就比一比耐心,看谁耐得过谁,反正我这次打定主意,治一治他的懒病了。”
  说完又看向她:“自从你来了,我才知道原来女人还可以活成这样,亏我以前还看不上这个,看不起那个的。”
  然后用肩膀撞了下江楚珊:“说实话,你有没有看不上我过?”
  江楚珊摇头,安静哼道:“我才不信呢。”
  “真的没有,你过日子过得怎样,又碍不着我,我干嘛看不上你啊。”
  安静见她说的认真,便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叹气道:“还是你过得明白,你不知道咱们大院的女人可羡慕你了,长得漂亮,又能挣钱,关键是你们家老杨疼老婆。”
  而江楚珊一针见血:“说我坏话的人肯定更多。”
  安静一梗,这人也太扫兴了,不过也没再继续说下去,这话题可不好深谈,于是便站起来看江楚珊的织布机和纺纱车,嘴里啧啧道:“江楚珊同志,真有你的,把织布机也给搬来了。”
  江楚珊不愿意多提及这事儿,毕竟她用织布机织的布的去向,不好摆到台面上来说,走过去把织布机用布一盖,说道:“有了孩子后,手里的布料就不够用了,把织布机拉来,没事的时候也能够织几匹布用。”
  安静不知道信了没有,反正没再提起这事儿,反而到她的缝纫机旁边,翻看她做的衣裳,女人对于漂亮的衣裳是没有抵抗力的,光这衣裳俩人就说了半个小时,直到卧室里的孩子醒来,安静才告辞。
  而这时候杨新洲熬的药已经熬好了,端过来递给她,他自己则去照顾孩子,江楚珊喝药喝惯了的,虽然药有些苦,但是她还是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整个过程也就眉头稍微皱了皱,而且还有心情开玩笑。
  “新洲哥,你知道刚才安静跟我说啥吗?”
  杨新洲正拿着拨浪鼓哄俩孩子翻身,听到她这么问,便随口问了句:“说啥了?”
  江楚珊故意委屈得道:“说我是家属院的嫂子们都羡慕我,有个疼老婆的男人,明明我这么优秀,咋就不羡慕这个呢?”
  杨新洲把拨浪鼓递给闺女让她自己玩着,过来搂住媳妇儿的肩膀:“你的优秀我自己知道就好了,别人知道不知道不重要。”
  说完后见她脸上还有不忿,便继续说道:“部队里的战友也羡慕我有个能干的老婆呢,你给军嫂们创造工作机会的事儿,虽然明面上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但是我却进入了上面的眼睛,都说你旺夫呢。”
  江楚珊听到自己不是没有姓名,心里的委屈也也散了,再说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委屈,于是故意抬了下巴道:“所以你以后的对我好点儿。”
  杨新洲亲了她的脸颊一口:“遵命!”
  江楚珊笑着嗔了一句:“德行。”
  把药喝完,她过去把药碗洗了,便让杨新洲陪着俩孩子玩儿,她则去外面纺纱,既然织布的工具运过来了,她以后便会减少接裁缝方面的活儿,专心织布,然后做成衣裳,或者床单被罩窗帘等卖出去,绝对比单纯的手工费挣得多。
  “珊珊,怎么又忙活上了,医生不是说不让你劳累吗?”
  杨新洲推着婴儿车出来,看到媳妇儿又在忙活,便出口劝道。
  “白天要上班,还要带孩子,哪里能够坐到活计边上,趁着你看着孩子,我能做点儿是点儿,放心,我不会累到自己的,十一点之前,肯定准时洗漱睡觉。”
  杨新洲看了看婴儿车里面的俩孩子,再看看手摇着纺纱车的媳妇儿,不免提了一嘴:“要不咱们把娘接来吧,爹和小雨小泽都会做饭,倒是不用担心他们。”
  江楚珊扭头看了他一眼:“你确信你娘舍得来?”
