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婵也有不自在,明示暗示他好几次不要那样,但江震不为所动。
开玩笑,现在她肚子里揣着崽,不护着点怎么行?
提示几次江震当没听到后,王婵心里叹了声放弃了。
而且吃了点东西之后,胃里有点反酸,王婵忍不住,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江震和桑嬷嬷也赶紧跟了出去。
江星月皱眉说道:“嗳奇怪,娘最近怎么老恶心呕吐,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江楼月默默地吃着自己碗里的肉。
谢尧眉心微微一动。
江星月又说:“我看等会儿我还是请宋先生过来一趟吧。”
“吃坏肚子可不是小事,要是不好好调养,只怕以后有的受。”
“……”江楼月看了江星月一眼,“姐姐……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江楼月无言以对。
江星月莫名其妙地看她,“有什么是我应该知道的吗?”
“……”江楼月深吸了口气:“也没什么,只是娘的情况,应该不是吃坏肚子,姐姐不必太担心,有宋先生在,娘不会有事的。”
“说的也是。”
江星月点点头,“宋先生的医术真的很好啊。”
因为那一番呕吐,王婵再没出现,江震也没回来。
江楼月和江星月以及谢尧随意吃了点,这顿饭就罢了。
江星月关心王婵的情况,离开小花厅后,想去过问一下,但在卧房门前被婢女玉桂拦住了。
玉桂说:“大小姐,夫人已经睡下了。”
“这么早就睡呀……”江星月嘀咕了一声,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了,你好好照看着,如果娘有什么不对的,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奴婢晓得了。”
江星月便离开了。
到了婵娟院门前的时候,江楼月和谢尧也刚出来。
江星月与二人打了个招呼,询问道:“你们呢,是在宅院之中转一转,还是各自回院去?”
江楼月说:“我去看祖父,然后还想瞧瞧祖母和舅舅,阿尧陪我去。”
“哦。”江星月点点头:“那你们去吧,我回月牙楼,晚上咱们一起睡,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行。”
江楼月应吧,就和谢尧往老太爷的院子去了。
老太爷这个时辰刚吃了药,精神不是那么好,江楼月也不敢多耽搁,磕了头请了安,就退了出去。
接下来又去看祖母,以及王家大爷。
挨个见了一遍,等和谢尧往回走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
两人手拉手的走在王家那雕梁画栋的九曲长廊上,谁也没说话,但二人之间,却充斥着美好。
走着走着,到了假山那里。
江楼月停下脚步,看着某个位置,忽然噗嗤一声笑。
“怎么了?”
谢尧问道。
江楼月指着一个方向,“你记不记得那里?”
谢尧顺着她的手看过去,挑了挑眉:“我……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
“明明是醉死,不记得了。”
江楼月哼了一声,拉着他就进到了假山里面去。
只一进去,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朝后一推,谢尧的后背靠在了假山山壁上,凹凸不平,可不是很舒服。
“做什么?”谢尧慢慢问。
江楼月说道:“上次在这儿,你压着我,后背都被这个假山刮伤了,你也感受感受,这感觉怎么样?”
“……”
谢尧淡笑,“不好受……我的错。”
他捏了捏江楼月的下颌,笑着说道:“怎么回事,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现在竟然也翻出来说,算账呢?”
“嗯。”
江楼月轻声应,把他抱住,“我们真的要成亲了吗?”
谢尧顿了顿,“怎么了?你不想?”
“不是……我怎么不想?我其实一直有盼着,盼着能嫁给你的那一天,可是……”
“是不是因为盼的时间太久了,真的到了这一天的时候,我反倒觉得有点不真实。”江楼月喃喃说着,“云里雾里的。”
晚上用膳的时候,谢尧说起成亲和选日子的事情,说的那么正儿八经。
江楼月忽然意识到,他许是一直在做着准备,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他说的那三个日子,除夕,初一,或者十五,都是一个多月后,可能眨眼就会到了。
眨眼的功夫啊。
谢尧笑道:“怎么不真实?成亲不真实还是我不真实?”
“都不真实。”
江楼月闷声说着,把玩着他襟口的重领,那上面绣着好看的如意云纹。
谢尧捧起她的脸:“那这是一场永远也醒不来的美梦。”
他的吻落下来,缠绵却也霸道。
这一回,江楼月真的觉得自己飘到了云里雾里,真的不真实了。
……
第二日一早,谢尧让扶桑找了宋先生过来。
“夫人的身体是怎么回事?”谢尧问的是王婵。
“呃,这……”
宋先生有点欲言又止,“老朽不好说。”
“不好说?”谢尧眯起眼来:“什么叫不好说?”
看王婵和江震昨晚的模样,对于王婵的身体,他们自己是清楚的,而且江楼月好像也清楚。
只有江星月不知道。
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谢尧总是不太安心的。
那是江楼月的母亲,万一有点什么,江楼月不知道要怎么伤心难过。
“……”
宋先生默了默,讪讪说道:“这个,关于夫人的病情,侯爷和夫人早就耳提面命过,希望老朽不要与人提说,所以老朽不好说。”
谢尧挑眉:“身体不适,却要你不能与人说?”
“是。”
宋先生顿了顿,说道:“不过,小姐是知道的。”
言下之意,如果您真的好奇,可以去问问江楼月呢。
谢尧没少挑的更高,“我知道了。”
待到宋先生退走之后,谢尧出了绿柳园去寻江楼月。
今日江楼月和江星月出门去了,谢尧去月牙楼扑了个空,正打算打听一下他们姐妹去了何处,自己找过去,却不想,在花园小径那儿遇到了王泽。
王泽穿一身淡蓝色的交领长衫,文质彬彬,翩翩如玉,带着两个小厮。
除了瞧着瘦了些,真的和当初在汾阳城初见的时候一模一样。
磨难和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就是现在的王泽看起来更沉稳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