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淮捏他的耳垂,低低说:“冤枉,我是配合你。”
梁楚哼道:“骗子就是骗子,谁让你配合了。”
沈云淮含笑不答,梁楚没等到回音,撑着沈云淮胸膛看他,血口喷人:“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贼喊捉贼,我告诉你,我能骗人你不能,我就是只许自己放火,你不能点灯,气不过你打我。”
沈云淮没脾气,亲他的眼睛:“我哪儿敢。”
他不敢这个,但敢做别的。
沈云淮不知节制,放纵情/欲,这里没有闲杂人等,没有人能干涉他疼他爱他。
这座庭院气温合适,四季如春,外面不知什么季节,但这里穿一件单衣也不会冷。
梁楚没有自己的衣服,沈云淮不给他穿内裤,性/爱不是调剂品,而是家常便饭,没有人可以承受。沈云淮体力充沛,活脱脱的野兽,他穿着沈云淮的衣服,又宽又肥,杜肚个子不高,衣袖和裤腿都拖出一截,不管他在哪里在做什么,沈云淮总能把他捉住,不听拒绝,霸道插/进来。
梁楚感到屈辱,他很想哭,可沈云淮最喜欢看他掉眼泪,他会更放肆,弄得更狠。没过多久,他就被/操/软了,浑身酸酸的没力气,后面松软温滑,可以方便接受操/弄。他没有办法,好像掉进噩梦里。
在屋里在外面,吃饭午睡他也会突然压上来骚扰,那次做到一半,梁楚受不住,气得全身都是力气,换姿势时把他推开,从堂屋爬起来往书房跑,把沈云淮关在门外。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沈云淮声音哑极了,但语气依然温和:“杜肚,开门。”
梁楚就是不动。
沈云淮笑得奇怪:“不开是吧。”
梁楚不说话,假装自己不在这里,无止境的快/感让他心生恐惧。
外面没有了动静,梁楚觉得腿软,耳朵贴在门板听,外面静悄悄的,沈云淮像是走开了。
梁楚试探叫:“沈云淮?”
没有人回答。他走了吗?
梁楚松了口气,然而等他转过身来,投进一个怀抱,沈云淮是鬼,木门哪里挡得住他。沈云淮架起他双腿让他缠在腰上,用力顶了进去,梁楚急促惊叫,双手没捞摸,只能攀着沈云淮的肩膀,沈云淮亲他:“想关着我呢。”
梁楚扬起脖颈,沈云淮吮他的锁骨,表情语气像是恶魔:“你做梦。”
没有地方是安全的,洗澡的时候沈云淮跨进木桶,梁楚都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健壮的身躯贴紧他。梁楚扑棱着就往外面爬,沈云淮箍住他双手,梁楚深吸口气往水里钻,沈云淮吓一跳,忙把他从水里救出来。果然他借着热水撞进来,梁楚扒着桶沿,腰酸腿软站不住,连话也说不出来。沈云淮在水里撑着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肆无忌惮,梁楚无路可逃,趴在他肩上急促喘息。
等到结束,沈云淮用软被把他裹了放到床上,梁楚连喘气儿都费劲。第二天偷偷拿来笔和纸,板牙熊在桌子上跳来跳去:“您干嘛呀这是。”
梁楚在纸上写写画画:“我决定发明一个浴桶。”
要这么样的,在浴桶下面开一个小门,这样沈云淮要是再进来,他就可以潜进水里逃跑,然后小门外面可以上锁。最好这个浴桶可以做成饭锅式的,上面有个锅盖,等到沈云淮进去以后,就把他扣在里面……
梁楚想的特别爽,嘿嘿嘿奸笑。
板牙熊呆呆说:“下面开个门……您出去的时候会漏水的吧……”
梁楚点头:“这是个问题。”
然后继续研究。
板牙熊担心他的精神状态,按住笔杆问:“您没事吧?”
梁楚觉得疲惫:“我事儿大了。”
而沈云淮似乎已找到了平衡点,他好像从不觉得隐居在阴宅的生活会枯燥无趣,他有许多事情做,日理万机。写字画画、酿酒钓鱼、劈柴烧饭,他花很多时间做一日三餐,一份糕点往往可以耗去半天的功夫,吃喝用度不可谓不精心,他就这样一边好吃好喝伺候着,把人养的白白嫩嫩,还胖了一点,然后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恨不能把他的小新娘一口吞了。
梁楚真不知道这种生活他是怎样坚持,在经历过信息大爆炸、充满烟火气息的科技时代,他又回到这座坟墓,沈云淮依然乐在其中。
梁楚是群居动物,他坚持的很艰难。
他没有内裤穿,就偷翻沈云淮的,沈云淮盯他盯得不紧,反正被按在爪下。等到沈云淮出门做事,梁楚翻箱倒柜,把沈云淮的贴身衣服都藏起来,一边发狠:“我不穿你也别想穿了。”
板牙熊一跳一跳的,离内裤远远的:“您藏他这个有什么用呀。”
梁楚狡兔三窟,藏在床底下,藏在厨房里,一边说:“没什么用,我高兴。”
千金难买哥高兴。
沈云淮当晚就发现,挑眉看他,梁楚假装看天花板,等着说不是我。谁知沈云淮一字未问,既然没有那就不穿了,撩起衣衫就能欺负他,更方便。沈云淮咬他耳朵:“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次日梁楚身上不能看,满是痕迹,他鬼鬼祟祟把内衣放回原地。
沈云淮却好似什么也没看见,连找都不找,到第三天清晨,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感觉到身边人悉悉萃萃的动静,睁眼看他,就见脚边蹲着个小东西,搬着他脚套内裤,沈云淮坐起看他。
梁楚跪坐在床上给他提,害怕地说:“你穿你穿,我错了。”
沈云淮失笑,倾身把他抱过来,梁楚趴在男人身上,沈云淮摸他头发,他脸颊贴在自己胸口,轻稳的呼吸吐在他皮肤上。
沈云淮餍足喘息,这个地方他独居八十多年,从没像现在这样满足过,尽管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可他把他的心填得很满。
沈云淮想,没人看得到他,他属于他一个人。
他该早点把他娶回家的。
起床以后,梁楚痛定思痛,说:“我不能这么继续下去了!”
板牙熊说:“然后呢。”
梁楚委屈说:“他老吃我的嫩豆腐,再这样下去就变老豆腐了。”
梁楚看着高高的围墙,想到北洞门,想到南洞门,甚至想到陈舒珊,那些生动鲜活的面孔,想想外面想想现在,忍不住沮丧。
他受不了这样的人,受不了这样的生活,除了王八蛋,没人在这里待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