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兰解释了一下,为什么陈建国没有鸡蛋,倒不觉得自己早餐没有吃鸡蛋没有什么不好。
陈母吃饭的手顿了顿,感觉林佩兰这寒酸的小家子做派,有点不识好歹。
碍于陈父在,她没有多说,淡淡瞅了一眼林佩兰,把自己面前的鸡蛋给了陈建国,便埋头吃饭。
林佩兰很敏感,陈母那一眼的不满,她察觉到了。
“妈,这鸡蛋你和爸吃就好。佩兰这煎饼里有放鸡蛋,我吃煎饼一样。”
陈建国动手剥了鸡蛋放进陈母碗里,无意中也给林佩兰解了围。
之后再没有多话,大家都沉默的吃饭。
陈父很赏脸的吃了两碗粥,还有三片煎饼和鸡蛋,就连炒菜那些也很喜欢,这让林佩兰放松了些。
还好早餐大家和昨天的晚餐一样,也喜欢。
陈父临出门前交代了一下说晚餐不一定回来吃,局里工作忙,不定时加班,让陈建国和林佩兰自由安排。
陈母中午也留在单位吃食堂,晚上下班才会回来,这样一来白天家里就只有陈建国和林佩兰了。
送走上班得了两个长辈,林佩兰便动手收拾餐桌,顺带把家里的卫生清理一下。
陈建国颇为喜欢这样的氛围,不由分说的和林佩兰一起干活。
两个人忙完也才九点不到一些,总不能坐在家里大眼瞪小眼吧?
更何况林佩兰还没有对他敞开胸怀,陈建国觉得自己可以做点什么,促进一下两个人的感情。
林佩兰正为两人单独在家尴尬,没想到陈建国招呼她出门,去哪里没有说。
“带你熟悉一下四周,咱们今天骑自行车去。”
陈建国推着自行车,看着那快到他腰的自行车,林佩兰想起早上陈曼妮骑在车上离家的一幕,莫名眼热。
“这个……这个我可以学吗?”
伸出手戳戳那辆当初陈建国用来拦着自己的自行车,林佩兰问。
“你想学它?”
“可以吗?”林佩兰点点头,红着脸问。
毕竟陈建国是要带她出去玩的,现在提学车的要求,会不会过分了。
“自然没问题。不过今天我先带你去玩,明天咱们开始学。”
陈建国看了一眼林佩兰身上的碎花连衣裙,小姑娘很衬这淡蓝色,温文娴静,清尘脱俗,他不想让林佩兰换掉。
“好。”
林佩兰窃喜,直到坐上自行车,陈建国提醒她扶稳了,她连忙抓住车后座。
撑着自行车的陈建国,自然不希望林佩兰这么规矩,显得两个人的关系多疏离一样。
但这才是开始,他自然不会说让林佩兰搂着他的话,蹬起脚踏就出了院子。
从陈家到出口的警卫亭,一路上自然有不少的熟人打招呼,陈建国骑得不紧不慢,确保和每一个熟人都打过招呼,也把漂亮媳妇介绍了出去,这才加快速度出门。
林佩兰一直保持微笑,又是被人载在后座没法下来的姿势,脸都僵了,但还是没有意识到陈建国的别有居心。
进过小卖铺的时候陈建国没有停下,到了街上后,倒是去了供销社。
林佩兰以为他有必需品要买,便跟着他去了,谁知道进去后,陈建国直接问了那售货员有没有女士的遮阳帽。
那顶带着碎花的草帽戴在头上,林佩兰忍不住多看了陈建国一眼。
这到底要去什么地方玩,还要戴着草帽去。
“太阳太大,出来又没有给你带雨伞,只能用这个了。”
林佩兰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刚刚在家的时候,这人压根没有提雨伞的事好不好。
“上来吧!”
陈建国撑着自行车,歪头让林佩兰坐上来,看着那顶风一吹肯定会掉的草帽,笑得格外灿烂。
等要抓草帽了,他就不相信林佩兰还能腾出手抓自行车后座,到时候他近在咫尺的腰背,可不就是最好的选择。
林佩兰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只不过她也知道自行车走动会把草帽吹飞,便动手把帽子里的那根带子系紧一点。
自行车开始走动时,林佩兰还是像之前那样扶着后座,等穿过那些有些年月的大街小巷后,颠簸的路面让她再也抓不住后座了。
“这一条小路我上学的时候经常走,十几年了,还是这样,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
几次被凹凸不平的路面颠的感觉自己快要掉下来了,林佩兰根本听不进陈建国的介绍,手有点麻,又怕松开会把再看颠下去。
“我们可以走大路吗?”
林佩兰的话才问完,自行车就不自觉的左右开始摇摆,赶紧自己就要掉下去了,林佩兰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抓任何可以让她坐稳的东西。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已经落在了一个紧实的腰上,随着蹬脚踏的动作,那腰也在左右摇摆。
林佩兰的脸瞬间红了,烫着似得马上松开。
“扶好了,前面一个低洼过去,路面就平坦了。”
陈建国似乎没有觉察到林佩兰扶着他的腰似得,继续努力的蹬着自行车。
没有让林佩兰考虑多久,继续一个颠簸,她的手再次落在了陈建国身上,不过这回不是腰,而是矜持的扯着他露在裤头上的衬衫。
这次真的如陈建国说的一样,那坑坑洼洼的路面过后,又拐过一个巷子口,一所学校的大门就出现在眼前。
“这里是高中,当年我在这里上学过。”陈建国用脚支撑着自行车,指着学校旁边不远处的一座灰白建筑给林佩兰看,“这旁边是县政府,妈就在里面上班,以后你有事找她,就在这里。”
“好。”
林佩兰松开手,跳下了自行车,情不自禁的朝高中校门走近了一些。
这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学府,时至今日还是她一直隐藏在心底的遗憾。
“想不想进去看看?”把自行车靠边停好,陈建国问。
“这,这可以进去吗?”林佩兰激动的话都说不圆乎了。
“有何不可?跟着我来便是。”
陈建国挑眉,伸手自然的牵着林佩兰往校门口走去。
传达室里是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大爷,挂着一副老花镜在脖子上,手里确拿着一张报纸举得远远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