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他也没来纠缠,乖乖回自己房间,傅则生放下文件尾随他回房,在关门时闯进去把他揽进怀里硬给扒掉帽子,这才看到额头上有一块硬币大小的伤口。
傅则生虎着脸:“你怎么弄的?”
梁楚说今天放学,走廊里人太多了,背书背的太入迷没看到台阶,就在三楼的楼梯磕了一下。
编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没有元凶。
但他不够了解自己,他不好学,而且别说这么大的伤口,就是自己冒失吃饭烫了嘴巴,他也要垫着脚戳到他眼前让他看一看的。
傅则生就笑了,问你磕哪个不长眼的楼梯上了,我拆了它。
梁楚说你好无聊哦。
傅则生语声冷下来:“你还学会撒谎了?!怎么回事!”
梁楚半分钟没反应过来,真的就半分钟,傅则生神色阴戾,放开他让他站直了:“小王八蛋,你还学会打架了?!”
这次他没反对,傅则生平静下来,问是谁动的他。小家伙还挺仗义,包庇伤害他的人,说:“我们同学之间的矛盾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嘛,不然小事也让你弄成大事了,公司里那些账还不够你烦的啊。”
傅则生气急反笑,按他伤口周围的皮肤教训,梁楚痛的哇哇大叫,傅则生骂他,还知道疼呀,这还是小事?什么算大事!从小到大我动过你一根手指吗?!
梁楚回答不上来,自己还挺生气,喝了一大口果汁,仍然守口如瓶。
差人调查前因后果,那时傅则生在公司,听完差点没掀了会议桌,他只庆幸这一刻梁楚不在他身边,不然他也不知道会对他做出什么事。
是为了一个女孩,让傅则生手下留情,没把人送去见阎王的原因是这件事不是梁楚主动招惹,那女孩喜欢小家伙,外校的刺儿头喜欢女孩,由此引发的一场战争。严格说起来,小东西还是受害者。
傅则生冷静下来,骤然意识到梁楚不是孩子了,他快要成年,可以和人做/爱,这是他知道的有人喜欢他,他不知道的还有多少?青春洋溢少年冲动的高中生,要是梁楚动心喜欢上一个,依着他就图自己喜欢高兴的脾气,再给他弄出个孩子来,他往哪儿哭去?
傅则生过得不痛快,这么宝贝他,却不是个惜福的,护着那两人对他有什么好处?他压着火不让烧起来,小王八蛋也不知道体谅他忍得多辛苦,还一把一把的添柴。
这事儿傅则生没再追问,梁楚还以为就这么算了,他不知道自己在一步一步激怒傅则生,并且大势已去。
没过多久,他有朋友办妥了留学手续,即将远赴海外,班里举行欢送会,很晚才会回来。梁楚先斩后奏,连当面就说声也没有,就打了个电话。
傅则生压着怒火在家等到十点,打给他十多通电话,没人接,打给随行司机,司机说他们吃了晚餐还有下场,包下了整座酒吧。苦等几个小时傅则生终于变了脸色,家里佣人大气不敢出。
看他那模样,真把自己当家人当哥哥。孩子爱玩,家长总不会过多责怪,何况他有独立思考能力,也建立起自己的生活。
问题就出在傅则生不是他哥,他要当他男人,梁楚揭了他的逆鳞。
不管心里如何的怒火滔滔,傅则生表面很冷静,披着大衣亲自去抓人。
赶到酒吧,在茫茫人潮一眼就找到他,几个女孩轮番敬小家伙酒,傅则生看黑了脸,大步流星过去,他管酒管得严,连晚上红酒助眠的次数也不多,都是灌他喝奶。他喝醉了,漂亮的女学生问他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
傅则生不由放慢脚步。
梁楚笑嘻嘻说你这类型的,就挺好。
傅则生心沉了下去。
女孩扑哧笑了,旁边的朋友笑话他:“你还能不能行了啊,我们三个人,问了你三次,你都是这答案,你怎么喜欢这么多类型啊?”
梁楚说:“因为我是花心大萝卜。”
足足看了他几分钟,傅则生才重新活过来,总算明白梁楚是在说笑,但那个回答带来的震怒和心里蓦然空出的一块却不是假的。
酒吧霓虹灯彩,灯色暧昧旖旎,脸颊绯红眼神迷离,故作大人模样,但仍然纯真稚气,大庭广众之下,仅仅这么看着他,傅则生就已经硬到发疼。这样惊人的□□,不该被任何人看到。
傅则生被色所迷,加上方才那瞬间翻涌上来的占有欲让傅则生现在就想要他。此时此地。
梁楚喝多了酒,摇摇晃晃从高脚椅下来,他差不多已站不稳了,上次见过的男同学陪在他身边,扶着他的手去洗手间,手放在他腰上。在走廊看到一点火红,傅则生深吸一口,掐熄了烟,哑声问他玩够了吗。
梁楚还没说话,男生开口:“叔叔,梁楚不是小孩了,他有分寸,我会帮您看着他,尽快送他回去。这么多同学,总不能扫大家兴。再说了,您总不能养他一辈子,您说呢?”
傅则生原形毕露,他态度轻蔑到连回答都不屑。
管家擦头上的汗,示意保镖架着男生赶快逃命,傅大爷快杀人了。可怜的男同学连呼救声也没发出,被拖出很远。
傅则生接过他,晦暗的酒吧走廊灯光极为催/情,软玉温香在怀,心想足够大了,小屁股满满的嫩肉,可以承受他。等不及回到车里,傅则生把他逼到长廊的角落吻他,品尝他齿颊间的酒香,傅则生几乎被迷醉。梁楚想不起来反抗,被亲完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随意抹抹嘴,攀在傅则生身上。
这是他最信任的人,他不会怕他,软软地叫:“我想上厕所,给我厕所……”
“忍着吧。”傅则生无情地说。
把他抱回车里,小东西觉得口渴,在后座找水喝,小舌头一下一下舔湿自己的嘴唇,天真不自知的诱惑。傅则生忍无可忍,升起前后座的挡板。
梁楚表情苦恼,他很矛盾,一边想喝水一边想放水,摸摸自己嘴巴又摸摸自己下面,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想到现在不适合喝水,于是老实坐在原地。他坐姿很拘谨,夹着双腿,显然并不好受。傅则生搂他入怀,摸向他的小梁楚,梁楚眼睛瞪得大大的,躬起腰来,因为膀胱鼓着,稍微触碰他就好像有了反应。
傅则生自我欺骗,这是他在迎合,他也喜欢的。
梁楚微微侧身,避过他的碰触,细细地叫:“不、不要动,好难受……呜……”
傅则生被撩拨到红眼,喘息粗重,后悔方才没让他解决,他现在的情状显然不适合承欢。
一路闹着回家,抱他回洗手间让他解决问题,梁楚惬意叹息。傅则生把他放回床上,剥去他的衣服,梁楚趴在床上,被什么东西硌到了,他从衣服里摸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很高兴说我又收到礼物了,是留学的朋友送他的离别礼物。
傅则生抱他在怀里,看到盒子上的纸条,让他回家再拆,希望他早日长大成人。
帮他打开包装,看清里面是什么东西,梁楚表情僵住,脸也红透了。
是一盒保险套。
什么是损友?这就是!梁楚平时连a/v也很少看,喜欢他的女生不少,也没见过他对哪个格外青眼相加,日子过的像出家人,经常被调笑一辈子都破不了处。
傅则生忍不住抱他更紧,知道他红了脸颊并不完全是因为醉酒,有人早熟有人晚熟,梁楚是后者,他还很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