  杨新洲一听“你娘”俩字,就知道媳妇儿对他娘的态度了,以前媳妇儿可是从来都是“咱娘”的,也是他娘回去也有两个多月了,一共来了三封信,信里除了关心龙凤胎之外,提及最多的就是杨新洁的儿子王金宝,话里话外的就是没娘在身边的孩子多可怜,这话他听了都有些隔应,别说江楚珊了,毕竟杨新洁虽然去劳改,是罪有应得,但是他们俩受害者,却把她送去了劳改。
  “要不让咱妈来?反正大哥也是年底才结婚。”
  江楚珊再次拒绝了:“虽然年底才结婚,但是需要准备的东西不少,铺盖家具,还有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事儿,也多着呢,再说我爹年纪也大了,每天忙起来没个准儿,我娘来了这边,她不放心他,我也担心。”
  杨新洲大手呼噜下自己的脑袋,这事儿他还真没有办法,而江楚珊见他这样子,安慰道:“你看桂兰嫂子,还有家属院的其他嫂子,谁不是自己带孩子,凭啥我就不能了,你放心,我自己心里有数,如果身体受不住,不会逞强的。”
  杨新洲说不过她,只能闷头陪孩子玩儿,而江楚珊见他还没有开怀,便继续说道:“杨新洲同志,咱们现在住的地方太没有隐私了,你可要加油哟,我想住那边的小院呢。”
  杨新洲的心情这才好了些,也有了心情搞怪,对着江楚珊立正敬礼:“是,首长,我保证完成任务!”
  江楚珊嗔笑道:“德行!”
  两个孩子也应景地“咯咯”地笑出声来,杨新洲捏了捏他们的小脸儿:“你们知道什么,就跟着笑。”
  一家人和乐融融,可是这份温馨,到了第二天中午,就被老家的一封来信给打破了,信不知道婆婆找谁写的,看着上面的字迹很陌生,应该是杨新雨和杨新泽不愿意帮她写信,她才找别人写的。
  她一看内容,怪不得两个小的不帮她写呢,信上先是说了王家老二要跟杨信洁离婚的事儿,这在预料之中,杨新洁在没有去劳改之前,就已经和王家半撕破脸了,夫妻关系已经岌岌可危,这次她犯事儿被劳改,就算王老二看在孩子的份上不想离婚,王家人也会逼着他离的。
  她婆婆要杨新洲想办法打消王老二离婚的念头,杨新洁再出来后,年纪大了,还是个劳改犯,还能找到什么好人家,所以必须不能离婚。
  这件事让杨新洲去烦恼去,跟她关系不大,但是后面的一件事,就让她给气着了,她婆婆竟然想要把王金宝送到他们这边来,说是因为杨新洁劳改的事儿,王金宝在老家经常被大队的孩子欺负,所以想让他换一个环境。
  她手指捏着信,嘴边扯出一个冷笑来,她不是圣人,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宽广的心胸,去接纳一个差点害了她的命,还有她俩孩子命的人的孩子。
  等杨新洲一回来,她把信交给他之后,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杨新洲同志,你的想法呢,金宝这孩子很可怜呢。”
  杨新洲气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好好说话。”
  江楚珊把鼻子从他手里解救出来,“哼”地一声扭过脸去不搭理他,她这会儿没有办法好好说话,心里头的气大着呢。
  杨新洲看完信,心里头也是冰冷一片,他娘在看到她大闺女和大外孙可怜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她的儿媳妇,还有孙子孙女,三条活生生的人命差点就被她大闺女还害了,让他养王金宝一段时间,亏她想得出来。
  把信纸折起来,扔到一边,拽过媳妇儿的身子,抱到怀里,江楚珊正生气呢,当然不愿意让他抱,扭动着身子挣扎起来。
  杨新洲使巧劲儿地箍住她的身子,无奈道:“珊珊,你这是迁怒啊,我也不知道娘她竟然会提这样的要求。”
  江楚珊见挣扎不开,索性也不挣扎了,由着杨新洲抱着她,这会儿听到他这么说,便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那你打算怎么办?”
  杨新洲说了俩字:“分家!”
