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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书刚发出去两日,却先收到了戚书闻的家书,戚书问的爹娘找着了,家书中只说是在朝中做官,因要寻子所以一直留着个仆人在渝州。
你仆人也不敢确定,已经送了家书到老爷家,戚书闻家书就是让章无虞去渝州的。
“如果书问的亲生爹娘在朝中做官,这渝州我还是不去得好。”
戚书望知道她在顾及什么,道:“这些年当官的未必就是当年那些人,就算是是,你当初只是个宫女,应该无人知你。”
他拿出另外一封信,“除非你想迎接陈世贤。”
提起陈世贤,章无虞感慨良多,她唯一一次萌芽想成亲的念头恰好撞上了陈世贤,要是当初顺利,恐怕她和陈世贤真的成了亲。
今年,陈世贤竟然也高中,如今衣锦还乡特意捎来信,到中途要路过宜阳城,再来看看章无虞。
章无虞:“那我还是去渝州吧,早走早好。”
如今酒楼正挣钱,章无虞要去渝州,少不了又得请去镜帮忙看看酒楼。
她提着一篮子瓜果,小厮将她迎进院落,笑着说:
“我们家公子正见秦姑娘呢。”
章无虞心头一跳,又听得那小厮说:“不过也不碍事,我们家公子曾经吩咐过,您来无需通报,就把这当做自己家。”
刚才心头那股抑郁顿时消散,章无虞笑了笑,朝戚镜屋寻去
☆、老太监
她在荷塘边寻到了戚镜。
八角亭下, 秦修颜正在抚琴,戚镜立于桌前似乎正在做画,亭内熏香袅袅。
戚镜不经意抬手,凝视着秦修颜浅笑,目光一转看到了芭蕉叶后的章无虞。
他将笔搁置在砚台旁,朝章无虞招手。
秦修颜也停下,亭亭玉立的站在戚镜身边,后者自然而然的牵着她的手。
“看来我来得不凑巧。”
章无虞笑笑说,余光从面前两人交握的手到桌面上还未完成的画,画上女子轮廓是秦修颜。
小厮捧着瓷盆走来, 戚镜边洗手边道;“这你随时想来都可以,哪里有什么巧不巧, 小厮就就去泡你最爱的碧螺春。”
秦修颜撒娇道:“镜哥知道她喜欢喝碧螺春, 那我呢,你可知我爱喝什么。”
戚镜接过软布, 扫了眼秦修颜,无奈道:“莫不是连这种风头也要争?我究竟知不知道,你心里没数?”
小厮撤掉案板上的东西, 改为上热茶。
章无虞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你们两...破镜重圆?”
“本来就没有破, 何来重圆,只是闹别扭罢了。”秦修颜吃吃笑着,眉眼里全是幸福。
章无虞拾起茶碗闷声不响的喝了口,压下心口怪异的感觉, 忙开口道:
“我家幺子找到爹娘了,这几日我要赶到渝州去,镜哥想麻烦你帮忙看下酒楼。”
“没问题,你去时什么样,回来酒楼依旧是如何。”
秦修颜也道:“有我坐镇,你就是一年半载不回来,保证也生意红火,镜哥答应你在本地留够一年,我也陪他留够一年。”
章无虞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
秦修颜放软了声音,“咱们两那些仇都是旧怨,镜哥哥也说了我,让我大方些,我先认个错,当初就算我不对,以后咱们两和平相处,我和镜哥决定成亲,你也跟着我们回家乡?”
章无虞握着茶杯的手一顿。
“成亲?”
“那也是在一年之后。”
戚镜温柔的看了眼秦修颜,要操持亲事有许多礼节要办理,再加上答应了章无虞,所以一年的时间说长也不常。
这两人周遭弥漫着插足不了的和睦,章无虞连最爱的茶都没喝出味来,放下茶碗匆匆离开。
她在酒楼呆到月光高高挂在枝头才晃悠悠的往家的方向走,心里也知道这时候戚书望肯定在家中做好宵夜。
一推门果真能嗅到靓汤香,院落干净,洗好的衣服正迎风招展,起初她很不习惯,可是久了之后也就淡然接受。
院子里多了几株茶树,戚书望正在浇水和修建枝丫。
“你干脆把正个戚府搬到这里来算了。”
这几株茶树就是戚府的,章无虞喜欢喝茶,戚书望就高价请人从盛产碧螺春的地连土带茶树挖了几株。
戚书望没有回头,细心的翻找茶树上的虫眼,道:“搬的都是你用得上的。”
章无虞道:“连浇花都能自个来,我看戚府的仆人可以裁掉一半,反正洗衣做饭你都会。”
“我只是为你一人做这些罢了,平日在府里没这兴趣,还是喜欢让人伺候着。”
戚苏望收起剪子朝灶房走。
章无虞冷不丁的想,若是戚书望是戚镜便好了,这念头也不敢深想,忙甩开。
吃过夜宵后,章无虞心情不佳,又看今日星光璀璨,提出要到屋顶赏月。
戚书望搬来云梯,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屋顶,果真视野开阔,柔风吹得人昏昏欲睡。
两人各自坐在屋脊上,章无虞坐了半响,忽的想上茅房,于是起身打算下屋顶,一阵凉风刮过,没有挂稳当的云梯摇摇欲坠,掉到了地上。
两人站在屋檐上,沉默的看着地上的云梯。
对面戚府,小厮找到管家。
“福伯,我看到了大人!”
“看到大人有什么可稀奇的,大惊小怪。”
正忙着盘算的福伯不悦的看了眼小厮。
“可是福伯,大人站在屋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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