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莫尘走近了才发现,秋亦檀的手已经扼住了顾维先的咽喉,而顾维先的手却是在距离秋亦檀的双眼三公分处定在那里。
输赢立可见。
他长舒了一口气,“秋少,你没事吧?”
秋亦檀眸色不变,大掌缓缓松开了顾维先的,他的手才一动,顾维先也动了起来,虽然不服气,可是输了就是输了。
这一刻,他心底已经明白秋亦檀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一刻打这一架了。
秋亦檀跟他玩起了小心机。
秋亦檀倒地的那一瞬间,他轻敌了,也是那一片刻间,秋亦檀喊了一声“小白”,很轻很低,却足以让靠得极近的他听到,于是一个走神,他的脖子就成了秋亦檀扼住的对象,等他再挥手,已经迟了。
他输了。
可再不甘,打架前什么都说好了的。
兵不厌诈,他若真有本事,也不会在秋亦檀受伤了这样久之后都没有打赢秋亦檀了。
缓缓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顾维先不甘心的瞪了秋亦檀一眼,“那个女人最好给我消失在小小白和只夏的身边,否则,我反悔。”
“莫尘,送客。”秋亦檀根本不理会顾维先的这一句,转身,长腿便迈向了别墅的方向,他想回家。
他累了。
很累很累。
“呃,拽什么,不过是赢了一局罢了,你没听说过三局两胜制吗?不过是小爷不屑于与你这个病号继续打罢了,拜拜。”顾维先冷哼了一句,转身也走。
走向苍茫的夜色,可心底里的那份不甘却是越来越浓,越来越化不开。
他输了。
输的却不是自己,而是喻小白。
等了近五年了,准备从头再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原点。
小女人嫁了,嫁给了自己的对手。
这个游戏,虽然好玩,却,变了味道。
他赢了先机,却输了后手。
原来放下就是一种错。
放下的四年多的时光就是再也无法改变的错。
夜色越来越浓,浓的淹没了火药的刺鼻味道。
眼见着秋亦檀身形微晃,莫尘一步冲过去,“秋少。”
“去医院,不要……不要让小……小白知道。”
“是,秋少。”
然,这一句他根本不确定秋亦檀是不是听见了,他昏过去了。
中了一枪又打了一架,晓是再是铁打的,也受不了。
迈巴赫载着秋亦檀离开的时候,喻小白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秋亦檀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与顾维先去了哪里,骆千丽还被关在地下室里。
佣人又来敲门了。
“进来。”她抚着只夏嫩滑无比的小脸,心底渐渐安然。
“太太,客人们已经慢慢散了, 不过凌先生陆先生和陈小姐还在,说是要等先生回来。”
“她呢?”这个她,自然是指骆千丽。
“还在地下室。”
喻小白的手微微一滞,脑海里是顾维先形容的那蜘蛛的毒性,“顾先生回来了吗?”
“没有。”
喻小白捏起了手机,打开,电话本里是顾维先亲自为她存上的他的新号码,他说他这个号码会跟他一辈子,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拨通。
“顾先生是不是与先生在一起?”
“太太,我不知道。”
喻小白摇了摇头,是的,问佣人这些,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莫尘呢?”
佣人继续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
莫尘也不是她一个佣人所能打听的。
喻小白叹息了一声,“收拾骆千丽的东西,然后打开地下室的门交给她请她离开。”
“还有……”顿了一下,喻小白继续道:“请个懂毒虫的人来别墅,将别墅里上上下下全都检查一遍,只要发现那种毒蜘蛛的踪影,全都给我销毁,不许留下任何的死角。”
“请……请骆……请她离开吗?”
“是。”喻小白转首,“怎么,先生不在,难道我的话你想违抗吗?”第一次的,喻小白搬出了她秋太太的身份来压一个佣人,骆千丽,绝对不能留。
如果秋亦檀要怪罪,就怪罪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