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羽涵,你恢复了,当心……”
石羽涵直插哥布林军团的中心部位,一刀戳翻了一个小哥布林。那大个哥布林马上过来交手,石羽涵大伤出愈,耐力不足,打了几下就没力气了。
他艰难地叫道,“快,我们三个连成一排,然后同时冲杀!”
白无常和石伟都立即认同,并像中间靠拢。石羽涵眼见不支,王处机已经杀到,我都没注意到她的动作,居然已经冲入敌营了,速度真快!
王处机边打边保护着石羽涵,两侧哥布林被白无常跟石伟控制,相互救援不得,逐渐被斩杀。
“好啊,加油啊!”
我在一边摇旗呐喊,自己还是别上去添乱了,打不过人家,还要靠王处机他们保护。
大个哥布林见阵型被冲散,手下鬼兵死伤惨重,发了疯般地直接刺向最没力气的石羽涵。王处机格挡了一下,但第二下被它踢翻在一旁,接着大个哥布林再次刺向石羽涵。
“石伟,快去中间,石羽涵顶不住了!”我大叫道。
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这点,拼命杀开血路,在刀刺到石羽涵胸口前的一刹那,终于赶到,用桃木剑拦截住。
王处机从地上一个侧翻,斩断了两只哥布林的脚踝,顺势带石羽涵后退了几尺。另一边,白无常也将剩余哥布林诛杀殆尽,渐渐地,声音变小了,最后,只剩下大个哥布林和石伟在单挑。
他们彼此相持了数十回合,难分伯仲,白无常想过去帮忙,但被石伟劝阻了,他的意思是,哥布林有情有义,最后的对决,就该是决斗方式,不能欺负人家。
此刻,历经几个时辰的混战,大个哥布林和石伟都精疲力尽,也都受了不少皮外伤。
突然,最后那只哥布林停下了动作,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喂,你干嘛呢?”
“殿下,哥布林军团奉命把守地狱塔第四层,不得不与您血战到底。但如今胜负已明,我方全军覆没,殿下已然获胜。”
听它这意思,是准备不打了,我们都如释重负。
石伟也把桃木剑收回了腰间,语气里带着些痛心,对它说道,“哎,既然这样,何必如此呢?哥布林是我冥界忠诚的队伍。今日一战,又损一队精锐,实在太可惜了!”
大个哥布林摇摇头,“殿下错了,律法不得违背,哪怕用献血和生命,也必须遵循!”
“多谢指教,石伟铭记于心。”
“既然如此,就请殿下上楼吧,希望你们能够实现此行的目的。”
“好,我们走……”
我先一步,上楼梯去开门,白无常扶着石羽涵,紧随其后。
可我并没能把门打开,那石门坚硬无比、死死不动。
“哥布林!”
石伟恍然大悟,开口叫道,我们循着声音,回头望去。那大个哥布林将手下的尸体堆在了一起,最后用自己的短刀,刺穿了自己的心脏。整个哥布林军团,全都永远留在了这儿。
“真是一帮有血气的鬼兵,冥界有这样的护卫队,是我们的荣幸,可惜……”石伟显得很伤感,说不下去了,只是一味地叹息。
“林冉,开门吧……”
我试着拉动把手,没成想这次只是用了很小的力气,门就立刻开启了。
每层的守备,都必须殉职,才能打开通往下一层的大门。
规则是残酷的,律法是无情的,但不论人间还是阴间,都有真情在。
第五层和第四层本质上说,几乎没有区别,色调出奇的类似,都是很养眼的绿。只不过这一层更青葱一些,而刚才那层绿得跟深。
不过,不同于以往几层只有墙壁染色的是,这一层不仅是四壁、就连屋顶和地面,也都是青色,我们就身处在这样一个,六面全部都是青色的魔方之中。
说实话,看起来,这满眼的青,这是养眼。不过,就是不清楚这里面藏着什么杀机,又是什么样的物种,来看守这里?
平静如常,无声无息,反而不是什么好兆头,危险往往在不经意间出现。
有了之前的经验,我们便不在爬上楼梯开门,知道那是徒劳无功的。石羽涵需要休息,其实大家都很累,于是便围成个圈,坐在青色的地面上,也是等待着对方的出手。
石处机拿出带来的止痛水,跟受了外伤的白无常涂抹,石伟看看我,用眼神瞅瞅那瓶药,又瞅瞅小白。我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想让我帮他涂,我故意装不懂。
石伟打破平静,“喂,傻瓜,真傻呢,我这破了哎!”
“破了啊,你拿点药水浇上去不就好了。”
我也要有点骨气好吧,每次哭得要死要活的,还都粘着不放,我也是很独立的。
“哎呀……”
我叫出了声来,石伟一把将我搂了过去,直接给我摁到伤口处,“帮我上药!”
晕啊,要不要这么霸道,有这力气,还不如把这破塔直接拆掉得了,省的麻烦。
我心里是这样想,但还是拿着石处机的止痛水,倒了点在手上,接着涂到他那还略微流血的伤处。没过几秒,伤口被不再流血,很快便开始结痂。
这药水还真是灵丹妙药,效果这么好!
白无常跟石处机在一边,不知道低语着什么,有说有笑的。我不好去打扰,只好待在这边,假装继续给石伟上药。
“喂,傻瓜,够了……”石伟按住了我的手腕,依然很有力。
我不高兴了,使劲把手甩走,“你弄疼我了,就不能温柔些吗?”
“不能……”
好啊,这才稍微平静点,就又开始欺负我了。看在他奋勇杀敌保护我的份上,出去了再和他计较,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得去。
我不想理他,起身打算离他远点,但脚却动不了,像是被绊住了。
拉也拉不动,我朝地上看去,本来光滑的地表,此刻突然出现了许多毛茸茸的东西,其中有几根,已经把我的脚给捆住,怪不得走不动。
与此同时,他们也发现了地面上的东西,但已经为时太晚,全都被捆住了脚踝,动弹不得。
“怎么办?”我轻轻问出来,看他们有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