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否认陈建国这个人的光明磊落,梅梅对他的情意,大概在国外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陈建国除了学习上的事,从来没有回应过梅梅,一心只有他的学习。
家境的优越没有让陈建国在外养尊处优,他和大多数留学生一样,勤工俭学,遇到需要帮助的同学倾囊相助也不少。
他就是陈建国帮助过的同学之一,或许陈建国并没有把那些钱当回事,毕竟他不用发愁费用,可对佟成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佟成他自卑怕人看不起也没提,而这些事陈建国也从来不提,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对待其他同学怎么样,对他依然怎么样,没有那要让你回报的姿态,甚至一点点意思都没有表现过。
可能也是看出来他对梅梅的情感吧,陈建国后来更是连梅梅刻意去说学术的事情都推了不搭理,只让他去帮梅梅。
可惜他和梅梅没有任何的进展,梅梅依然是在执着的等着陈建国回应她个人的单相思。
抬手拿起钢笔又放了下来,陈建国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这些年佟成心里终究忘不了这件事。
这封信送出去会有什么结果佟成很清楚,这样评职称关键的时刻,陈建国有可能就会因为配合调查而失去机会。
“啊~陈建国……”
陈建国屋里那一声惊呼声其实很小,只是在夜晚安静的衬托下变得明显,佟成听见隔壁梅梅房间焦躁的脚步,和低低的啜泣声。
佟成的心一紧,那份犹豫又坚定了一些。
他要把梅梅带出几年求而不得的乱泥里,要给她一个新生。
“为什么……”
梅梅带着哭声的话语传来,那是一个女人六年来对爱情幻想破灭的绝望,一个女人最好年华逝去无尊严的硬撑。
佟成闭了闭眼,脑海里浮现的是一张绝望又悲伤的脸,心痛的无法言喻,能劝说的话都说了,可是依然无济于事。
再次拿起笔来,坚定的落下第一笔画,后面的句子已经打了很多次腹稿了,几乎是一气呵成的书写出来。
陈建国家世好,自身资历又那么强,上面又那么的看重,失去这次机会的话,以后一定还会有更多的机会的,而一个女孩的青春就那么几年,耽误不起。
只是一个职称而已,并不影响他工作,林佩兰也说了,陈建国工作不是为了养家糊口,而是为了喜欢为了梦想。
佟成这么想着,心里的那点障碍就化去了不少,等笔墨干了,折好装进信封里用浆糊封上。
一切就将重新开始,相信不久就会是他们几个人崭新的未来。
……
陈建国就如他自己所言,禁欲了二十八年,等到一朝解禁,如同猛兽出笼猛虎归山,再也抑制不住骨子里的野性。
林佩兰安静的被他锁在怀里,皓腕无力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在他气息未平的胸膛上下剧烈的起伏,为了不出声让人听见,陈建国的肩膀上一串串的牙印摸着都能感受的到。
“看你把我咬成什么样了。”
陈建国愉悦的声音还带着沙哑,扣住林佩兰的手去摸她留下的痕迹,看来林佩兰走后,他未来几天是不能当着工友的面打赤膊了。
“活该!”
林佩兰老实不客气的掐他一把,谁让他要那么……反正就是报复他的粗鲁就对了。
“真狠心啊!都不能怜惜怜惜吗?嗯?”
陈建国配合的呼痛,凑近林佩兰耳边最脆弱的地方直呼气,恼的林佩兰又是推他又是往外逃。
可惜人家大手大脚,根本无处可逃,只能乖乖的被他按着就地正法。
胡闹好一会儿后,林佩兰已经是烂泥一滩了,趴在陈建国怀里手都抬不起来了。
“后天回去吧!明天我和你在城里住一晚。”
陈建国话里说不出的眷恋,林佩兰感觉的出来,抬手捏捏他汗津津的耳朵,有点惆怅。
“我不想你这么辛苦……”
“这事怎么会辛苦!”
陈建国回答的那么认真,林佩兰差点以为自己就是要是那句话了。
“胡说什么呢!”林佩兰无奈的笑了,“你最近工地那么忙,跑来跑去多累啊!明天晚上回来,你休息一晚,第二天上工才不累。我说陈建国,你最近的思想有颜色啊!”
说到后面又去掐他的肩膀,硬邦邦的根本就下不去手,和挠痒痒差不多。
“不累。”陈建国拉下她的手包在手心里,“只要想到又要好几个月见不着你,我就浑身都是劲。”
“别这样,我只要有空就会来看你的,咱们不是有电话吗?你方便就给我打电话,换地方了也要给我打,好让我知道你在哪里,怎么样才能联系到你。”
林佩兰想想也怪不舍的,要不然也不会纵着陈建国胡作非为了。
“嗯。我记下了。”
“对了。昨天梅工和我说……”
“她说什么也不要理。”
林佩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建国打断了,床榻上说起那个女人实在让陈建国败兴,唯恐林佩兰相信梅梅的那些疯话。
“她说……”
“不用听她说!”
“……”
林佩兰无语,这人话都不听就在那里着急,要不是知道他们没有什么都要怀疑了。
“你可真是霸道,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林佩兰气得力气都回来了,直起身子气恼的问。
“……”陈建国愣了片刻发现自己刚刚把那股厌恶表现的太明显了,连忙把人拉回来安抚,“你想说什么我都愿意听,旁人的话,咱们就不提了。”
“你别太紧张,你们有没有什么……”
“乖啊!你要是不累的话,咱们做点别的。”
林佩兰话没有说完,嘴巴就被人堵住了,陈建国不悦的声音在暗处有点瘆人,林佩兰手忙脚乱的推他。
“别别别!我累了,再闹明天要没有精神了。”
“没事。明天下午咱们动身,你可以睡晚点。”
眼见陈建国又要胡来,林佩兰连忙抓住他那大手,赶紧把话抛出来,“建国,你是不是要评职称了啊?那事对你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