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婶傻眼了。
这些人放弃他的话,要给林佩兰的赔偿金,她到底从哪来?
“你们这是在卸磨杀驴。”
“蓝月容,咱们有言在先。你得办事才能拿到钱,但是你现在毁了计划。凭什么我还要给?”
那人冷笑一声,扭头就走。
拿钱办事,办了事才能拿钱。
林三婶很快反应过来去追,那人已经上车走了。
“杀千刀的王八蛋,居然骗我!我这日子该怎么过呀?!”坐在那里放声大哭。
现在落到这步田地,不仅钱没有拿到手,反而把婚给离了。
法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不少。
这种地方本来就是容易出事的地方,有哭的,有闹的,自然也没有人去关心,到底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林三叔这事解决后,回到镇上,说话声音都大了一些,腰板也挺得更直。
“那臭娘们儿害我害得苦,终于给甩掉了。”
“三弟!在这里,不要乱说话。”
林有才到底是容易心软的人,既然已经和蓝月容没有了关系,那他也不希望林三叔在孩子们面前说这种话。
“二哥!这是大喜事,孩子们,这些日子受苦了。待会儿我请你们都去吃好吃的。”
林三叔不以为意,这些日子,两个孩子被那女人折磨的,精神头都没了,还不许人骂吗?
林美英姐弟俩都在家里,和林三叔说的一样,对父母离婚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抵触。
毕竟折腾了这么久,也明白父母是过不到一起去的。
“二伯,那个女人,她是咎由自取。”
“你们现在还小,不知道作为父母的不容易。毕竟她是生养你的母亲。”
“生养呀,生了要养才是生养,她不过是生了我。这些年下来,她早就忘了自己有一对儿女。对我们,恐怕只有恨吧。”
林美英的冷静,让林有才无话可说。
“既然你们想得开就好,往后的日子,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不用再担心别人了。”
林三叔请客,让人送了两桌席面过来,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
晚边陈建国回来的时候,他也从隔壁过来,两个人说了几句,林三叔就坐在那里,欲言又止,直搓手。
“三叔,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说。”
陈建国多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有话要说。
“欸!”林三叔还是有口难言的尴尬。
林佩兰都看不下去了,给他添了一杯茶。
“三叔,你该不会是在外头已经有人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是吧?”
“不是不是。”林三叔连忙摆手,“我就是工地上的活太多,眼下也找不到人,做饭,就想着能不能让美英去给我做几个月,等找到人了让她再回来。”
这事以前就被林佩兰拒绝过。
工地上都是男人,还都是饿狼一样的男人,放着自己一个小丫头在工地上干活,给那些男人做饭,也就林三叔说的出来。
“这不太合适,我不会同意。”林佩兰直接拒绝了,“三叔,你自己在工地上也知道个什么情况,那些男人都是什么德行,你怎么能忍心让美英天天混在那男人堆里。”
“佩兰同志,你这一竹竿,打倒了一船人啊!”
“我怎么打倒了,我那是实话实说。”
“不至于。”
陈建国轻轻碰了一下林佩兰,自己可也是那一堆男人里的一个。
没想到小媳妇眼中的男人是猛虎野兽。
林佩兰没有理陈建国,直接对林三叔道。
“美英,我是不会让你带出去的。实在不行,你就加工钱,让你工人的妻子来帮忙做事。不仅安抚了人心,还能把事情做好。一举两得。”
林三叔挠挠头,要是真的这么容易就好了,他已经试过,可惜都不行。
这年月刚刚达到温饱的人不少,那大锅饭很多人做不了。
真的那么好找,做饭的人现在早就找到了,哪里需要他回来再朝林佩兰开这个口。
“那我就再克服一下吧,实在不行我自己上。”
“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的,只要工钱到位,就不怕请不到人。”
“佩兰这话没错。”陈建国帮腔,“三叔,茶厂里现在得用的人就那么几个,你在把美英叫走,得重新找人。佩兰就得顶上,身体也吃不消。”
“那不能这么干。”
得!
千言万语抵不过一句林佩兰吃不消。
林三叔在没有二话,又坐了一会儿,就回到隔壁休息,说是打算明天就回省城。
陈建国关了门回来,林佩兰把茶具洗了,见他靠在门上看自己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我发现你现在不得了了陈科,我一边说话,你一边拆台。”
“我那是给我自己辩解。”陈建国无奈的道,“除了你。我就没有正眼看过别的人,你那一竹杆拍下来,我难道还不能挣扎一下吗?”
说的头头是道。
可林佩兰现在不是想和他讲道理的时候,不理他,擦了手前看看陈母和孩子。
两人睡得早,这会儿睡得可香了,又悄悄的退了出来。
回楼上陈建国在后头跟着,拿了衣服去洗澡,谁知道男人硬是挤进来凑热闹。
“你看你做的这叫什么事啊,还说不是跟他们一伙的。”
“我这是名正言顺,怎么就跟他们一伙呢?”
陈建国吧嗒一下打开皮带,赤溜的进了浴缸,把人抱在身上。
自己媳妇不这样那样,那是不能人道的家伙干的,哪个人对自己的女人,能够做到清心寡欲的,那都是骗人的。
陈建国是得偿所愿了,林佩兰已经累得不想理他,只剩下哼哼。
第二天林三叔就回省城去了,林佩兰买了一堆家乡的小吃,让他带去给林玉香。
林美英姐弟俩对这个父亲没有什么感情,来来去去也没有什么伤感的,依旧该干嘛干嘛。
半上午的时候,林佩兰接到了詹亮的电话,说是已经开始收网了。
这个收网指的是什么,林佩兰太清楚。
别说她恶毒,对于时常被人刁难陷害的一方,她忍不住欢喜。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詹亮。”
“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应该的嘛。”
什么叫都是一家人?
林佩兰抓住这个字眼,“你们詹家,咱们可高攀不起,不敢称一家人。”
“佩兰姐,你真的太见外了。”詹亮没想到林佩兰这么敏感。
“必须见外。我家妹子在县城还好吧?你最近有去她店里吗?”
林佩兰这是在试探自己,詹亮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长叹一声。
“你也不用试探了,我都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