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不愿意提这事,就是怕林佩兰担心,有些人的因果报应该到的时候总会到梅家的气数也快尽了。
两个人夫妻做了两年,这么点默契还是有的,陈建国虽然不说,但林佩兰猜的出来,有些事情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委屈你了。”
林佩兰靠在陈建国肩膀上,心疼他还得继续委屈一阵子。
“什么都委屈不了我,只要一想到你要回去扔下我一个人,,我就委屈。”
“你可真是没出息。”林佩兰拧他一把,让他就会胡言乱语,“我这不是准备回去完成你人生最大的志向吗?等我有钱了,我养你。”
“有道理,那我就再等等。”陈建国忍不住笑起来,这样的软玉在乎怀,香甜可口的小媳妇自动投怀送抱,他还看什么书啊?
转身一把别人推倒在床榻上,陈建国咬在她的耳尖轻声道,“平生最大的志愿就是每天早上起来,媳妇儿躺在怀里。吃喝有人包了,我只出力就行……”
林佩兰直缩脖子,手下却舍不得推开他,这坏人是越来越会说情话了,甜的让人手脚发软。
拿了结业证书那天,陈建国工地正忙着封顶,她拿完证书回来去菜市买了很多菜回来,准备晚上请林玉香和三叔过来庆贺庆贺。
过几天林佩兰得回去,林玉香的的课程还没有完成,到时候依旧是她自己先回家。
荤素买了好几样回去,大刚媳妇知道她今天拿结业证书,说不定这几天就要回去,从托儿所回来就过来帮忙,手里还拎了一条大鲢鱼。
“我还想着买一条鱼回来,咱们庆祝一下,没想到你买了这么多的菜。”
大刚媳妇回来一看林佩兰这大手笔就有点惭愧,虽然他和大刚现在的工资也不少,但是要养大刚几个兄妹,还不能够敞开吃喝的地步。
能舍得买这么一条大鱼,还是现在跟在林佩兰后面,耳濡目染,才舍得花大手笔。
“我这里也买了鱼,你拿回去吧,晚上都过来吃饭,菜多着呢。”
“这都买了,可不能再拿回去。多一条就换一种做法,咱们人多也不怕吃不完。”
把孩子放下,大刚媳妇便卷起袖子自发的来帮忙收拾。
她可是知道林佩兰的身体,陈建国那么小心的护着,一点凉水都舍不得让林佩兰摸,洗衣服做饭更是有空就自己动手,大家看着看着便习惯的不敢让林佩兰太累了。
林佩兰也不和她抢,左右大部分的菜已经整理出来切好摆盘只等下锅了。
舀了一碗刚刚炖好的鸡汤,拉着小豆包去边上喝,大刚媳妇看着又是欢喜又是为林佩兰可惜。
小夫妻俩多好的一对,看见孩子都疼得很,可惜造化弄人,有可能都不能有孩子了。
“你就天天惯着他,等你回去之后,这孩子肯定要哭了。”
“那你也天天给他买一点骨头回来炖汤喝呀,又花不了多少钱。”林佩兰撕了一个鸡腿给豆包自己啃,看着那肉嘟嘟的小嘴一撅一撅的咬着,忍不住想笑,“小豆包,以后想姨了,就给姨打电话,想吃什么姨给你寄来。别学你妈那么小气,知道吗?”
“好。”
“你还好呢!我这背后十几口人嗷嗷待哺,哪来的钱给你嚯嚯啊!”
“怎么,你们家那些人现在还在向你要钱吗?”
“可不是嘛,昨天他姐打电话来说他那小外甥要读初中,学费刚刚给寄回去,现在又要给每个月五块钱的伙食费。”大刚媳妇说的那些亲戚,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么多人,就是每个人一个月一块钱,我们也要几十块出去,一年到头都给他们白干了。”
林佩兰一听就皱眉,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刚家那些兄弟姐妹,也就是他们最大的累赘,不管谁家有个屁大的事,都要打电话向大刚要钱。
大刚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没有拒绝的时候,以前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现在要不是她媳妇脑子转得快,跟着林佩兰学习了独立自强,恐怕还是依旧过着叫苦连天的日子。
“你们这样子一直纵容着不行,得想个办法拒绝,让他们自立自强。”
“办法倒是想了,可一个个这种有人养的日子过的久了都吃不了苦,去厂里没做,过几天就喊累不去了。偏生大刚还不让我说,你说气不气。”
以前大刚媳妇是要靠男人养,不敢说多一句话,现在自己也有工资,拿在家里说话腰板也硬,也学会提意见了。
可惜大刚家里的情况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只能一边骂一边给钱,其他的都得推后再说。
这种事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两个还好说,都那样就是吃准了一个吸血。
除非大刚下狠心不管那些人,要不然这钱每个月依旧得掏。
“说到这个,我还得感谢你,但妹子,要不是你给了我胆气,眼界开阔了,到现在我依旧过着捉襟见肘的日子。”
“都是以柔克刚,你也不要太过强势。”
“这个我知道,现在他对我好多了,也不像以前那样嫌弃我太胖丢脸,动不动大半夜回来。”
“那就说明他已经把你降服了,改变他也是指日可待。”
看着大刚媳妇整整小了一大号的身形,瘦下来可不也是一个漂亮小媳妇,男人不都是铁石心肠,百变钢化绕指柔也是看技巧。
“好。我就看看那朽木可不可雕。”
大刚媳妇大喜过望,她最是相信林佩兰的话,只要林佩兰说她行,她就觉得自己行。
两个人忙活就快了许多,不一会儿菜就起了,不好做的荤菜已经炖好,剩下的一些素菜,只能等男人们回来下锅才好吃。
谁知道左等右等,一直到天边一点余晖落尽了,陈建国他们都没有回来。
本来灌泥浆封顶这种事陈建国不在场也可以的,但他做事认真,工程都是从头跟到尾,林佩兰一开始只当他在工地里监督。
直到林玉香都放学过来了,天也黑了,二月份的天这时候工地根本看不见,拉着灯线作业少有。
院里大家都没有回来,早上陈建国并没有说今天的要晚回来的,要不然林佩兰也不会选择今天请大家吃饭。
“我这心里不踏实,我得去看看。”林佩兰坐不住了,心慌意乱,总觉得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