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臭脾气林佩兰居然能给她压着洗碗,看来小姑娘也不是他想象的那么没有办法。
“色令昏智!我看你是被她迷住了,才会觉得那土妞好……”
“不许你这样说你嫂子!”陈曼妮的小声嘀咕被陈建国听见了,扭头警告陈曼妮,“你敢欺负她的话,那下次让我带礼物,还有零花钱可就没有了。”
陈曼妮傻眼,为了一个林佩兰,自己大哥居然威胁自己。
“再敢龇牙咧嘴,零花钱减半。”
“你……你这是恶霸行径!”
陈曼妮敢怒不敢言,父母有钱,但一贯节俭,哪里有她哥那么大方的给钱。
下个学期她就要高二了,到时候花钱的地方肯定不少,没有哥哥这个金库,她可不行。
“好了!我的要求很简单,和你嫂子好好相处就行了。”
陈曼妮白他一眼,踢踏着鞋回屋,塑料白骨底敲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啪啪声。
“陈曼妮!?”
陈建国才喊了一句,陈曼妮就恢复正常,怕被陈建国教训,飞快的进屋锁门,留下满脸无奈的大个子。
林佩兰因为白天的事情,今晚很兴奋,陈建国上楼的时候,她还没有睡,坐在床头拿了一本陈建国书架上的书看。
陈建国那个书架什么类型的书都有,好些专业书还都是英文版,林佩兰只看了一眼那生涩的字母,就放回去了。
手里的是本难得的译本书,也是这几年可以这般大胆的摆在家里,早几年的话谁家里有这个,不得提心吊胆的。
外国人的叙述方式和国人的不一样,书里的想法和观念更是新奇,林佩兰翻了几张就被吸引住了,陈建国上来走近了她才发现。
“你洗好了?”
问完才觉得这话有些过于暧昧不合适,林佩兰连忙下床,想把书放回书架去。
陈建国下意识的拿毛巾擦头发,试图掩盖刚刚灯下美人带来的冲击。
“有喜欢的书吗?”
“这些都挺好的。”林佩兰放回原处,这才回到床边,“只是有些我看不懂。”
“没关系。等我有时间在家,给你补补外语,这不是问题。”
陈建国想到什么,从衣柜里拿出来一个包,翻了片刻,拿出一个小册子递给林佩兰。
“这个你收着,要用了随时去拿。”
林佩兰不知道是什么,接过来才看见什么写的银行存折字样,顿时觉得手都烧起来了,立马还给给陈建国。
“这个我不能帮你收着。你自己放好吧!”
“我不在家,要是家里用钱,你也方便一些。”
“不用这个。我过几天就会回去去上班,有工资。”
“不一样……我给你收着,你就收着……”
“还是你自己收着吧!我没有见过这些,不太方便收藏。”
陈建国发现林佩兰情绪都不对劲了,看看手里的存折,再看看林佩兰抵触的样子,想起小姑娘被母亲挤兑红了眼眶的模样。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自己不在家,担心家里……”
“爸妈有工作,一般不需要用到,你自己收着就好。”
还是没有把自己放进家人的行列,陈建国躺在床上的时候,明显感受到一步之遥外,林佩兰这一夜的辗转反侧。
到底是自己做的太直接,还是小姑娘自己太过敏感,无论哪种,都让陈建国心疼。
“佩兰,我是你丈夫,给你家用也是理所应当。”
男人的声音在夜晚压得底底的,唯
恐惊吓到自己一样,林佩兰知道他是好意,但是这个好意要是自己收了,那在别人眼里算什么?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建国。”林佩兰小声道,“可是现在,我真的不适合帮你保管这些……抱歉……”
一只大手抓住了林佩兰放在薄被上的手,炙热似火,男子的阳刚之气瞬间传遍林佩兰的全身,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她不敢动。
所以晚上睡觉前,林佩兰没有穿那件有点旧的麻布睡衣,那件长袖的,陈建国要抓也会有点阻碍。
有点后悔,身上这套细麻短袖睡衣,是林阿婆昨天塞进她背包里让她带回来的,以前的有几个补丁,阿婆嫌才到陈家会被看轻,让林佩兰别穿。
“别这样说,你没有什么好抱歉的。”陈建国的手心在冒汗,攥着林佩兰也没有松开,“佩兰,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给家用,没有看轻的意思。
陈建国说这些话的意思,林佩兰都知道。
可林佩兰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距离这么近,比那天在娘家陈建国醉酒后无意识的压上来不一样。
现在的两个人都是十分清醒的,结婚前要守规矩不能越矩,陈建国第一天晚上也说了在自己没有答应前,不碰自己,可林佩兰就是怕。
月事快干净,肚子已经不疼了,可这会儿被陈建国一握,林佩兰又疼了。
大概是感觉到掌心里的小手很僵硬,陈建国也没有多余的举动,自然也舍不得松开。
“有件事情我先和你说一下,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沉沉的深呼吸了几次后,陈建国这才哑着声音道。
“什么重要的事吗?”
“很重要。”
朦胧的夜色里,电风扇呼呼的吹着,房间里的温度无端变高,林佩兰想要抽回手,无奈男人的力气大的惊人,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你说吧!我可以承受。”
陈建国侧过身,把台灯开了,可以看见林佩兰的神情,他心里也能有个数。
“爷爷当年上战场没有牺牲。”
“什么?”林佩兰没有反应过来,腾得坐起来,诧异万分的看着陈建国,“你刚刚说,我爷爷还活着?”
陈建国也跟着坐起来,安抚的拍拍林佩兰的手,示意她别激动。
“还活着。”
“你怎么知道的?现在在哪里?他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家?”林佩兰急道。
“他……”陈建国顿了顿,“现在还回不来。”
“什么叫回不来啊?你不是说他还活着吗?”
“他去了那边。”
林佩兰仓皇的,激动,都慢慢地消停了下来。
这和她从小听着的信息,完全不一样。
一个是战场上的英烈,一个是被带去湾省的壮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