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漫觉得很不舒服,拒绝得很干脆:“爸,我跟傅斯年就要离婚了,以后您也别再找我了,我没那么多时间再去管傅家的事情。”
一听离婚,傅延廷脸都绿了,也不管旁边是不是有人看着,直接就追问起来:“离婚?是你提的?还是斯年提的?”
他声音大,引来不少人瞩目。
时漫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她硬着头皮顶下了这些目光。
“是我提的。”她声音很淡,明显不想过多提及。
傅延廷更来气了:“傅家哪点对不起你了?你竟然还敢提离婚!斯年是很少回家,可他毕竟事业忙,外面是有一些流言蜚语,可他那样的男人,身边有几个女人陪着怎么了?说来说去,他妻子还是你,你们的关系是受法律保护的。”
他声音提高了,惹得人群驻足。
时漫是个面皮薄的人,可听到傅延廷的话,也有些忍不住反驳了:“您怎么觉得那是您的事情,婚姻是我的,我觉得不开心了,我是有权利提出离婚的。”
话落,时漫扭头就走,傅延廷追上来,不依不饶道:“你离婚了,那谁来照顾我?”
时漫听了他的话,浑身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原来不仅仅是傅斯年,就连傅延廷也光明正大的将她当成了保姆。
时漫强忍住心头的怒意,边走边平静的回答说:“您问我没用,您得去问问傅斯年。”
傅延廷却像是狗皮膏药,赶都赶不走:“那不行,只有你能把我照顾得好,换了别人,我不习惯,哪怕你们离婚了,你也得来傅家给我当佣人。”
时漫一阵恶寒,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直到过了人行横道,她才猛地停住脚步,冲着傅延廷吼说:“您真以为你们傅家是什么香饽饽吗?我凭什么要来你们家当佣人?”
大概是这两年里,时漫太听话,太乖巧,才让傅延廷觉得她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性格,所以她此时此刻发火的样子,还是有些吓到了他。
呆呆看着时漫好久,傅延廷才回过了神:“时漫,你不会是记恨我没有借钱给你吧?”
时漫听到这话,心力交瘁的冷笑了一声,她一句话也不想再说,拎着东西就往医院去了。
她已经够累了,不想再把心思浪费到傅家的人身上。
时漫走得很快,一步也不作停留。
一直到进了电梯,她才终于松下一口气。
晚上吃完饭,时漫想着出去再问问周砚池的消息。
刚出外科大楼,没想到她一眼就看到了傅延廷。
都已经快九点了,没想到他还没回去。
傅延廷也看到了时漫,意外的是他没再上前纠缠,只是坐在长椅上。
时漫不想理会他,径自就要离开,可走了两步,她还是忍不住回头回来。
“我给桂姨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回去。”时漫一边说,一边拿手机就要打电话。
傅延廷抬头,这才悻悻的说一句:“别……别打。”
时漫知道,电话打给桂姨,跟打给傅斯年是没什么两样的。
傅斯年要是知道傅延廷跑出来不回家的事情,一定又要发火。
傅延廷虽然很能作,但还是挺怕傅斯年的,毕竟有个这么厉害的儿子,谁不害怕呢?
时漫没想为难,淡淡道:“那我给你打车。”
傅延廷本身就是普通人,只因为儿子有了出息,他才有了好日子过。
可日子好了,自由却没有了。
出个门,总是跟着一群人。
傅延廷不习惯,所以隔三差五的往外面溜。
只要不出事,傅斯年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去说什么。
傅延廷早年丧妻,后来再娶,也生下了女儿,只是女儿和妻子都在国外,他一个人生活无聊,总喜欢找点事做。
长久的寂寞,养成了他作的习惯。
时漫给傅延廷打了车,报了地址后,她并没给钱。
看着车子驶远了,她才往反方向走。
找周砚池的事通过人脉行不通,时漫只能见人就问。
可她问得多了,别人只把她当成疯子,甚至都不想搭理她,更怕她讹诈。
跑了一个小时,仍旧是一无所获。
十点半,时漫到医院了,她失落的往回走,却迎面撞上一个人的胸膛。
抬头一看,正是傅斯年。
她下意识往后退,却渐渐看清了他的脸,他咬牙切齿看着她,明显是生气的。
不等时漫逃跑,傅斯年就拽住她的手:“你跟我来!”
时漫挣扎,抗拒:“傅斯年,你放开我!”
傅斯年跟没有听到一样,将她往急诊科拽。
到了急诊科,他一把将她摔在抢救室旁边,怒目而视:“时漫,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你对我爸下手算什么?”
时漫心头大惊,仰起脸时,眼里满是不解:“傅斯年,你什么意思?”
第19章 别再纠缠,彼此放过
时漫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傅斯年看了就来气。
他弯腰,抓起时漫的身体,逼得她看着抢救室。
透过透明的玻璃,时漫看到里面的医生和护士都在不停的忙碌。
而窄小的病床上,正是傅延廷躺在上面,他面色苍白,几乎没有一丝丝血色,他的白衬衫上也有不少血,人应该是昏迷了,没有意识。