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有时会恍惚,当初就是因为如此,他们决裂,走向绝路,他才会来到这里。难道自私独占的因子,真的就刻在那个人的骨血里,不能改变吗?
梁楚很快没有再想,他很乐观,况且这个世界是虚幻的,更直接一点说,他早晚会离开,所以他不生气。这不是他的人生,他没必要为早晚会结束的事情跟自己过不去。
但他总该表个态,不管是真实世界还是游戏世界,都该给他这个态度。游戏世界忍过就算了,而他的真实生活,他总要争取。
在庭院里百无聊赖,梁楚说:“我的生命好空虚,我的心灵也好空虚……”
板牙熊说:“我的毛毛好空虚……”
梁楚拍手说:“那我们来玩密室逃脱吧!”
板牙熊说:“说这么好听有什么用哦。”
逃得出去是意外的收获,出不去就当玩游戏了。
但高墙内院,越狱成功谈何容易,四面的围墙几乎三米高,梁楚寻思怎么爬墙,在院里寻找工具,板牙熊严肃的说我们在这里盖个楼梯吧,要先找水泥和砖头。
梁楚点头支持:“好主意,你去找。”
板牙熊说:“您怎么忍心,我只是一个手无搬砖之力的弱熊猫宝宝啊。”
梁楚说:“我往哪儿给你找砖头去。”
板牙熊思考说:“我们可以把书房拆掉……”
梁楚说:“好主意,你去拆。”
板牙熊说:“唉。”
爬墙很容易,一人一熊选在隐秘的墙角,梁楚从屋里搬桌子椅子小凳子,沈云淮在做梅子酒,他偷看沈云淮没有注意这边就搬着工具一趟一趟跑,过的贼刺激。
两小时前准备,两小时后就能用了,终于爬上墙,谁知上墙容易下墙难,墙这么高,他不敢跳啊,外面也没有人接应。梁楚骑在墙上,打量外面,眼前一团虚无,看不清远方,他还记得沈云淮的移花接木,万一跳下墙掉到原始森林大瀑布就很猎奇了。
在墙上坐了几分钟,突然有低沉的声音和蔼问:“要我帮忙吗?”
梁楚差点从上边滑下来,沈云淮刚才做酒那么认真还以为没有发现的!
沈云淮在下面看他,梁楚给他看的有点高兴,沈云淮终于仰头跟他说话了……原来长得高是这种感觉哦……他扶着墙调整姿势,想自己下来,抬起屁股又落下,表情变得痛苦起来。
沈云淮来不及问,把他抱下来:“哪里不舒服?”
梁楚鼻尖冒汗,弯腰捂着不可描述的地方,难过地说:“好像硌到大鸡鸡了……”
如果叽叽坏了……任务值什么时候才满啊,梁楚一阵后怕,幸好他现在是杜肚,不是梁楚,如果是梁楚的小梁楚坏了,他就把这些桌椅吃了把自己毒死算了。
他飞快跑开,自己检查有没有给弄坏了。
回到卧室,沈云淮后脚跟进来,让他坐在床上,蹲下来帮他看。梁楚捂着不让,怕检查着就和谐了,他现在睡觉都不敢在床上睡了,但是在地上更不舒服,就算沈云淮垫着枕头被子还是硬的难受。
沈云淮拿开他手,梁楚紧张地问坏了没有。
沈云淮手指轻轻拨弄,又含在嘴里吞吐,梁楚眨了眨眼睛,脸色潮红起来。
沈云淮笑说:“很精神,看来没事。”
帮他穿上衣服,梁楚放心地趴在床上,幻想如果自己叽叽坏掉了该怎么办。
板牙熊毛毛都直起来:“您为什么要想这种问题,很可怕的好不好。”
梁楚问:“难道你是公的吗?”
板牙熊幽幽问:“我是男的。”
梁楚问:“现在任务值多少了?”
“八十五。”
后来梁楚决定不爬墙了,开始在沈云淮身上琢磨,大门有锁,有锁就有钥匙,找钥匙找的很顺利,就在沈云淮枕头底下。
第二天悄悄去开门,走出庭院,外面阴风簌簌,小树林依然阴阴沉沉。梁楚把大门合上,沿着小路往前走,上次他就是这样走出去的,走了几十步,板牙熊说:“您看前面是什么?”
梁楚急走几步看去,前面隐约出现一座庄重气派的庭院,门口挂着两盏随风摇动的红灯笼。
他又回到原地。
梁楚在门口停了片刻,决定不走前面了,他倒退着往右边方向走,看着庭院淹没在白雾里,随后他回头,发现自己又绕回大门口。
是鬼打墙。
这次门外站着一条人影,朝他温柔的笑:“过来回家了。”
梁楚捏着钥匙不动,怪不得这么容易就被他找到。
沈云淮走过来牵他,梁楚抬头问:“我们不能出去吗?”
沈云淮收起笑容:“出去做什么,不喜欢陪我?”
把他拉回家,沈云淮重新合上大门,他享受世外桃源的二人生活,没有别人打搅,他不需要再顾忌什么,也不需要听他找借口。在外面他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王胖王瘦看着呢,王今科白裙子看着他,因为这个那个的原因,让他收敛。天知道他根本不想收敛,他想时时刻刻看着他,想吻就吻,想抱就抱,甚至一直埋在他身体里。
他知道自己想法有多疯狂,但忍耐不住。就像现在一样。
外面的世界日新月异,沈家在华城留了人,随时等候派遣,沈家始终想和沈云淮保持联系,上回好不容易开了个头,自然不愿再放下。北洞门曾招待过这位鬼祖宗,在华城迅速崛起,和南洞门平起平坐,相信不用多久,陈允升也要看青稞道长的脸色。
而梁楚再也没能踏出阴宅一步。
他给自己找事情做,从前院溜达到后院,找了块风水宝地准备种地了。沈云淮找到他时,他正在翻地,把人从菜圃拉出来,打量他神色,问在做什么。
梁楚支着锄头,不满说:“不要喊我名字,喊我农民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