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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都市言情 > 韩少的多金小作妻 > 第259章 谁教你的这样,嗯?
  韩庭之看着她精致五官上浮现的冷淡和寡然,到底还是微微扯唇笑了一声,“是来不及,还是根本没考虑过我。”
  他找了她一整天,差点都疯了。
  可她却面不改色地在跟他吵架之后,借着出走的理由去了遥远的另一个地方,然后才恍然若失地回来。
  呵。
  江暮夏那个时候神情很明显都怔了一下,脑袋里来来去去都是她回来的时候,医院的医生给她说过的那句话。
  “是的,你要找的人没有死。”
  没有死,可是找不到。
  她兜兜转转了两年多的时间,寻找了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地方,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没必要的资源,都快要绝望的时候,有人说他没有死。
  可是没有死,为什么偏偏就是不出现呢。
  “我有点累。”
  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视线好像都懒得跟他对视,直接就转身朝着楼上走,“我想洗漱一下,先休息了。”
  她没说话,或者说根本就没打算解释。
  可……
  那时候的韩庭之很早就回到了别墅,就是想等着她回来,跟之前那很多时候一样在他面前撒撒娇,笑一笑。
  这样,他说不定就瞬间不生气了。
  可是她没有。
  只是面无表情地回到了楼上,然后直接就神情恍惚地钻进了浴室里,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一直都没有出来。
  而韩庭之坐在沙发里,到底还是坐不住了。
  “先生……”
  原本在厨房里的佣人这会儿到底还是走了过来,有些试探性地开了口,“江小姐回来的时候,手机和钱包好像都没带。”
  因为没带,所以没联系。
  其实早就在江暮夏刚下飞机的时候,她已经算是身无分文了。
  当时本来就天气比较冷,而且她很着急地想要到自己想去的地方,没想到遇到的打车司机根本就是一个土匪。
  抢走了她的包,还把她丢在了路上。
  韩庭之原本满腔的怒气,在想到她可能在异国他乡被人欺负,到底还是直接沉了眸,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直奔楼上。
  而那个时候,江暮夏还在浴室里没出来。
  浴室里氤氲的雾气升腾。
  她神情有些晃花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自己整个人都蜷缩在了漂浮着泡沫的温水里,半张脸都进了水里,只漏出了可以呼吸的鼻子和上半边脸。
  眸色很是呆滞。
  浴室门被推开的时候,她都有些怔住。
  等到后知后觉的抬起眸,结果就看到了那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冷峻的面庞上情绪十分紧绷。
  她没说话。
  他也没说话。
  一直等到那双格外沉的眼睛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才下意识地偏开了自己的视线,嗓音都带着微微的沙哑,“韩庭之,你可以先出去吗?”
  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韩庭之那时候想的都是这一整天她到底去做了什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因为她的这句话就这么出去。
  “江暮夏。”
  他提了提裤腿在她旁边的浴缸边缘蹲了下来,温热的指节直接捏住了她那冰冰凉的下巴,“手机钱包丢了,也不知道吭声,谁教你的这样,嗯?”
  那语调温和,但是却带着关心的责备。
  及其宠溺。
  江暮夏那时候紧绷了一整天的情绪,好像在此时此刻突然就决堤了,眼眶跟着一瞬间都红了起来可还是偏开了自己的脸蛋。
  “韩庭之。”
  她深吸了一口气,莫名就觉得有些窒息,“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可以自由的私人空间,你明明知道我最不……唔……”
  话还没说完,下巴就重新被扣住了。
  “不可以。”
  那嗓音很笃定,带着明显却又沉灼的沙哑,就在她的面前,“我的女孩瞒着我去了遥远的德国,而且瞒着我受了欺负,这样的情况下我要是还能心安理得看着她自己一个人说想要静一静的话,那我肯定是一个不称职的男朋友。”
  他说得认真,语调都是微微哑的。
  江暮夏的脸蛋被迫抬起,对上了那双自己记忆中最深切并且最炙热浓烈的眼眸,到底还是闭了闭眼,情绪紧绷地很厉害。
  “韩庭之。”
  她绷紧着自己的呼吸,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抖了,“你能不能先出去,算是我求你,就这一次。”
  她实在是,看不得这张脸。
  只要看着这张脸,就总是能想到过往那些最不应该想起的事情,连带着密密麻麻地压地她喘不过气来。
  韩庭之怔了一下,到底还是微微垂下了自己的眼睑。
  “夏夏。”
  他微微俯身,直接就将她从那已经快要冷掉的浴缸水里抱了起来,连带着用旁边的浴巾将她整个人都裹到了自己怀里,“昨天的事情,是我的错。”
  那一瞬间,江暮夏瞬间就怔住了。
  “我之前总想着计划我们的未来,所以觉得这些事交给我就可以,你只需要安安静静地留在我身边,享受我对你所有的好,剩下的你都不需要知道。”
  那语调温和,就在她的头顶。
  “可也是到了现在我才发现,你想要的是确信,是现在,而不是所谓不确定的未来,所以我错了,不要生气了,”他微微顿下了脚步,尾音都扬了起来,“嗯?”
  明明白白近乎于道歉的语气,及其温和沙哑。
  且低沉。
  江暮夏红着眼眶看着那头顶上方的英俊脸庞,呼吸微微绷紧的同时,到底还是垂下了眼睑,“你放我下来。”
  韩庭之抱着她,顺手就放在了床沿,“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