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都是胡说八道些什么?别人说你不配你就不配了?你怎就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呢?”
洛茗兮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用目光瞟向温如玉。
她气的小脸鼓鼓,好想骂人。
傅娉婷眼泪汪汪的看着洛茗兮,她本不是这般矫情性子,可偏偏那人是温如玉,她十分在意。
元熙在一旁本来没打算走过来,可是他远远瞧着洛茗兮的脸色不好,便有些担心。
他走到洛茗兮身边,眼睛看着温如玉和傅娉婷:“好了,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这里是西川皇宫,咱们总不能在这儿闹别扭。”
洛茗兮被气的不行:“王爷不是说东宁是想要和西川友好的吗?就是这么个友好法?”
洛茗兮说着,抬手一指温如玉:“我姨母不过是送了娉婷一对耳坠子,那是因为在东宁的时候娉婷和她家人对我万般照顾,姨母为了感谢娉婷这才送的。”
“什么?”
温如玉一听洛茗兮的话脸色一下子变了:“这是西川长公主送的?”
“不然你以为会是谁?”
洛茗兮狠狠的瞪了温如玉一眼,然后转过头来拉着傅娉婷的手:“本来姨母还送了好多东西,但娉婷都没有收,这副耳坠子还是我替娉婷收下的。”
洛茗兮越说越生气,她转过头又怒视着温如玉:“所以在温公子的眼里,我们娉婷就是这么不堪的人对吗?从前和你的那个师妹起冲突的时候,你也是这般不问青红皂白,张嘴就是娉婷的错。”
提到之前姜岚絮的事情,温如玉更是有些内疚,然而洛茗兮却不想放过他:“如今这番更是,娉婷做了什么你根本都不问,只凭借你自己的一厢情愿去责怪她,你是打量着娉婷根本就不会生你的气,所以就有恃无恐了是吗?”
“茗儿。”
傅娉婷伸手去扯洛茗兮的衣袖:“好了茗儿,别说了。”
“我为什么不说?还嫌他欺负你欺负的不够吗?就任凭他这么误会你吗?”
元熙这时也走上前来拉着洛茗兮:“好了茗儿,我们还有正事呢。”
说着,元熙又看了一眼傅娉婷和温如玉:“行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有什么话等我们离开这里再说,现在都去膳房吃饭,吃过了饭我们还要回营地去。”
洛茗兮转回身拉着傅娉婷的手,傅娉婷朝着洛茗兮摇了摇头:“茗儿我还不饿,你们先去吃吧,我回去收拾东西了。”
“可是……”
洛茗兮话未说完,傅娉婷转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洛茗兮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满都是心疼。
“温公子,即便是你不喜欢,那你远离就是,何必一次次的伤害她呢?”
洛茗兮说着,转头看温如玉,她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怒气,转而替代的是满面哀伤:“你是明白娉婷心中所想的,若你无意……便放手吧,别这么吊着她。”
温如玉这时候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因为刚刚分明就是他误会了。
他以为那对耳坠子是太子莫子允送的,不知道为什么,温如玉一想到傅娉婷看莫子允的眼神心里就难受的很。
“茗儿,你陪着傅姑娘先吃点东西,我和温如玉还有些别的事情。”
洛茗兮想到一会儿还要出宫,便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不满。
她转头看到膳房门口的归云:“归云,一会儿端些饭菜送到傅姑娘的房间里来。”
“是,公主。”
洛茗兮担心傅娉婷还在难过,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转身去到傅娉婷的房间。
院子里只剩下元熙和温如玉,元熙脸色微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如玉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他抬眼看元熙:“我……”
“你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我们东宁的脸面,这种鬼话茗儿都不信,怕也只有傅姑娘会信。”
温如玉眼神有些躲闪,元熙转回身坐到之前的石凳上:“说吧,到底是因为什么?”
温如玉也走回到元熙身边:“文昭,你不觉得娉婷这丫头好像是看上那西川太子了吗?”
元熙刚举到嘴边的茶杯顿了一下:“所以呢?”
“所以什么?这丫头看上西川太子这不就是等着挨欺负吗?”
元熙挑了挑眉:“人家欺负她做什么?”
“我说的不是那种欺负,之前你也听小茗儿说过了,人家西川只能娶一房妻子,人家是太子,太子妃是将来的国母,这怎么想都应该是娶个本国的女子才行的。”
“你想的也未免太远了。”
“嗯?什么意思?”
元熙放下茶杯,一脸无语的看着温如玉:“我说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在对待我和茗儿的事情上分析的也是头头是道的,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懵了。”
温如玉仍旧是满脸的疑惑。
“我的意思是,且先不说傅姑娘到底是不是对西川太子有意,这种事情总是需要两情相悦的吧?至少也是要那西川太子对娉婷也有这份心思才有可能吧?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有些人就先跳起脚来了。”
听了元熙的话,温如玉了然的点了点头,末了才反应过来:“你说谁急的跳脚?”
“说谁谁自己心里清楚,温如玉,本王好心提醒你一句,若真是动了心思就快些,否则这好姑娘可不多得。”
温如玉眉心一蹙,端起茶杯喝茶,借势挡住自己略带慌张的脸色:“谁、谁动心思了,你别胡扯。”
元熙唇角一抽:“那你拿个空茶杯喝什么?”
温如玉:“……”
“咚”的一声,温如玉把茶杯放到石桌上,样子有些气急败坏。
“傅姑娘性子爽朗,为人又良善,傅家虽然品级不高,但是傅家人的品性都是极好的,这样的人家教出来的姑娘你若是娶到了那便是你的福气。”
温如玉的眉心越蹙越紧:“你莫要再胡说了,我不过是因为从东宁出门的时候受了傅院首的嘱托才对这丫头多加留意。”
“嗯。”
元熙极其敷衍的应了一声:“感情之事唯有当事者最能够明白,旁人说了也是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