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云脸颊微微抬眼看她。
“我不是圈圈。”他闷闷地说。
“知道呢……圈圈才没你记性大。”
昨晚不让她睡好,今天还整这出。
他把手举到她面前。
“手痛。”
“被玫瑰扎了。”
易南云也喜欢撒娇。
有时候娇里娇气的很惹人爱。
无论是哭泣还是撒娇,你的所有情绪只对在乎你的人起效果。
叶榛一听他被花刺扎到,她立马抓起他的手细细翻看。
哎呀,还真的被扎了几个小口。
“自作自受。”叶榛按了按,见他吃痛地皱眉,“我说你好端端的搬什么花。”
“你从早上计划到现在的?”
叶榛嫣然含笑地问他,惹得男人恼羞成怒。
他把脸埋回到她胸口,张嘴咬住她没被半包胸衣包裹的软绵乳肉。
“松口。”
“又说自己不是小狗,还张嘴咬我。”
叶榛想着自己身上有多少他昨晚留的印子,那很难消的。
可不能让他再弄一次。
她开始用手拔着他的头发,易南云发质好,她用的力气不足以让他掉头发。
不过他松口了。
易南云的社会面和私人面差太多了。
她听他孩子气地问她,他和圈圈,她更喜欢哪个。
人怎么能和小狗比呢?
她当然是更喜欢他,圈圈可是只要人捡粑粑的小笨狗。
叶榛问他为什么要和圈圈比,他说她昨天溜圈圈的时候,圈圈因为她看别的小狗吃醋,再次路过她就不看了。
可她没有这么对他。
知道他会不开心,她还是收了那束花。
叶榛和他承认自己就是故意为之的,谁让他在盛鸠面前把她推出去了。
她还没选择,他就给她做出选择。
仿佛是在质疑她对他的感情。
可易南云语气平静地和她分享他当时的情绪。
她瞬间代入他当时的立场和情绪。
他说他当时不知道她的选择,不知道那只猫和她的关系,不知道她会不会像上次那样撑伞跑向别人,抛下他。
他怕。
所以他让了。
易南云什么时候怕过。
被爱的人永远不会怕。
他怕,是因为他不再被她坚定地爱着。
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缩在她的怀里,明明几个小时前还是风趣儒雅的大学教授,现在却像依赖母体的初生脆弱婴儿,他紧紧地攥着她的衣角,叶榛安抚性地拍着他的背。
叶榛和易南云讲,如果那时他没推开她,她大概会当着他的面和盛鸠讲话。
她还和他解释,她上次跑去撑盛鸠是因为她的收藏道具在他身上,不去撑他,她的宝贝会湿的。
两段话成功让男人眉开眼笑。
易南云的心情瞬间好了。
那天,如果盛鸠身上没有她的收藏品,叶榛为了公平,两个人都不会去撑的。
因为她的解释,原本缩在她怀里的男人又变回了大人。
易南云摁住她,用直白的方式表达爱。
他一边亲她,一边说好爱她。
听男人温柔的碎碎念,叶榛也迷失在他制造的幸福中。
她也喜欢他。
易南云的心情好了,服务自然也跟着好了。
叶榛享受着他的端茶递水、嘘寒问暖。
其实老婆这个词真没叫错他。
他要是换个性别绝对是男人眼里‘争着娶’的好老婆。
作为驰名双标的清醒女人叶榛,她是不会为了谁去做洗手羹汤的传统女性,那种女人太傻了,付出那么多,得到的却是背叛。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但他们喜欢的一定是好东西。
在女戒、女孝经……那些数不尽的封建读物下制造的贤惠妻子是他们最喜欢的东西。
为什么不称呼她们成‘人’?
在不平等的地位下,她们失去使用‘人’这个代名词的权利。
所以不管叶榛以前多么爱的易南云,她依旧会暗暗地把他往好男人、好丈夫方向pua,让他上的厅堂、下得厨房。
为她洗手做羹汤,挽发做‘人妻’。
这些天,叶榛在家撸猫摸狗还有美男伺候,日子过的可滋润了。
易南云白天喂叶榛上面的嘴,晚上喂她下面的嘴,把叶榛养的白白嫩嫩,面色红润。
叶榛很喜欢这些天日子的过法,如果易南云没有擅自做出改变她和他相处方式的行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