  江楚珊一愣,没有想到他会做这样的决定,杨新洲亲了亲她的鼻尖道:“其实杨新洁那件事后,我就已经在考虑分家的事儿了。”
  江楚珊抬眼疑惑地看向他,他继续说:“杨新洁劳改,王家那边肯定会想办法和她撇开关系,王金宝老王家善待他还好,如果虐待他,我爹娘肯定不会干看着,很有可能接家里头养,我也是个普通人,我可没有心胸去养仇人的儿子,所以只能跟老家那边分开,爹娘愿意怎么做,随他们,只要不来打搅我们就成。”
  江楚珊用手指头戳着他的胸膛:“可是我们都回不去,怎么分家?”
  杨新洲抓住她乱动的手,看着江楚珊愧疚道:“珊珊,小雨和小泽还小,所以我想着家里头的东西,我们只要咱们住的房间,还有房间里的那些家具和摆设,其他的我们一概不要,另外每个月寄给爹娘的钱,还是不变,珊珊,我知道这样委屈你了,只是……”
  “你爹娘手头能有啥东西,我们有手有脚的,难道还养活不了自己,只要你不给我委屈受,我就不委屈。”
  杨新洲抱紧媳妇儿,直觉自己娶到了宝,如果换成其他人,可没有珊珊的心胸,早在知道杨新洁害她的时候,把家里折腾得鸡飞狗跳了,特别是他娘又做了这糊涂事儿,她还能答应这么不公平的分家。
  千万无语最后只汇成了一句话:“珊珊,谢谢你!”
  江楚珊低着头不说话,无声地诉说着她的委屈,她这模样更让杨新洲心疼了,接下来几天,只要回来,家里的家务几乎不让江楚珊沾手,洗衣做饭带孩子,那真是样样来得,让本来就羡慕江楚珊的一众小媳妇儿,直接羡慕红了眼睛,直接导致家属院最近一段时间夫妻吵架事件直线上升,而杨新洲也成了家属院男人的公敌。
  于是到了部队上,找他切磋的人多了起来,然后家属院的男人这些天几乎人人身上带伤,杨新洲当然也不例外。
  “哎哟,轻点,疼!”
  晚上江楚珊再给杨新洲上药的时候,这家伙呲牙咧嘴地喊疼,江楚珊不仅没有放轻力道,反而手上又加了点劲儿,杨新洲倒抽一口凉气:“江楚珊同志,你谋杀亲夫啊。”
  江楚珊听了,手上再使劲,听得杨新洲有一声疼,这才故意问道:“我说杨新洲同志,看着电影上的英雄人物,就是胳膊腿折了,都是咬牙一声不吭,你倒好,不过点皮肉伤,就呲牙咧嘴地喊疼,你的英雄气概呢?”
  “英雄也是凡人,我们只是能忍疼,又不是不疼,在外人面前撑着面子就算了,在媳妇儿面前不用撑着。”
  江楚珊嗤笑一声:“歪理。”
  不过再下手的时力道就轻了点儿:“你们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跟小孩子一样爱打架?”
  杨新洲狡辩:“我们这是练习擒拿格斗呢。”
  第二天早上,安静专门在家属院大门处,等着江楚珊跟她分享八卦,江楚珊这才知道杨新洲他们练习擒拿格斗,练习得这么狠的原因,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没有想到男人有时候也这么小心眼。”
  安静深以为然,他们家老郑得亏是文职,要不然也要去找杨新洲切磋呢,这些天,他被她治得有些狠,她下了狠心,真耐住性子不管家里,他最后看不过去,只能自己动手,虽然家务活做的不怎么利索,但是像江楚珊说的,一回生二回熟,他们不做,永远不会做,做惯了,自然就能做好了。
  “我听说有几个嫂子,也准备学我的办法治男人呢。”
  安静神秘兮兮地跟江楚珊说道,现在家属院的嫂子们也都有了工作,也能挣工资养家了,腰杆子一直溜,就想要争取更多的权益,而被家里媳妇儿治得苦不堪言的男人,自然得找杨新洲发泄了,所以这打,他挨得不冤枉,谁让无论工作机会,还有治男人的办法,都是他媳妇儿提供的。
  江楚珊再次看到杨新洲带伤的时候,突然良心有些痛了,于是对杨新洲不免嘘寒问暖起来,杨新洲打蛇随棍上,见媳妇儿态度软,便开始趁机讨便宜,正好江楚珊的身体养好了,他实在过了一段肉香四溢的小日子。
  而在石桥村大队,王香苗终于收到了杨新洲的回信,看到上面的“分家”俩字,她直接傻眼了,拿着信去找杨栓福,哭道:“新洁是做错了事,她不是已经受到惩罚了吗?金宝是无辜的,新洲他怎么连他也给怨上了,肯定是他媳妇儿在中间挑拨的,当家的,你说这咋办啊,你赶紧去公社给新洲打电话,不能分家啊。”
  杨栓福狠狠地吸了两口旱烟,然后这才咬牙道:“分家吧。”
  王香苗一愣,不可置信道:“啥?”
