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珂本来还打算调侃云依,应该在好好准备和陆凌天外出度蜜月,得知行程被取消,她也愣住了。
“蜜月旅行,这可是一辈子才有一次的事情,怎么就被取消了呢?你家陆少居然食言了。差评!”
严珂在办公室里一边忙着自己的事情,一边和云依打电话吐槽起来。
“蜜月延后的话,可能就遥遥无期了。你就没想过啊!你现在可是随时可能怀孕的人,要是怀上了,我敢说,你更别想出去浪了。趁着现在还没有好消息,正是你出去玩的最佳时机。”
“这个……不影响吧!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大不了,生了以后再去玩。”
严珂故意冷笑了两声:“曲云依,我太了解你了。如果你生了孩子,你会舍得丢下孩子自己和陆凌天出去度蜜月?打死我都不信,只怕到时候,你的眼里只有你的孩子,再容不下别的。”
云依一愣,不信严珂说的话。
“我像是这样的人吗?”
“怎么不是?你不信也没关系,反正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到时候,你就等着被打脸吧!那个时候,我一定要肆意嘲笑你。”
“嘲笑我,你有什么好处啊!真是实实在在的损友。”
总之,严珂说了一大堆,大概的意思就是,过后再来度蜜月,那种感觉就不一样了。蜜月之所以叫蜜月,必定是要刚刚结婚,才会有那种甜腻腻的感觉。严珂坚定地告诉曲云依,等她嫁人的时候,一定要抽出时间来给自己度蜜月,绝对不能马虎。
云依笑着,也不给她泼冷水。
蜜月的确很重要,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你根本不知道生活中会突然冒出什么意外阻止你去实施自己的计划。
就像现在陆家的情况,她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坚持让凌天陪自己去度蜜月,什么事情都不用管了。她可做不出这么自私的决定,她也不能这么做。这就叫身不由己,此时的严珂自然体会不到自己的感觉。
等她到了自己这个时候,说不定就会明白了。
当天傍晚,陆凌天接到了他们的电话,这才安心。陆清扬和田雪已经到了京都,暂时住在陆祈年的家里。
听到这个安排,陆凌天略微差异。父母回到自己的老家,难道不是住在陆家吗?为什么要住在四叔在外面的房子?
“妈,你们在那边,真的一切都好?不是说,老太太也希望你们回去吗?你们都到京都了,她没有安排你们住在陆家老宅,竟然只是住在外面?”
这个安排,陆凌天有些不满意。
见田雪没有回话,他又说道:“这样,四叔呢?你让四叔跟我说话,我当面问他。”
陆凌天担心田雪去了京都会受委屈,不放过任何细节。人刚到,这就算是被冷待了。这可是那些人亲自找人请他们回去的,又不是他们自己愿意回去,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他们还去干什么?
陆凌天不容置疑的语气让田雪有些为难,她赶紧安抚道:“这些都是小事,没有那么严重,你不用太在意。我和你爸住在你四叔家里,也挺好的。”
“要是那些人不待见,你们就搬去酒店住,千万不要寄人篱下看人的脸色。咱们又不缺钱,没必要住在别人的屋檐下面,知道吗?这虽然是小事,却能看出很多问题,你不要不在意。”
陆凌天明白,母亲贤惠,不想招惹麻烦,有委屈也是自己藏起来,从来不会跟人抱怨。可他不能允许母亲一再委屈自己!
“四叔呢?我要和他说话。”尊重是一回事,在陆凌天看来,有些事情,还是应该就事论事。
“你四叔和你父亲在书房谈事情,你就别去打扰他们了。有你爸在,你还不放心吗?”
“爸最是容易被所谓的亲情蒙蔽双眼,就时因为他在,我才更不放心。”
田雪欣慰地笑着:“儿子,我真的没事,你就不要操心了。真有麻烦的话,我肯定会告诉你的。”
母子俩聊了很久,陆凌天看着时间不早了,这才催促着田雪早点去休息,保养好自己的脸蛋。
“还早呢!”
“那你也去早点休息,舟车劳顿的,怎么可能不辛苦。调理好自己的状态,我妈可是最美的人,不能被黑眼圈耽误了颜值。”
田雪开心地笑着:“我儿子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贴心了?果然是,结婚以后就不一样了。看来,我要好好谢谢云依。”
“跟依依有什么关系?我一直很温柔,是你没有发现。”
“是!我的儿子,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的。你们俩也好好好照顾自己,我们解决了这边的事情,会尽快回来的。”
陆凌天带着担心挂掉了电话,始终有些不放心,总觉得,母亲有事在瞒着自己。老爷子重病住院,他们已经到了京都,却没有直接去医院探病。身为陆家人,他们甚至没有回老宅住,这些是不是说明,父母回去以后,依旧不被待见。
既然不被待见,那还叫他们回去干什么?
陵城不好吗?至少,他们在陵城,还没人敢给他们脸色看。
云依进来时,见陆凌天坐呆靠在床上,眉头紧皱着,笔记本放在一旁,心事重重。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凌天这幅样子,不免有些担心。
“你和妈妈视频通话结束了吗?”她走到路凌天面前,下意识摸了摸他皱着的眉头:“你这个样子,好像有心事。”
“还是会放心不下他们,妈又不会对我说实话。他们都已经到了京都,却没有住在陆家老宅,只是住在四叔的家里,这说明什么?”
“嗯?”
云依听着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们大老远回去,难道不是应该住在陆家吗?既然是他们希望公公婆婆回去,至少应该欢迎一下,安排好住的地方。
“四叔该不会是在骗我吧?若是老太太待见,我爸妈怎么可能还住在外面?”一点细节,就让陆凌天看出了问题。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行!我要问清楚四叔,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