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榛生气了,她直面面地盯着易南云。
她要明目张胆地看他换衣服!
她真可爱。
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易南云本来就硬着,意识到她在用视线占有他,身体更加激动了。
漂亮的肌肉,叶榛很爱看。
嗯……那棍棍怎么也起来了?
想着他的壮举,叶榛有点怕怕的,她现在很不舒服,怕是承受不住他,老婆有时候很过分的,她叫停他还硬撞,她假装入睡,闭眼趴下。
发烧的叶榛精神不怎么好,讲一会话就将所剩无几的精力耗尽。
她眼皮沉,闭眼就真入睡了。
看她又睡过去了,易南云无奈迅速穿好睡衣。
他走去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顺便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去给你拿吹风筒,吹头发。”易南云对着睡着的人讲话。
叶榛听到后又醒了,“不要,你别走。”她扯住他的衣角不让他走。
“你还发烧,我必须去拿药给你吃,乖。”
好吧。
感觉自己的确很不舒服,叶榛乖乖将手松开,脑子烧成一团浆糊,她也不记得要去关注他棍棍的事了。
易南云快步向外走,手触碰到门把,灯黑了。
“啊——”
叶榛眼前一黑,害怕如洪水向她来袭,她似坠落入深渊,尖叫着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易南云冲过去抱住她,肉体接触,叶榛的害怕停止了。
“呜呜,老婆,好黑。”她抱紧易南云。
“可能停电了。”易南云看着窗外,远处的一栋楼都黑了。
“我的兔兔呢?”叶榛往床头摸了摸,没找到她要的东西,“老婆,我的兔兔呢?”
在你家床上呀。
易南云沉默两秒对她讲:“……它今天去衣柜里冒险了,你不记得了?”
“呃?你帮我拿它过来,小坏兔子为什么不好好呆在枕头旁。”
“好。”
易南云的眼睛很快适应黑暗,走到卧室某个柜子前,他回头确认叶榛真的看不见,才打开一条缝,他从一柜子的粉兔子中随机摸了一只出来。
应该不会被她发现吧……
唔!兔兔!叶榛拿过她宝贝的兔子玩偶,脸埋在它柔软圆圆的小肚子上深深吸了一口,嗯?
“老婆,兔兔怎么变味道了。”
“……什么味道?”易南云僵着身体问她。
“好奇怪,它闻着不是兔子味了。”她的小兔,不管用什么味道的香香洗,最后干了都有一股它的专属味道,叶榛叫它兔子味。
不过以前易南云就没闻出叶榛说的那兔子味究竟是什么味道。
嗅觉器官不能共享,易南云不能体验叶榛的嗅觉世界。
但他一直在参与叶榛的嗅觉世界,她的鼻子很喜欢他的味道。
从知道这件事起,易南云就没换过生活中带香味的日用品。
叶榛在不停嗅着她的小兔,易南云不能让她知道这是个假的。
“它最近洗澡了,你忘了?”
“这样吗?”
叶榛是不舒服,脑子下意识觉得现在的情况有点儿不对劲,思考了又说不上在哪。
房间黑着,叶榛也看不见这只兔子究竟是不是她的小兔,虽然味道不太对,但还是信了易南云的话,她抱着兔子闭上眼。
“我去给你拿东西,马上回来。”
不要走,叶榛又扯着他不让他走。
易南云看着她的手思考:要不就让她烧傻了,这样就能忽悠她留在他身边了。
“不让走?”易南云问她。
也不是,拉着他是因为不想一个人呆着,黑色的空间好像能吃人,但叶榛也知道自己不舒服要吃药,她纠结了一会松开手。
易南云听见她讲:“你要快点,快去快回……”
“嗯。”他打消刚刚的念头。
他哪舍得让她烧傻了。
刚跨出房门,易南云意识到自己还硬着,状态很不雅观,他收回脚步,在腰间围了件衣服后他朝黑暗的楼道开口喊。
“孟司意——”
不一会就见人赶来了。
“叫我干什么!”
外面也是一片漆黑,易南云举着开了手电筒的手机看见捧着碗吃着东西的孟司意。
“是停电了吗?”
“嗯。”
“你给我拿退烧药,榛榛发烧了。”
“还要蜡烛和打火机,蜡烛要大一点的。”
“我现在不太方便出房间,只能叫你帮忙。”
“谢谢。”
还以为啥事呢……听他叫,他立即端着碗赶来。
孟司意无语,他咋成他保姆了?
易南云跟他假客气,孟司意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给他找东西去了。
孟司意走了,易南云站在门口等,没进去陪叶榛。
身下硬的很,他开始在默念清心咒赶走欲望。
那个女生自告奋勇地煮了食物,味道不错,孟司意也盛了两碗给他们送上去。
要的东西都拿到了,易南云点燃蜡烛放到床边的烛架上,有了光,他能看清她恬静的睡颜。
叶榛睡着了,拿孟司意给的探温枪,易南云测了一下叶榛现在的体温。
39.2℃
她在高烧,得赶紧吃退烧药。
“榛榛,起来,先吃点东西。”
被吵醒了,叶榛难受地嗯哼着,易南云说什么她听不清,就知道耳边嗡嗡有声音。
“榛榛,先喝点粥,空腹吃药对身体不好。”
易南云把没骨头般的人儿扶起,让她靠在他胸膛,端着粥,举着勺子先让她闻一闻香味,等她馋了再喂进她嘴里。
挺乖的。
嗯,很快易南云收回这个对她的评价。
粥愿意喝,药就不愿意吃。
退烧药被叶榛含进嘴里又吐了出来。
“苦。”
“……”
易南云给猫喂过药,硬塞的那种。
但他不能用那招对付叶榛。
哄她。
哄到她烦就把药吞下去了。
易南云捧着叶榛吃剩的粥一口喝了。
她又睡了。
头发还湿着,没有电,易南云只能用蜡烛的火给她烘干头发。
以前宫里的娘娘就是这样干头发的。
烘头发前先给她穿衣服,她的衣服还没洗和烘干就停电了,易南云只能找自己的衣服给她穿。
他拿了件大T恤套在她身上,给她穿他没穿过的内裤。
内裤太大了,腰上还要系一个结。
给她穿好后,易南云把那只粉色小兔塞回她怀里。
幼稚鬼叶榛睡觉需要陪睡玩偶……
她的头发挺长的,垂落时到腰际。
易南云先用毛巾给她擦了一遍,再举着蜡烛一缕一缕烤着她的发,火焰烤走发丝间的水汽。
差不多四十分钟才把她的头发弄干。
叶榛后背出汗,看样子是退烧了。
易南云又拿着干毛巾给她把汗液擦去。
叶榛出汗后没多久又烧起来了,不过温度没那么高。
身体在和病菌较量,易南云开始用毛巾给她擦拭身体进行物理降温。
照顾病人是件很辛苦的事。
几个小时,易南云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过。
一会叫醒她喂她喝热水,一会抱着她去上厕所,一会给她擦汗。
易南云累却不烦,甚至没有一点不情愿。
因为只要看着她,他的心脏就会被填得满满的。
他爱她。
很爱。
他牵起她的手,想尝尝十指相握的感觉,她却突然睁开眼。
叶榛翻着身子嘟哝道:“老婆,痒。”
“哪里?”易南云问她。
“下面。”她叉开腿摸了摸。
易南云的视线随她的手移动,“……”
刚刚没洗干净吗?
想到她在洪水里泡了挺久的,可能他真没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