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刘春妮早产在医院,现在孩子还在保温箱里养着,需要大笔的钱治疗。
猜到刘母应该是想借钱,林佩兰把钱也带上,陈建国去开车了,林佩兰到了楼下看见父亲。
“爸,我和建国回县城一趟。”
“出了什么事情吗?你们这样着急。”
“建国一个朋友的家里出了点事,我们回去看看能不能帮上点什么忙。”
“这大过年的,那就去吧!路上慢点开,别着急。”
“知道了。”
上了车,陈建国一脚油门就开出去老远,脸上的神色不好看。
林佩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让他冷静点,应该没有什么事。
“夫妻俩吵架引起的。阿姨年纪不小了,也不懂事,也不知道有没有吓着。本来不想给你说的,怕让你平添烦恼。”
刘春妮原来那个心思她懂,可陈建国懂不懂就不晓得了。
当然林佩兰也不会傻乎乎的说这事,“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紧赶慢赶到了医院,加护病房外,刘母看见陈建国就哭个不停,旁边还有一个男人抱着头蹲在墙角。
这孩子在里头治疗,两个大人都在这里,扔下刚刚做完手术的女人不管,这事也做得出来。
林佩兰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只安静站在陈建国身后,听他笨拙的劝解刘母。
“春妮这孩子脾气也太烈了,昨天你送她回去,春生那个没心眼的看见了,两个人吵了起来,春妮要跑,一个要追,结果就摔得早产。”
只知道陈建国昨天是送林大陈母她们回县城,里头居然还有这么一出,这事陈建国没有提,林佩兰还是第一次听说。
“人没事就好,佩兰带来钱来,阿姨,一会儿把医药费交了吧!”
林佩兰把钱拿出来给刘母,刘母握住林佩兰的手不停道歉。
“阿姨也是走投无路,求救无门,在这大过年的来烦扰你们。对不住了孩子。”
“能帮得上忙就好,阿姨你振作点,会没事的。”
去预交了孩子未来十五天的住院费,陈建国找了熟人问了情况,已经是最好的治疗,只能看看后面情况再说,毕竟早产儿要养活很难,不是说花钱就能活下来。
单靠刘春妮丈夫家里的条件,那是养不住了。
“妈,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气孩子。”
“跟你家人已经放弃了,到现在为止,有谁过来看一眼?”
刘母说到这更气了,想当初刘春妮拒绝陈建国他们帮忙找的男孩子,自己一意孤行要嫁给当老师的春生。
虽然家境一般,但为人也忠厚老实,刘母也就答应了。
谁知道春生背后的家庭琐事不少,他是母亲带着再嫁的,继父也开明倾尽所有之力供养的春生,现在走上社会了,自然得回报继父。
这几天借遍亲戚朋友还不够一天的治疗费,春生那母亲倒是来了一趟,病房门口看了一眼术后昏迷的刘春妮,就以过年家里走不开回去了。
甚至建议春生别要这个,趁着年轻还能再生一个。
孩子早产,春生自己也要负一大部分的责任,他怎么会答应。
“我的孩子还活着,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没了,那不是刽子手吗?”这话还好没有让刘母听见。
春生没想到自己夫妻俩勤俭节约省钱都要养的家人,到头来会说这样的话。
春生一咬牙,干脆和母亲撕破了脸,还想着要不就去找同事开口,这会儿陈建国他们来了。
那天就是看着刘春妮从陈建国的车里下来,春生才失去了理智。
此刻看着人家是夫妻俩一起来的医院,顿时羞愧的难以言喻。
陈建国看着窝囊的春生,一股股怒火往上拱。
“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们不在家没有参加,要不然我不会让她嫁给你这样没有担当的人。”
“陈大哥,我错了!是我对不住春妮。”一个大男人就那么跪在地上,“以后任凭她做什么,我都不会再和她吵。谢谢你们来帮我,谢谢!”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春妮虽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甚是亲人,她就是我妹妹。不是谁都可以欺负她。”
陈建国是真的把刘家当做自己的责任,也很用心的把刘春妮当做妹妹,单看他这般气愤就知道了。
最后看着摇摇欲坠的刘母,陈建国也不放心让她就这样一直待在医院,要带回大院休息,却被刘母拒绝了。
“春妮现在行动不便,没有人照顾我不放心。”
说的也是。
陈建国出去一趟,就给找了一个专门伺候刘春妮月子的。
林佩兰进去,刘春妮看她一眼,扭过头去不理她,于是又自己出来了。
出来见陈建国忙前忙后,这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反正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把剩下的两千块塞陈建国兜里,让他给陈母,自己回大院去了。
陈母看见她回来还很意外,林佩兰解着围巾,就把刘春妮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下。
“人在医院里治疗,建国在帮忙照应,我看帮不上什么忙,就先自己回来了。”
陈母震惊到说不出话,反应过来,陈母套上衣服,急匆匆的往医院去。
“春妮这孩子……这事也太过突然了,我得去看看。”
看吧!
这一大家子紧张刘春妮的样子,比自家人还要亲。
回头见陈曼妮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看着自己多久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不去看看她吗?”林佩兰问。
“嫂子,你把我哥留在医院里不太好。你们都花钱了,人也请了……”
林佩兰喝茶的手顿了顿,总算有个人点出来了。
“那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安排一下就回来啊!这算什么事啊?别的女人生产,他留下陪护,你这做妻子的也不管?”
“建国答应过刘彬青要照顾他的家人,生命之重,他实在,时刻不敢忘。”
陈曼妮语塞,这事她也不敢说话。
林佩兰自我调剂后,就自己做事去了,年底大扫除陈母做过,她回楼上收拾一番,来了客人还下来接待。
陈建国直到晚上七点才回来,林佩兰坐在床头看书,下床准备给他做饭,被他拦住了。
“我吃了,不要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