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驰风眼巴巴看着姜昱城带着他的老婆孙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饭店,老脸也沉了下来。
那些人还想说什么,姜驰风拿起手边的酒就砸了下去:“都滚!”
姜昱城抱着小长亭上了自己的车,墨江请示:“老板,去哪?”
姜昱城没吭声,墨江就漫无目的开。一一四
“舅舅,找舅妈。”小长亭突然说。
墨江总算是聪明了一回,路口调转车头。
姜昱城就把傅安安的号码拨了出去。
这会儿傅家一家六口正在吃饭,正聊开业的事呢,傅安安的手机就响了。
她犹豫了一下下就接了,手机那头传来了小长亭奶声奶气的生意:“舅妈,肚肚饿。”
没吃到饭饭,小长亭真的是饿了。
傅安安一愣:“小可爱?”
“嗯嗯,系我系我。”小长亭开心的不行,冲他舅舅咧着嘴笑:“系、系小可爱。”
傅安安纳闷的不行:“小可爱,怎么肚肚饿呢,你舅舅没给你饭吃吗?”
小长亭哼了一声:“舅舅,气气。”
这种婴语傅安安是完全懂不起,只能投降:“舅舅呢,让舅舅接电话。”
傅靳柏就在桌子下面踢了踢傅菁的脚,想拉着傅菁一起鄙视姜昱城无耻。
傅菁不搭理他。
其他人都神色正常,傅子君还冲安逸夫笑了一下。
傅靳柏郁闷的不行,“哥,你们这态度不对,怎么可以便宜了姜昱城那混蛋?”
傅靳松已经吃完正在喝水,闻言瞥他一眼:“安安心里有数。”
手机那头已经换了姜昱城,“出来吃饭。”
声音很低,而且很冷,傅安安下意识觉得这人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已经吃过了。”
“陪我吃。”姜昱城说,小长亭在那边一直喊舅妈,声音特别大。
半个小时后两人在一家西餐厅碰面。
姜昱城朝傅安安勾了一下唇。
小长亭在吃披萨,傅安安摸了摸他的头,对姜昱城道:“以后不要带着小可爱出来了,都这个点了,小可爱都饿坏了。”
瞪了姜昱城一眼:“有你这样当舅舅的吗?”
姜昱城老神在在,“今天事出有因。”
他朝墨江招了一下手,墨江就带着小长亭去另一桌吃东西去了。
“出什么事了?”傅安安问。
姜昱城摇了摇头,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仿佛她脸上有花似的。
傅安安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在姜昱城的脸上看到了一抹迷茫。
这一定是错觉。
傅安安倒了两杯酒,“我陪你喝点吧。”
她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既然人家不愿意说,她也不好追着问。
姜昱城却没有端酒杯,而是突然把一个方形的小盒子推到了傅安安面前,直接道:“给你的。”
他说这话是一贯的直接强势,意思就是给你了,你不不要也得要。
看那首饰盒子的大小,傅安安连碰都不敢碰,生怕一旦粘上就跟那镯子似的摆脱不了了。
“拿回去。”
就不该同情这人。
姜昱城:“参加一个活动的时候看到的,觉得适合你就买了,戴着玩,不是求婚。或者,你拿去卖掉,换钱也行。”
傅安安:“……”
姜昱城又道:“不止给你买了,我妈,言言,以及我外甥女都有礼物。你就当……我带回来的特产吧。”
听他这么说,傅安安这才打开戒指盒子看了一眼,顿时无语。
“姜总,你们家把红宝石当特产啊,果然财大气粗。”
姜昱城不知怎么心情一下子就好了,“给你们买东西,对我来说是一种享受。”
傅安安合上盖子:“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姜昱城:“我的传家宝你都收了,这个东西除了贵一点不值一提。求婚的时候会有更好的。”
傅安安气结:“求个鬼婚啊,不要胡说八道。”
姜昱城这才端起酒杯:“陪我喝一点,我今天心情不好。”
眼睛里明明都在笑了,这会儿却说什么心情不好。
傅安安发现,她不仅说不过这人,也完全拿这人没有办法。
如果站在合适的距离看姜昱城,就会发现这个男人真的非常有魅力。
他就像杯中这浓郁的葡萄酒,轻轻一摇,就能让人沉醉。
姜昱城其实有点像安逸夫和傅靳松的集合,他有傅靳松在商界的精明凌厉,也有安逸夫身上那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厚重。
这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等我户外教练招到了,我们会开发三条路线,我会亲自带队。”傅安安脑子一热,朝姜昱城递出了橄榄枝:“你来不来?”
姜昱城眼眸一深:“来。”
傅安安:“……”
感觉自己有点冲动了。
尤其回到家后,看着那枚红宝石戒指,傅安安跟傅菁道:“我是不是有病,怎么又把这……拿回来了?”
傅菁点头:“是有病。”
傅安安就扑上去跟傅菁闹成了一团:“不要胡说,我就、就是不忍心拒绝。你想啊,人家好歹一大老板,要是送出去的东西还被人拒收了,多可怜。”
傅菁用“你不必解释,我已看穿一切”的眼神看着傅安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傅安安最近完全没时间整理自己跟姜昱城那点子事儿,姜昱城忙,她也忙。
她那是开店吗?
弄到最后,一不小心就把摊子越铺越大。
尤其当林辰把下个季度的计划书拿给她看后,傅安安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她拿的代理权是整个国内市场,林辰的意思是总不能只在帝都开店吧?国内一二线城市必须都开起来,并且要快。
傅安安能说什么,小手一挥:“你去安排,钱我来弄。”
这天,帝都十家店统一开业,每家店外面的花篮几乎摆满一条街。
除了自家人和傅安安的朋友,姜昱城那边简直就是大手笔,花篮礼炮车一早就在费墨的安排下就位,搞得热闹的不得了。
人很多,姜昱城露了个面,跟傅子君傅靳松等人打了招呼,喝了杯酒就走了。
晚上回家,傅菁拿着礼单念了一遍。
大头都是自家人送的,傅子君安逸夫傅靳松都是一百万,傅靳柏和傅菁都是八十万。
姜昱城也是八十万。
傅靳柏就冷嗤:“他还有脸追安安,没见过这么抠的。”
傅安安就道:“前段儿,我收了他一枚价值三千多万的红宝石戒指。”
“……”傅靳柏差点跳起来:“笨丫头,戒指能随便收吗?赶紧还回去,咱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