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陆东德的浪子性格,怎么会服软?他吐出一口血沫子,喷了朱图南一脸,趁着朱图南擦脸的功夫,对着朱图南的肥猪一样的肚子就是一脚,朱图南没想到陆东德这么狠,再加上陆东德含恨一踹,把这个猪头踹了个跟头摔出去,巧了,偏偏他的脑袋正好碰到了电视柜的棱角,咔嚓,额角上划出一个五厘米长的大口子,鲜血一下就下来了,陆东德哈哈大笑:“猪头!看见你这个熊样,我他妈就开心。”
朱图南赶紧让人包扎一下,他怀着满腔的仇恨,瞪着陆东德:“你等着,陆东德,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这时,电视台副台长郭三强说话了:“陆东德,我代表电视台宣布,你被解聘了!”
陆东德微微一笑:“瘪三,你还没有这个权利,我这么说吧,在沧江市,没人敢解聘我,除非我不想干了要回家养老,对了,就你这个逼样也能做到副台长?你是写稿子好啊,还是能主持个节目?或者还是能写剧本?你妈的就是一个废物,任何业务都提不起来,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靠着你老婆和领导睡觉上来的,其实,你就是一坨屎,我懒得踩你,我这么跟你说吧,是我不爱当副台长,不然,分分钟我就能取代你,叫你给我打洗脚水,你都不配!”
郭三强恼羞成怒:“陆东德,你太狂妄了……”被人说了陈芝麻烂谷子,让他无地自容,他纳闷,这小子是怎么知道自己老婆的事的呢?
陆东德把眼一瞪:“我狂有我的道理,对于你这样的废人,我就瞧不起你,还有啊,台里的娟子说了,她特别烦你,你没事就摸摸搜搜的,让你上场吧你还不行,她给你起个外号叫郭三秒,我劝你,赶紧锻炼身体吧,要不就别jb聊骚!”
郭三强被陆东德噎得翻白眼,可是他却说不过陆东德,在广电系统,没人敢惹陆东德,他们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按理说,陆东德的能力之强,完全可以做台长,但是,他的性格和行为方式,没有领导敢用他,但是也不敢惹他,所以就让他做都市生活频道,郭三强不是没想过打陆东德,可是他不敢,那个猪头已经是那个熊样了,自己若是也那个样子,怎么上班?再说了,万一陆东德将来出去呢,他再把自己的丑事说出去,自己怎么办?
朱图南恶狠狠地说道:“陆东德,别猖狂,老子今天叫你身败名裂。”
陆东德说道:“身败名裂?随便啊,老子被你榨取的钱,没有二百万,一百万总有的,只要你给我上法庭陈述的机会,你放心,我就会给你坐牢的机会的,我若是三年,你就是十三年,让你把牢底坐穿的,不信你试试!”
朱图南气得牙根痒痒,可是他却没法辩驳,自己确实有很多的把柄攥在陆东德的手里,但是,上边给自己的任务是,必须将陆东德送进监狱,自己也不敢不来!
原本应该把陆东德押到车上,秘密带走的,可朱图南不这么做,他摸摸脑袋上的伤口,来了主意,他亲自押着陆东德,在大街上走,大家试想一下,陆东德是最著名的都市生活频道负责人、主持人,谁不认识?还有那个电视台当家花旦,两个人被带着手铐,游街示众!路人像看星星一样看着一行人:这是录什么节目吗?
朱图南为了显示陆东德是阶下囚,边走边打陆东德,走两步踢一脚,走几步打一个耳光,他忘了一件事,即使被押的人是罪犯,也不允许人身攻击,不许刑讯逼供,他是气疯了,就想让陆东德出丑!
到了纪委审讯室,两个人分别被安排在了两个房间,朱图南亲自审问陆东德,他手里拿着一本大书,能有二三斤重,康熙大字典那样的,朱图南狞笑着:“陆东德,说吧,你家的钱,是不是收回扣赚来的?说!”
陆东德毫不在意:“你问我,我家的钱哪来的,我可以告诉你啊,你听好了…”
朱图南示意书记员:“做好笔录和录音。”
陆东德大声说道:“咱家的钱,全是贪污和勒索得来的……”
书记员在哗哗地写着……
“当初,我受组织委托,到农机局查他们局长的问题,这个局长把播种机和复试收割机低进高卖,一台收割机净赚四千,一共卖出去了二十台,违规得利润八万,被内部人举报到了纪委,还有证据,那个农机局局长,给了我二十万,我把事情摆平,书记员,记完没有?”
“陆东德!”朱图南气急败坏,上前一把将书记员的记录给抓起来,唰唰几把撕个粉碎:“陆东德,你给我老实交代事实,不要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资格调查农机局?”
陆东德哈哈大笑:“怎么,你心虚了?那确实不是我调查的,但是,谁都知道那是你干的!你想把我送进监狱?我没有犯错,倒是你!猪头小队长,你等我出去的,你死定了!”
朱图南不知道陆东德是怎么探得的消息,自己做这件事的时候,只有他和当事人知道,怎么陆东德就知道了呢?他双手抡起那个大书,狠狠砸向陆东德的脑袋,陆东德不服,又给他踢了一脚,这一脚踢到了朱图南的腿骨上,朱图南哎呦一声坐倒在地,他大骂:“反了天了,来人,给我打!”
一个纪委工作人员提醒朱图南:“朱副书记,我们这里有现场录像,不能刑讯逼供……”
朱图南大叫:“把录像关掉,给我打,再说了我这叫正当防卫,不是刑讯逼供了!给我打,出事了我负责。”
有了他这句话,陆东德遭罪了,三个纪委干部轮番殴打,陆东德被打得肋骨断了,人没了气息。
“坏了!”三个纪委工作人员说道:“朱局,是不是打死人了?”
朱图南喘息着,他挥了挥疼痛无比的手,嘴里骂道:“西门庆,骨头倒是挺硬,我的手啊……”朱图南使劲地甩着手:“敢踢我,老子打死你!”说完,他蹲下身,摸了摸陆东德的脉搏,还有心跳,没事!
三个人驾着陆东德,把他的脑袋按到了洗手盆,哗啦!冷水浇头,陆东德这才醒来,肋部的剧烈疼痛,叫他浑身打颤,他无力地斜视着朱图南,随后闭上了眼睛。
审问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