  然后才说道:“分了家,小雨和小泽咋办?金宝咋办?”
  杨栓福狠吸一口烟:“小雨和小泽是我们做父母的责任,金宝姓王,就是老王家让他改姓杨,新洲也没有责任养他。”
  王香苗挣扎着坚持:“我不分家!”
  杨栓福幽幽道:“新洲在部队上,你分不分家,都碍不住他,顶多不回来就是。”
  说完他便蹲在地上闷闷地抽烟,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儿大不由娘,他娘,老王家要跟大闺女离婚的事儿,随他们去吧,自己做的孽自己担着,还有金宝,他在老王家不缺吃喝的,就让他在老王家呆着吧。”
  王香苗还想再争取,杨栓福直接道:“平平和安安可还没有回来过老家呢,你想他们回来直接住江家去?”
  王香苗差点稳不住身形软倒在地上,都是她生的孩子,咋就成了这个样子了,咋就成这样子了。
  老杨家分家的事儿,很快便传遍了石桥村大队,江国平和李美玲作为亲家,杨家是亲自过来打招呼的,李美玲以前还对王香苗操持着客气,甚至为了闺女,还捧着她三分,这次也生气了,见了面甭说亲亲热热地说话了,没有指着她的鼻子骂,就已经算克制了。
  “小哥,分家了,大哥和嫂子还会对我好吗?”
  杨新雨虽然看不惯自己娘的行为,但是还是有些伤心,总觉得分家了,她和嫂子就是两家人了。
  杨新泽从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她:“嫂子不是特地给你邮递了新衣裳,还有好吃的回来,如果生你的气就不会邮递这些了。”
  杨新雨这才高兴了,蹦蹦跳跳地回家,准备回去继续给平平安安做礼物,都攒起来,等他们过年回来的时候给他们。
  杨新泽看着妹妹无忧无虑的身影,摸着兜里的两块钱,其实分家也好,最起码让他娘消停些,反正他哥还是他哥。
  分家后,不知道是不是被杨新洲给吓到了,婆婆倒是没有再作妖,江楚珊这边虽然一个人带俩孩子累些,但是身体慢慢好转的她倒是能够承受这份辛苦,更何况俩孩子还算省心,杨新洲在家的时候也能搭把手。
  转眼就到了腊月,两个小家伙已经八个多月了,已经学会了爬行,然后他们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一不留心就会爬出房门,外面冰天雪地的,江楚珊怕他们感冒,除了上下班的路上,几乎不带他们出去,在家里的时候,家里的门几乎不敢开。
  “珊珊,先别关门呢,我跟你打听个事儿,那个新建的啥木头糖的厂子,招人都是啥要求啊?反正是年后开工,我那时候也生了,想要去上班。”
  茴香挺着大肚子,晃悠过来像江楚珊打听,木糖醇的厂子建成了,年后开工,这江楚珊倒是听说了,不过招工这事儿她就不清楚了,便实话说说道:“我也不清楚,你可以让你们李副营长帮你打听打听。”
  茴香低头抚摸着大肚子道:“他想让我在家看孩子,不同意我上班,珊珊,你就帮我打听打听吧,家属院的嫂子都上班了,我也想。”
  江楚珊想了想便同意了,不过打听个消息而已,茴香高兴地跟她道了谢才回去,而她也没有想到,不过去招工点打听个消息,竟然遇到了熟人,不对,她们也不算熟人,而就是这个不算熟人的熟人,打乱了她对未来的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