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第二天一早就过来了,进门就兴奋道:“等会我跟你一起去送蓁蓁,送完蓁蓁我们去见一个人。”
陈诚心生警惕,“见谁?”
陈妈妈神秘兮兮道:“特好一小伙儿,今天三十三岁,家里开连锁饭店的。妈看过照片了,人长得很不错,个头也高,有一米八。”想到蓁蓁那个一八几的亲爹,“当然,各方面条件是比不上以前的宋砚堂,但是比现在的宋砚堂强了无数倍。这一次你必须去,我已经跟人约好了。”
“不去。”陈诚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应该叫蓁蓁起床,“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不想结婚,一个人有什么不好?”
陈妈妈脸一沉:“死丫头,你不会是还想着宋砚堂吧?”
陈诚深吸一口气:“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
陈妈妈:“如此最好。那宋砚堂我看这辈子已经完了,他那种混蛋显然是被宋家所不容的,估计是在辛城混不下去才跑到这边来打拼。结果呢?你当现在的生意那么好做?离开宋家,他什么都不是。”
陈诚脸上划过一抹不耐烦:“我去叫蓁蓁起床。”
“我去我去。”陈妈妈拦住陈诚,“你回去换身衣服,化个妆,把自己好好打扮一下。”
陈诚:“……”
她妈显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把蓁蓁送去了幼儿园陈诚就想开溜,却没溜成功,被陈妈妈硬生生拽去了她牌友家。
结果母女俩还早到了,人家男方还在路上。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相亲对象终于现身了。
个子也高,长得确实也不错,看见陈诚的时候眼睛一亮,显然是对陈诚的外型条件很满意。
陈诚本来就是应付她妈,完全没有注意到介绍人都说了什么,就知道这人姓钱。
见男方好像挺满意的,双方家长就撺掇着两个年轻人去小花园坐坐。
“听说你有一个孩子,没想到人还挺漂亮的。”姓钱的在花园的石凳上坐下,看着陈诚说。
陈诚心思一动,“你知道我有孩子?”
“知道啊,相亲嘛,肯定会把双方的情况交代清楚。万一我们以后结婚了,这种事又不可能瞒一辈子。”姓钱的对相亲的套路好像很熟悉的样子,盯着陈诚的脸道:“我对你挺有好感的,结过婚生过孩子我也不在意,不过介绍人说孩子跟你前夫了?”
“没有,孩子我带着,而且会一直在我身边,我跟我前夫不联系。”
“这样啊……”姓钱的想了几秒,“也没关系,女孩子嘛,长大了嫁出去就是了,不存在。”
“不,我的工作室,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我女儿的。如果我们以后要结婚的话,我建议咱们去做个婚前财产公证。”
“什么?”姓钱的终于不淡定了,“那万一咱们以后生了儿子呢,你什么都不给他留?”
陈诚淡淡道:“儿子不是还有你吗,你家的饭店我一分都不会动。再说了,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我前夫给的,当然得留给我女儿。”
姓钱的脸色变了变,腾地一声站起来就走了。
陈诚勾了勾唇,悠闲的喝起茶来。
一杯茶还没喝完,陈妈妈就气冲冲地过来教育她了。
“你跟小钱说那些干什么,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实话实说。”
“可、可……”
陈诚打断她妈:“我也不想扶贫。”
陈妈妈一愣,“怎么就扶贫了?人家小钱家条件很好,家里就他一个儿子,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陈诚并不想跟她妈在别人家吵架,“我上班去了。”
然后这天下午陈妈妈就气急败坏的给陈诚打电话吐槽,原来姓钱的果然是找人扶贫的,家里的饭店快经营不下去了,姓钱的又学人家投资,亏的都快卖房子了,欠了一屁股债。
“以后不要再让我相亲了,我很忙。”陈诚挂了电话。
刚准备改草图,手机又响了,“我说了我不会再婚的,妈你到底要我说几次?”
手机那头传来一道有些陌生的声音,“我这个电话打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陈诚一愣:“你是?”看了看来电,是一串陌生号码。
“宋继堂。”
陈诚:“……”
“我就在你工作室下面,方便见个面吗?”宋继堂在那边说。
十分钟后,陈诚在楼下的咖啡厅见到了宋继堂。
现在的宋继堂比三年前看上去成熟了一些,不过给人的感觉没变。
直到现在陈诚都觉得,宋家的男人中,宋继堂是最善良的。
这绝对不是好人卡,这是真心话。
他手段不如宋禹年,圆滑不如宋柏岩,城府不如宋砚堂,但他恰恰是这些人的轴心。所以宋禹年培养他,宋柏岩喜欢他,就连宋砚堂对他,也是有兄弟情义的。
“好久不见。”宋继堂笑着说。
“好久不见。”陈诚也笑了笑:“听说你跟姜小姐订婚了,恭喜。”
宋继堂从西装兜里拿出一张请柬,“记得来喝杯酒。”
陈诚接过请柬看了看,宋继堂和姜言的婚期还有十天,“一定去。”
宋继堂:“你和蓁蓁还好吗?我哥给我发过蓁蓁的照片,长得特别可爱,辛苦了。”
这么稳重的宋继堂陈诚还有点不习惯,不过真心为他高兴。
“辛苦也不至于,总之都过去了,我现在就希望我和蓁蓁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她这话里有话。
宋继堂也就不跟她兜圈子,“我哥是真的想认回蓁蓁……之前他出过一次车祸,人差点没了,醒了就一直喊着蓁蓁的名字。那个时候我来找过你们,才知道你带着蓁蓁出国了。”
陈诚一怔,宋砚堂出国车祸?
“还有,你和蓁蓁用过的东西他一直保存着,他……心里有你们。”宋继堂叹了口气:“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太迟了,不过,我希望你好好想想,蓁蓁现在是他全部的希望了。”
这话陈诚有点不明白:“什么意思?”
“当年车祸的时候,医生说他没有求生意识,我们甚至怀疑那场车祸他是故意的。”
那段时间宋砚堂一直跟家里人保持距离,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